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毒医密卷
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从手中拿出一样东西。沉思良久。 时间一点点的过,太阳才刚下山。姬千月突然跑了过来,一脚踢开云笙的房门。 “来,陪我喝酒。” 两大坛子酒水往桌上一放,震的茶杯都跳了跳。 “怎么又要喝酒?”云笙不满的皱起眉头,“喝酒误事,我可不想再听你胡言乱语了。” “不行!”姬千月一瞪眼,“我心烦,你得陪我喝酒。但你不准喝,我自己喝就好了。” 她可没忘记,上次云笙因为喝酒喝的胃出血,差点人都没了。 而这一次,也是因为她心里着实郁闷,所以才想喝喝酒排遣一下心中的苦闷。 酒过三巡,姬千月已经开始大舌头了,云笙的确遵从姬千月的话,以茶代酒,可等姬千月喝个半醉后,他就控制不住了,一杯一杯的喝着,反而比姬千月喝的还多。 姬千月心里烦躁,还可以喝点酒发泄发泄,可他呢,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就在面前,却无法言说,反而还要看着她思念另一个男人,这种感觉,有谁能明白? “你知不知道,北堂曜……很喜欢骆冰妍……” 姬千月再 一次喝懵了。 云笙轻轻勾唇,“以你的心性,应该受不了这样的侮辱,那你应该离开他才是。” “我也想啊。”姬千月悠悠叹息“可感情的事,又怎么会是我说了算,即便我再怎么否认,也不得不承认,我的确很喜欢北堂曜。” 云笙捏紧了杯子,心里的酸涩如排山倒海般涌来,比这酒水还要苦涩几分。 姬千月浑然未觉,还在那絮絮叨叨的说着。 “若是有一天,北堂曜知道他的命是我救来的,不是骆冰妍,你说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会后悔吗?还是在他眼里,我永远都是一个性子暴躁,狂妄自大的女人……” “你不是。”云笙摇头,目光温柔如水。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女人,纵然世间美女如云,也抵不过你一分一毫。” 姬千月傻笑了几声,醉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若是北堂曜也这样想的,该多好。” “他不珍惜你,这世上自有人将你视若珍宝。” 云笙轻搭上姬千月的手,深吸一口气,“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回头看看,还有一个人正在等你。” “嗯?”姬千月微微睁开眼睛,一手勾起 云笙的下巴,轻挑道:“你说的这个人,不会是你吧?” “就是我。”云笙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紧紧抓着姬千月的手,将二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些。 “千月,只要你愿意,回头便能看到我,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不会离开你,更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我愿以我的性命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必定……” “嗝!” 一个突兀的酒嗝打断了云笙的含情脉脉。 “罢了。”他苦笑一声,“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每每在姬千月喝醉的时候,他才有勇气说这些话,可是说了又如何,等酒醒后便也什么都忘了。 “其实,云笙,你是一个好人。”姬千月站起身,从后面抱住云笙,好哥俩似的拍拍他的肩膀,“但是你不适合我。” “为什么?!”云笙急了,“千月,从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可还记得在南越国皇宫里,你曾对我说过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 他语气急促,很是忐忑。压抑许久的感情即将要喷涌而出了。 姬千月大脑已经断片,自然不知道云笙说了什么,只顾着在那傻笑,脸上两抹红霞像云朵似的敷在脸上,这模 样让云笙非常动容。 四下里一片寂静,只有烛火微微摇晃着,他定定地站了一会儿,突然捧起姬千月的脸,就要吻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轻响。 云笙身子一震,放开姬千月转头看去,窗外果然站着一个身影。 “出来!”他怒喝一声,已经意识到是谁来了,立刻点了姬千月的睡穴。 她轰然倒下,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皇兄依旧耳聪目明,半点声响也瞒不过你的耳朵。” 骆冰妍从外面走进来,当看清地上的姬千月后,嘴角不自觉的冷冷勾起。 “我还以为皇兄陷在温柔乡里早已将大事忘记了呢,却不曾想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妹妹,真让我意外。” “你深夜前来,所为何事?”云笙语气生硬,下意识挡在姬千月面前。 “若你是冲着千月来的,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有我在,我绝不允许你伤她半分。” “皇兄,你错了。”骆冰妍遗憾摇头,“我从来没想过要对姬千月怎样,我的目标只是她身上的毒医密卷而已。” “是吗?”云笙讽刺一笑,“既如此,昨晚千月为何会出现在摘星楼?那些刺 客又是谁引进皇宫里的?你不要说这些事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身为你的皇兄,我对你的人品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皇兄,你这是在侮辱我吗?”骆冰妍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 云笙转过身去,负手而立,“不管是千月也好,毒医密卷也好。这些都不是你应该拥有的,若你识趣便速速离开,否则,我可不敢保证对你做些什么。” “你想一掌打死我吗?”骆冰妍猛的提高声音,神色悲伤,“上次你将我打成重伤,难道这次还想再来一回吗?” 云笙面色毫无变化。 “爹爹教给你的武功,却用在他最心爱的女儿身上,若是让爹爹知道,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 “你住口!” “凭什么?” 两行清泪从骆冰妍眼眶中流下,心痛的感觉席卷全身,可她仍然坚强地站在那里,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露出脆弱的模样。 “皇兄,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即便我想得到毒医密卷,那也是为了南越国着想,姬千月已经嫁给了北堂曜,她是晋国的人,已经不是南越国的人了,皇兄,为何你还是这样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