第八百五十五章抉择
“你跟九王爷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觉得自己没机会了,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择了骆冰妍。” “那为什么一定是骆冰妍呢?”姬千月继续追问:“南越国有那么多美好的女子,个个都比骆冰妍强,她为何非得和骆冰妍在一起?” 从前骆冰妍做了坏事,云笙都是知道的。更何况他们一个是七皇子,一个是九公主,虽然云笙不是皇家的人,但百姓们不知道啊。 现在二人要成亲的消息传出来,可想而知,南越国的百姓会是什么反应。 云笙是一个很在乎自己名声的人,除了姬千月,没有人值得让他做出糟蹋自己名声的事。但是现在,骆冰妍也有了同样的待遇。 姬千月总觉得这件事太过于蹊跷。 司徒容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才道:“千月,如果你真的这样想,那咱们到南越国走一趟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如果你亲眼看到云笙和骆冰妍在一起,会死心吗?” 姬千月点点头。 到底二人是青梅竹马,从前在最艰难的时候,互相陪伴了十多年,这份情谊任何人都比不上。 如果云 笙是真心实意想娶骆冰妍为妻,姬千月一定不会阻拦,这对她来说反而了了一桩心事。 “那好。”司徒容袖站起身,“你先好好睡一觉,明日天一亮,我便将这件事告诉大家,我们一起陪你去南越国,去找七皇子问个清楚,好不好?” 姬千月轻声答应。 司徒容袖又安慰了几句,转身走了。 另一个房间里,君墨寒也在做北堂曜的思想工作。 他和云笙本就不熟,现在知道他要成亲了,也就意味着再也没人跟北堂曜争夺姬千月了,如此一来,正是个好机会。 君墨寒吃了晚饭,便钻进北堂曜的房间里,像个老大妈似的苦口婆心的劝他。 但是君墨寒连个眼角都没给他。 “大哥,你真的不着急吗?”君墨寒震惊地看着他:“你听清楚,七皇子要成亲了,王妃是属于你的,你这会儿再不殷勤点,万一再有人争夺王妃看你怎么办!” “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北堂曜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恨不得封上君墨寒的嘴。 不止姬千月心乱,北堂曜心里也乱糟糟的。 如果真按照君墨寒说的那样去做,岂不成了趁人之危? 云笙才刚刚走, 他就做出这种龌龊事,心里很不痛快。 “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还管什么龌不龌龊?”君墨寒急得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可是九王妃是你自己争取来的,你这样畏畏缩缩的,哪还有从前的样子?” “我从前什么样子?” “你……” 君墨寒张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一甩袖,一屁股坐在床上。 从前的君墨寒果断,冷酷无情,只要能动手的事儿绝对不动嘴,不管做什么都比别人快一步。 现在倒好,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畏手畏脚,连追求一个人都不敢。 “这要是换了我,早就把王妃拐过来了。”君墨寒翘着二郎腿,悠悠的叹口气,很是感慨。 “你出去吧。”北堂曜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明日还有事,早些休息。” “北堂曜,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君墨寒从床上蹦起来,“你再不抓紧,这机会可就真的错过了!” “我知道。”北堂曜轻轻点头,任由君墨寒说。 不管他些什么,北堂曜只当没听见。 君墨寒狠狠的叹了口气,甩门离去。 北堂曜对烛而坐,心情五味陈杂。 君墨寒说 的也没错,他现在做事儿思前顾后,很是犹豫。 虽然别的事情上还是和以前一样,但只要一沾染上姬千月,他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现在心里有想法,总会提前想一想,这样做姬千月会怎么想啊?是否会讨厌他? 尤其是从前云笙还在的时候,这种感觉异常强烈。 即使现在云笙已经走了,但北堂曜已经养成了习惯,他那颗坚强冰冷的心似乎敏感起来,也开始考虑更多的因素。 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罢了! 又是一夜未眠,姬千月盯着外面的月亮,眼睛瞪得老大,丝毫没有困意。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天色越来越亮,她叹了口气,洗漱一番,准备到院子里透透气。 还没走几步,身后好像站着一个人,姬千月转头一看,原来是北堂曜。 “早。”姬千月淡淡的打了声招呼,北堂曜点点头,朝她走过来。 “谢谢你。” 这突如其来的道谢让姬千月一愣,“为什么谢我?” 北堂曜转头看她,眼里闪过一抹温柔,“那日在雷霆崖的山洞里,是你救了我,否则我早就毒发身亡了。” “你说的是这件事儿 啊!”姬千月轻松一笑,“我早就忘记了,没想到你还记得。” “救命之事,哪能随意忘怀。” “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北堂曜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姬千月微微一皱眉。 “虽然毒素已解,但余毒未清,或许,我还需要你再照顾一些日子。” 姬千月顿时明白了北堂曜的意思,想起系统跟她说的那些话,她眼神不自然的躲开,脱口而出:“我想,我应该没有时间了。” 北堂曜目光一僵,“你要去哪?” “难道你不知道云笙要成亲的事吗?”姬千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去极寒之地的事,先停一停,我要到南越国去一趟。我想找到云笙问清楚,他到底怎么想的。” 每一个字都像针尖一样扎在北堂曜身上,虽然姬千月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她爱云笙这种话,但是,姬千月的态度无疑已经表明了。 那他呢,他算什么? 从前发生的事姬千月忘记了,所以她可以没心没肺的继续生活,但是北堂曜不会忘记。 本该属于她的东西,被别人一朝夺去,而他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错,却要背负这本不该属于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