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纪砚清上门
他转身正要走,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骆冰妍。 “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收集起来的,你可一定要好好利用,千万不要浪费。” 打开一看,里面放着的是一缕头发。 看上去是一缕,但仔细一瞧,这些头发颜色稍微有点不太一样,长短也不一,很明显不是从同一个人身上取下来的。 “天涯,你真好。”骆冰妍极尽赞美,把黎天涯夸的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心满意足的离开。 他才一走,骆冰妍立刻就收起了笑容,眼里闪过一丝疯狂。 黎天涯还算中用,这些头发有很大的作用呢。 他前脚刚走,皇帝就进来了。 御书房里只有骆冰妍一个人,她也懒得在伪装。 “你来这干什么?” “太子呢?太子呢?”皇帝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急切的看着骆冰妍,“太子殿下在哪里,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骆冰妍翻了个白眼,“他被你的好弟弟带走,现在还没回来呢。” “你为何还不去找?!”皇帝大声呵斥,“你拿着朕的俸禄,耀武扬威,发号施令,却连朕的儿子都保护不好,朕要你有什么用?” 他抬起手,一 巴掌正要落下,突然对上骆冰妍的眼睛。 就见她状似无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皇帝眼里的怒火瞬间就没了,瞳孔凝固,不会转动了。 “皇上,你刚才说什么?” 皇帝愣了愣,似乎在努力回忆,半晌后摇摇头,“朕什么都没说。” 骆冰妍轻蔑一笑。 她不做法的时候,晋国皇帝就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说话做事也看不出任何破绽,但只要稍微违逆了骆冰妍的心思,她就会立刻做法控制。 晋国皇帝体内已经有了傀儡蛊,只要傀儡蛊不死,晋国皇帝就永远听她的控制,直到他死去才会解除。 换句话说,从傀儡蛊进入晋国皇帝身体里的那一刻开始,他俩的命运就已经绑定在一起了。 傀儡蛊死,晋国皇帝才会死,傀儡蛊如果不死,晋国皇帝也不会死。 要想解除,办法是有的,只不过…… 骆冰妍想到自己干下的好事,神色更加得意了。 傀儡蛊的破解办法已经永远消失了,再不会被人得到。 “皇上放心。”骆冰妍又开口了,“太子殿下虽然在九王爷手中,但大家都是皇族,九王爷不会对太子殿下怎样的,必定好吃好喝的待 着。” “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皇帝还是很着急,“修儿已经被立为储君有很多政务要处理,他怎能随意离开这么久?” 说的也是。 骆冰妍可没有军事上的才干,那些奏折堆的跟小山似的,她也不会处理,皇帝被骆冰妍控制着,神智大打折扣,也处理的乱七八糟,,唯有北堂修一个人能帮忙看看。 就算他处理的不太令人满意,但好歹给群成一个交代。 看来,这件事得尽早办。 如果是在之前,骆冰妍肯定不着急,她手里有姬千月这张王牌,把北堂修换回来那是理所应当的事。 可是现在姬千月已经被救走了,骆冰妍手里已经没了筹码,再想去换北堂修就不太容易了。 但是,这样的话骆冰妍不能说。 眼看皇帝那么着急,为了稳住他,骆冰妍只好道:“皇上放心,这件事我自有决断,过不了几日,太子殿下就能回来了。” “若真如此,朕也就放心了。”皇帝拍拍胸口,眼里充满赞赏。 “骆姑娘,朕有你乃是毕生之幸啊。” “多谢皇上赞赏。” 目送皇帝出去,骆冰妍转眼把笑脸收起。 没有北堂修在自己手中,确 实没有安全感。 反正他早晚都得回来,早点晚点都是一样的。 其实,骆冰妍是赌不起的。 如果北堂修真的被北堂曜折磨死了,他们照样可以拥护拥护北堂玄苏上位。 而北堂玄苏宅心仁厚,对老百姓极好,又不争不抢,性子淡然,如果能立他做国君,绝对是晋国百姓之幸。 这是北堂曜乐意看到的,却不是骆冰妍乐意看到的。 万一北堂曜一狠心把北堂修杀死了,然后拥护北堂玄苏夺位,那可真是内忧外患一起来了。 况且北堂曜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人命在他手里就像草一样卑贱,说杀也就杀了。 虽然北堂修是北堂曜的侄子,但骆冰妍知道,从前北堂修得罪过北堂曜,也得罪过姬千月,难保北堂曜不会为了报仇杀了北堂修。 这件事还真有点棘手。 次日天才刚刚亮,司徒容袖就醒了。 昨天晚上从柴房回来的时候她就直接睡了,白天劫法场,救下平安侯和平安侯夫人,晚上又抓着北堂修教训了一顿,早就累得不行了,沾床就睡。 这一觉睡得十分舒爽,早上司徒容袖醒来的时候,伤口也恢复大半儿了。 “这药确实挺神 奇的。”司徒容袖喃喃自语,但再一想到这药是姬千月研制出来的,喜悦的心情瞬间就没了。 那天姬千月走的时候,司徒容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但实际上她并不恨姬千月,只是有点埋怨而已。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岂能各自飞?北堂曜和姬千月的感情天地可鉴,可她却抛弃了北堂曜和云笙走了,这是司徒容袖最不能接受的。 况且之前二人一直姐妹相称,即便姬千月忘记了,但这段时间他们经历的事情也不少,姬千月居然说放下就放下,走的头也不回,甚是坚决。 要说司徒容袖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再仔细想想,好像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 姬千月走了,北堂曜还在呢,他们还是有主心骨的。 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司徒!司徒!”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司徒容袖吓了一跳,赶紧把衣服穿好。 一打开门,君墨寒直接跑了进来。 “你干什么啊?急成这个样子,天要塌了吗?” “天没塌,天没塌……”君墨寒喘了口粗气,擦擦头上的汗,“咱们府里来了一个人,我特地跑来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