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有点发懵。 北国不是好地方,女帝也不是善茬。 北国临近草原,是冰天雪地的地方,生存环境恶劣,民风彪悍。 一个民风彪悍的国家,尊一个女人为帝,这女人能是什么善茬! 跟这么一个女人成婚,以后还能有安生日子过了? 这跟北国女帝的婚约是怎么回事? 秦云搜刮记忆,没有收获。 不懂就问,秦云看向黄药师:“这个北国女帝成婚是怎么回事?” 黄药师一愣,不明白秦云怎么会不知道这事。 但旋即他恍然了。 想起之前秦云昏迷,很可能是那时候留下了什么不太好的后遗症,导致一些记忆丢失。 黄药师赶紧解惑:“陛下,这是先皇当年与北国老皇帝定下的约定,只等陛下年满二十七,就要跟北国女帝成婚。” 到时两国之间,是大允开疆拓土两国合一,还是北国反制大允,西风压倒东风,就全看陛下与女帝谁占上风了。 这是一笔无奈之下,赌上国运的约定。 “嘶~” 秦云倒吸了一口凉气。 黄药师虽然没有明说,但看他的表情,听他的语气,所谓与北国女帝的婚约,它不单单是娶一个母老虎回家这么 简单。 这是以国为聘,苟延残喘啊! 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婚约。 但凡到是北国女帝猛一点,借着婚约由头一口把大允吞了。 那我的成仙路岂不是就完蛋大吉了? 国家都没了,上哪败坏国运去! 难不成老老实实当女帝的后宫,上演一出后宫干政,妲己误国? 呸,谁爱当妲己谁去,反正老子不去! 再说了,大允一旦被吞了,还特么后宫干政,到时候怕不是一杯毒酒,三尺白绫,送他上路以绝后患! 秦云脸色阴沉,急声询问:“把你知道的,关于跟北国女帝婚约的事情都说出来!” 事关成仙路,秦云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今年二十三了,还有四年就够二十七,该履约了。 四年时间败坏十万国运,看着似乎不难,但是万一呢? 看出秦云的焦躁,黄药师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多嘴主动提出这个问题了。 伴君如伴虎,搞不好陛下一怒之下就要了他的小命。 但还毕恭毕敬的,满怀沉痛的回答:“陛下当年年幼却是不知道,大允诸王叛乱,烽火席卷半国,就连禁军都有部分被煽动起来。先皇无奈,只能出走北国求援,最后跟北国 定下了婚约之事。” 秦云凌乱了:“这是饮鸩止渴啊!” 十分想骂老皇帝糊涂,求援就求援,怎们能给北国这么光明正大吞并大允的借口呢! 这婚成了,北国若真要吞并大允,就大允的国力,再翻个倍都不够北国打的。 别看北国穷山恶水,但穷山恶水多刁民,人家能打啊。 大允经济发达,民生比起北国来至少强出两个档次。 但富庶让人懈怠,有钱了谁不怕死。 大允的军队,对上北国的军队三打一都未必是对手。 老皇帝当年求援,多给金银财宝不行吗? 实在不可以,割些边边角角的地方堵住北国的嘴不可以吗? 非要给我整这么大一个烂摊子。 不行,以防万一,这四年必须想尽办法多多败坏国运,等我成仙了,看你北国还怎么吞并朕的江山! 秦云神情阴沉,烦躁的不行。 黄药师低着头看地板,不敢看秦云一眼。 陛下非议先皇,这种事情传出去还不得炸锅。 而且他听得真真的,这可是要命的。 “陛下,急奏!” 门外突然传来太监的汇报声,打破了殿里的凝重。 正在气头上的秦云怒从中来,不耐烦道:“什 么急奏不急奏,滚远!” 没看到我正烦着呢吗! 老子是昏君,什么狗屁急奏,滚的远远的! “可是陛下……丞相何文道,联名内阁张介,顾伟通,以陛下不听劝谏,宠信妖道幸臣为由,乞骸骨告老还乡!” “陛下,他们这是逼宫啊!” 不等秦云爆发,太监已经带着满腔悲愤连滚带爬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下奉上一封奏章。 “乞骸骨,逼宫?” 秦云瞪眼,顾不上处置忤逆太监,劈手夺过了奏章打开。 奏章里不见花团锦簇,只有疾言厉色,各种指责他不听忠言,偏听谗言,近小人,远贤能,甚至差点逼的老臣李义血溅金銮。 “啪!” 奏章才看到一半,秦云已经气的甩手将之摔在地上。 “混账,岂有此理!” 三个老东西,还真就是用辞职逼宫了。 对照前身的记忆,秦云发现,这三个不过是窃居高位的庸才罢了。 这次辞官劝谏,根本就是邀名射利而已。 马德,拿朕刷声望? 你们真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傻子,什么都看不懂吗? “陛下,丞相与内阁集体请辞,朝堂之上他们的同党占了大半,这可如何是好啊?” 太监以头抢地,愤恨又无奈。 “哼,既然要乞骸骨,那朕岂能做无情之君,拟旨,准奏,多加抚慰,让他们滚!” 北国女帝的事情已经够让秦云有火发不出,结果何文道三个庸才还大咧咧撞上门来。 你们不是要乞骸骨吗? 行,朕还就真准了。 三个庸才而已,治国没有半分本事,拉帮结派到是手腕高超。 朝堂上的人马你们占了七七八八是吧?好威风啊! 朕就不信,离了张屠户还就吃不上带毛猪了。 送死的买卖没人做,当官的买卖有的是人枪破头。 有本事你让朝堂上七七八八的人全辞职! 你们要是真干得出来,正好我一把梭哈,败他个十万八万的国运一步登仙! 秦云雷霆震怒,太监不敢吱声,赶紧爬起来跑去找人拟旨。 黄药师噤若寒蝉,恨不得自己是条狗安静消失。 才听了皇帝非议先皇,又碰到丞相内阁集体辞职。 霍呀,这是要他狗命的节奏啊。 不想听,不敢吭气。 “黄药师,朕问你,你可知朝堂上有何人可堪担当丞相之职?”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秦云转头就问起了黄药师,让他安静如鸡的小心思土崩瓦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