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琼眸光乍现,透着几分欣喜:“说来听听!” “师父你想啊,张若英心中怨气难消,其根本原因是她本性善良,受此打击之后才心生怨恨的。 如若她天生狠辣阴毒,自然也不会如此怨恨赵镇长。 因为狠辣之人可能会将仇恨迅速转化为行动,她或许会和赵镇长拼命。 或许会拿出有力证据说明他就是孩子父亲举报他强j,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选择轻生,让自己心中的怨气难以消散……” 闫琼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十分欣慰地看着我:“孺子可教!你既已找出症结所在,可有对策?” 师父还头一次夸我,虽然夸得简单了点,但还是让我感到莫大的欣慰。 “有是有,但是我觉得此事不能着急,我们不光要消了张若英心中的怨气,还要让赵镇长真真切切体会到错误。” “哦?”闫琼拧眉。 “师父,你想啊,张若英已经要了赵镇长两位亲人的命了,又害得他处处破财,可这心中怨气却一直不消,你说这是为啥?” 闫琼不说话,继续看我。 “因为赵镇长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啊,所以张若英心中怨气才一直不能平复。说到底,这个人就是太自私了!” 闫琼笑了:“你小小年纪,便能看懂这些也实属不易!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其实也是这个意思,我们离开他家之前,已经把原因同他讲清楚了。这个人还有没有救,就要看他自己了!” “瑶啊,你记住!我们虽没有严格的戒律规定,但德行有愧之人,我们不说见死不救,也不能盲目地帮助,你帮了他就是害了张若英。这何尝不是一种阴阳平衡之术啊!” “师父我懂了,阴阳之术在于平衡,方可让万物有规律地生长!” 闫琼点点头。 我没想到,师父教我的第一课意义如此之大,这阴阳之术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没那么简单,它难就难在要细微观察世间万物的变化与联系,以悟阴阳之平衡。 …… 又过了一日,赵镇长果然如师兄所说,登门叩求师父救命…… “闫大师,算我求您,您救救我!救救我啊!” 闫琼坐在八仙桌旁,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看着他。 “何事让您赵镇长如此慌张啊?” “哎呀闫大师,自从您那日带着两个徒弟离开后,我女儿便不再疯疯癫癫的了,可是我却一直倒霉不说,还整晚都做怪梦啊!” 见师父都懒得抬眼看他一下,我便替师父问道:“赵伯伯,您梦见什么了!” 赵镇长脸皱成一团,哭诉道:“自从你们走后,我那天晚上就梦见了张若英,她说几位师父说的对,像我这种人即便身边亲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感到一丝丝亏欠。她说她不会要我小女儿的命了,她要要我的命!让我痛苦余生,然后慢慢折磨我致死!” 看来,那天我们说的话张若英是听进去了的!肯放过他的小女儿,说明她的善念正在觉醒。 嗯,如此一来,往下的事就好办多了。 两个神仙打架,不殃及无辜之人是最好的,要不然,她的小女儿岂是跟自己母亲哥哥一样无辜惨死,他们找谁说理去啊? 闫卓给师父倒了一杯茶水后,语气平和说道:“赵镇长,那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怎么会引得您如此慌张,您的小女儿如今得以康健您应该高兴才对,不该为了个梦惶恐不安才是!除非……” 闫卓笑了笑,没有说下面的话。 “除非什么?”赵镇长连忙追问道。 “除非您德行有愧,心里有鬼!我大师兄都不好意思说,您还好意思问!自己什么德行不知道吗?” 我气鼓鼓地对他翻了个白眼…… 赵镇长再怎么说,他也是一镇之长啊,哪里让我这么大的黄毛丫头教训过。一张老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愣了片刻,随后举起巴掌就在自己脸上疯狂甩了几下。 “我混蛋!我不是人!我该死!” “行了赵镇长,我师妹年纪小,说话没有分寸您别和她一般见识。您的事我们管不了,不如您另请他人吧!请!” “哎呦别啊小师父,算我求您,帮我跟您师父说说,让他帮帮我吧!” “不满您说,这些日子我也看了不少先生了,可他们都镇不住张若英不说,有的还为帮我受了伤呢!” “闫大师,您要不帮我,我就真得等死了!不信您看!” 说着,他撩开肚皮,肚脐眼和周围都长出密密麻麻的血泡,就跟拔罐拔出的水泡似的。 只不过,他这个是血泡,破了之后会流出血,血干了之后便又开始溃烂! 我只看了一眼就被麻痒得不行。 张若英居然在他肚脐眼打灾,也是够狠的! 闫琼见状伸手摸了摸其中一个血泡,又扒开赵镇长的下眼皮查看,结果他的下眼皮里面也都是密密麻麻的血泡,他居然还不知…… 见状,闫琼又让我拿来手电,结果手电一照之下,他的耳道,舌根底部,鼻孔也都全都是。 只不过这些部位的血泡要比肚脐上的小很多,也没有破裂所以赵镇长才没有察觉。 “闫卓,还有一处为师需要你替他检查确认!” 闫卓表情有些尴尬,迟疑了一下便爽快地应允下。 “赵镇长,随我上房间里来!” 赵镇长看闫琼有帮自己的意思了,便连连应声,起身跟在闫卓身后进了屋。 我也没多想,也跟在他们身后往屋里走,却被闫琼一嗓子喊住了。 “你干啥去?” “我去帮师兄拿手电照亮啊!” “唉,真是憨货,不用你帮忙,快回来!” 我一脸懵,还有些遗憾,多好的学习机会啊为啥不让我看! 白了闫琼一眼:“师父,您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