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的瞪了皮赖的妹妹一眼,何香君笑骂,“你呀,满脑子不思进取。太后赏赐,我们不得去谢恩?陛下剿虏大胜,不应该去贺喜?这一来二去,不就熟络起来了吗!” 没机会讨好陛下,还不能讨好太后了吗? 国朝以孝义治天下,讨得太后欢心,害怕没机会跟陛下亲近吗? 何香君向来是有主意的,已经抓住了曲线救国的重点。 “好吧,我懂了,不就是去伏低做小哄老太太嘛,可这个我也不熟啊!” 何横波表示她只会练武,擅长打人。 何香君嫣然一笑,“要的就是你天真烂漫什么也不懂。太后久居深宫,什么勾心斗角没有见过,早已经饱经沧桑,说不定就喜欢妹妹你这样的呢。” 回想当日赐宴时不动声色却完全现实了存在感的灵雀,何香君越发笃定,太后久在深宫,洞见人性,反而郁郁沉重。 妹妹这样没有心机的傻孩子,初时可能因为鲁莽被不喜,可接触的久了,必然会翻转评价,在太后心里有一席之地。 到时她们姐妹翻身的机会就该来了。 何横波鼻翼一张,喷出一股粗气,“姐姐,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说我傻!” “呵呵,傻人有傻福。”何 香君明媚一笑,旋即换了肃然面孔,“到了太后宫中,你可不能像在我这里一样口无遮拦!天真烂漫跟憨直痴傻是截然不同的。” “好呀,姐姐你果然是说我傻!看我不挠你!” 何横波跳起来就扑到何香君身上。 “啊呀别,横波你,嘻嘻……咯咯……哈哈哈……停,快停下,啊哈哈,嘻嘻……” 娇小玲珑,柔柔弱弱的何香君哪里是英姿飒爽,身手矫健的何横波对手,一上手根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一下子就笑不活了。 …… 承乾宫,烟云轩。 皇宫自有体制,嫔妃凭位份不同各有宫阁居住。 景贵妃独宠后宫多年,又是贵妃,流云宫就是她的居所,内含的楼苑斋轩各有不同,但都归属景贵妃统管。 至少名义上是这样。 就像董小宛,留居在流云宫中,但并不是跟景贵妃住在一处,而是有自己的居所。 承乾宫也是一样。 以徐婉宁惠妃的位份,虽然尊贵,也足以独居一宫,但说统管东六宫之首的承乾宫却是还不够。 之所以将徐婉宁安排在承乾宫中,更多了是彰显一下对她父亲徐文易的恩宠。 就像将徐婉宁早就定好的慧嫔拔升为惠妃一样,实际都是做给宫 外的人看到。 意思只有一个,不要以为之前延后了徐婉宁入宫就是昭示徐文易失宠。 朕依旧信任宰相。 烟云轩中,盛装等待的徐婉宁忐忑而期待。 她是秀外慧中的奇女子,容貌不差,诗书满腹。 对于秦云这位当今之尊天子,除了因为传言的好奇,更多的是从父亲那里感染得来的憧憬。 能够入宫,峰回路转的惊喜自然充斥内心。 入宫后立刻就得到了秦云的临幸,徐婉宁身为女儿家,喜悦自然不缺,更多的确实好奇带着期盼,还有丝丝忐忑。 不时就想到入宫之前,父亲特意差家中的老嬷嬷送到她房中的木版画,徐婉宁就俏脸泛红。 爹爹也真是瞎操心,我熟读诗书,又岂会不知道什么是敦伦之礼,何必要多此一举,还嘱咐一定要装在礼箱最地下不能丢了,真是…… 越想越害羞,徐婉宁感觉呼吸有些炙热。 “徐妃这是怎么了?脸上这般烫红,莫不是不习惯宫中水土,身体抱恙?” 秦云看着有趣,不禁开口调侃。 都进来老半天了,就看着这女子顶着盛装一副端庄的样子两眼失焦怔怔出神,连他到了面前都没注意到。 可谓别开生面的一次相见了。 有非 一般的感觉在心间滋生。 徐相的女儿,好生独特。 “啊?!” 徐婉宁恍惚惊诧回魂,一时失了方寸,手忙脚乱的行礼,“妾见过陛下,陛下万福安康!” 低头行礼的徐婉宁玉润的脸颊红透如诱人蜜桃一般。 真是丢人丢大了! 居然在陛下面前…… 徐婉宁恨不得地上抠出条缝来钻进去。 羞愧到无地自容。 “哈哈!”秦云看的越发感觉有趣,上前托起徐婉宁,饶有兴致,“徐妃到是有趣的紧。” 四目相对,徐婉宁脑袋里木版画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感受秦云手上传来的热度,感觉腿脚都发软起来。 慌不择言答非所问,“妾谢过陛下关怀,妾无恙!” 话一说完,徐婉宁脸上红跟摸了胭脂一样。 糟了,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嗨呀都怪爹爹,让嬷嬷送什么木版画来,真是乱弹琴! “哈哈哈~” 看着手足无措,羞愤欲绝的美人,秦云是完全出乎预料,但也是真心笑的畅快。 有趣,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这就是小德子口中形容的钟灵毓秀,秀外慧中的大美人徐婉宁吗? 丞相养女儿真是有一手啊! 朕心甚慰。 “别在这站着了,徐妃与朕殿内叙 话。朕有许多关于汝父的事情想要与你了解。” 半强制拉着脸红如血,不敢抬头的徐婉宁,秦云笑哈哈往烟云轩内殿走去。 今天来烟云轩真是来对了。 徐婉宁不愧是小德子口中的奇女子,见面远胜闻名,简直耳目一新。 这样反差巨大的美人,不知道真的享用起来会多有意思。 光是见个面而已,秦云已经畅快的不行,颇为期待之后的发展了。 “咯吱~咔!” 朱红的宫门关上,发出的声音让徐婉宁打个机灵,暂时从晕眩的羞耻感中挣脱出来。 偷眼看了一下秦云的侧颜,脸上的火烧红依旧压不住,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徐婉宁柔声道:“陛下,不知对妾之家父有,啊……” 话还没说完,徐婉宁就是一声惊叫,人已经被秦云横着抱了起来。 “那些事情过后再说,朕忙碌一天乏的很了,先让朕解解乏!” 徐婉宁又急又羞,脸上红的几欲滴血,连口叫唤着:“陛下,陛下,尚是白日,尚是白日啊陛下,陛下!” 秦云笑盈盈,霸道绝伦,“白日如何?朕的后宫,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陛下,奴才有要事禀报!” 殿内正是情浓,不羁风情的宫门外小德子急声呼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