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女士走向宋大丫问道,“你愿意留下来吗?不是以亲戚的身份,而是被遗弃的孤女身份!” 宋大丫连忙跪在董女士面前磕头道,“我愿意,我愿意留下伺候小宝,给小宝当使唤丫头,三婶,不,南家婶婶,我一定会少吃饭多干活的!” 董女士深吸一口气,然后再重重吐出,“南宸,说真的,我是一个宋家人都不想见的,但是,同样都是被宋家人抛弃的她,我们留下吧!” 村长道,“你们也不用觉得留下她,就非得为她做到什么地步,只要让她有口饭吃,有件保暖的衣服穿就行,有个地方住就行!过个三四年,给她找个夫家,也就这样了!” 南宸给村长倒了一盏热茶,说道,“嗯,这丫头是个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既然让她留下来,那明年天暖和之后,你去帮着把她的户籍办理一下吧,以后出嫁也得有个户籍呀!” “行,这事不着急,既然宋家人都离开了,那套房屋我就收回了,要是上官家觉得晦气,不想要,我还得把那套屋子的房钱还给他们!”说着村长起身,戴上帽子和手套,“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就不多待了!” 南宸也站起身说道,“我送送你!” 村长和南宸都走了,董女士也带着宋大丫去澡堂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身上的衣服破烂的都不成样子了,董女士干脆给扔了,头发脏的都能刮的下来黑泥,董女士实在是无从下手,“要不,我帮你把它给剪了吧,洗不出来!” 最主要是,董女士担心她头发里有虱子,别在传给小宝了,那就麻烦了! 宋大丫道,“夫人,我头发脏,里面还有很多虱子,你给我剪刀,我自己剪!我想把头发都剪了,这样才好清洗!” “夫人,你不是喊我南婶婶吗,怎么又喊我夫人了?” “我知道,你们愿意留下我,是心疼我无依无靠,但是我自己想留下,留在来小宝身边,给小宝当丫鬟,还请夫人成全!” 董女士多少还是有点感动的,她想,这丫头一定是觉得以前经常欺负小宝,才会以这种方式留在小宝身边赎罪! 其实,董女士想多了,宋大丫知道,只有留在小宝身边,她才会吃点还穿的好也过得好,通过这几天,她看的出来,南宸夫妻俩还有那个养子都非常的疼爱南昭昭,只有留在她身边才会捞着不少好处! 暖和的火炕是,正在逗猫逗鸡的南昭昭,突然打了个喷嚏,白玉承以为南昭昭感冒了,放下手里的书本,就去给南昭昭加衣服,“你呀,一回来就脱袄子,让你别脱你还非不听,看看,这会感冒了吧!” 南昭昭不想穿,“屋里热的很,我一点也不冷,不穿,我不穿袄子!” 当,董女士带着洗干净,换上了新的衣服袄子,头上却是顶着个光头的宋大丫回来,一进来就瞧见,南昭昭和白玉承在拉扯衣服。 董女士笑着问道,“你们在干嘛呢?” 南昭昭恶人先告状道,“我都热得很,大相公非要我穿衣服!” 白玉承也解释道,“娘,小宝刚刚打喷嚏了,一定是感冒了!” “我没有!” 董女士道,“行了,你们玩吧,娘要出去忙了,对了,小宝,以后大丫就留咱们家了,让她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你不准淘气,听到没?” 南昭昭嘟着小嘴,“好吧!” 在她记忆力,宋大丫还好,不想宋家的那几个小子欺负她,欺负的厉害,既然大丫现在成了无父无母没人要的孩子,那她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她吧! 谁让她的父母都是被她扔下天王山上的天坑里去的呢! 宋大丫见董女士走了,朝着南昭昭走去,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小丫!” 南昭昭眼神一厉,“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已经不叫小丫了,我叫南昭昭,小名,小宝!” 宋大丫连忙道歉,“对不起,小宝,我一时忘记了,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回呀?” 南昭昭坐回到炕桌旁,抱起慵懒的小猫和小鸡放在怀里慢慢撸着,这才回道,“算了,以后别在忘记了!” 宋大丫笑的跟朵花似的,“哎,我以后都不会忘的,小宝,我能不能也坐到炕上去啊,下面怪冷的!” “嗯,上来吧,不过,你不准说话,也不准发出声音,不准妨碍我大相公看书!” “大相公?”宋大丫早就想问了,南昭昭这么小,怎么就喊一个养子为大相公,难道她爹娘都不管吗? 南昭昭一副可可爱爱的表情道,“对呀,他就是我的大相公!” “你们?”宋大丫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仿佛南昭昭说什么了不得的虎狼之词! 南昭昭满脑袋问好,“我们怎么了?” 白玉承冷声道,“你最好不用忘记自己的身份!” “我……!”宋大丫想说,我的身份比你好多了,可立刻又反应过来,她现在是上寄人篱下,是南昭昭的使唤丫头,宋大丫不说话了,低着头一副委屈又怯懦的样子。 南昭昭看了看宋大丫,又看了看白玉承,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和这尴尬的气氛! 南宸送村长出去,去了好长时间,等他再回来的时候,面上还带了几分欣喜之色,“小宝,玉承,你们准备一下,爹带你们去拜见老师” 白玉承问道,“拜见老师?是县城来的先生吗?” “不是,你跟爹去了就知道了,这位老先生曾经可是一位不得了的人物!” 南昭昭一口否定道,“我不去,我就在家里看图画书!” 南宸道,“不去不行,哪有小孩子不学习的,人家不嫌弃你就已经很好了,你还不肯去!” “我就是不去,读书有什么好玩的,枯燥乏味,那一个个大字难写的很,我不去!” 董女士听到动静,进来问咋回事,南宸气恼的回道,“你知道上官家的老爷子吗?” 董女士摇摇头,“我上哪去知道他呀,又没什么交集。” “我跟你说,他是两朝太傅。” “太傅?” “啊,就是两朝皇帝的老师!” “身份这么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