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导，《疯狂游戏》在电影节上的评分出来了，是第一名，得了8.5分。”　　 林锦城听后，惊讶得睁大了眼睛，显然对这个成绩感到意外。　　 张泽继续补充道：“林导，现在《疯狂游戏》被认为是赢得金猴奖的有力竞争者。　　 如果这次获奖，您就真的可以称为顶尖导演了。”　　 张泽显得十分激动，因为他也参与了这部电影的制作，如果《疯狂游戏》获奖，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荣耀，并且有助于他的职业发展。　　 然而，林锦城保持着冷静的态度：“张哥，先别高兴得太早，毕竟世事难料。”　　 为了确保成功，张泽提前做了准备。“林导，我已经联系了mk2发行商，他们有意购买《疯狂游戏》在欧洲的发行权，并且愿意利用他们的关系网来帮助我们。”　　 林锦城立刻表示：“那能不能安排我和他们明天见个面？”　　 张泽笑着答应了：“没问题。”　　 次日，张泽带着mk2的代表来到了酒店。　　 寒暄过后，林锦城直截了当地说：“除了亚洲地区之外，《疯狂游戏》其他地区的发行权我都愿意卖给你们。”　　 翻译人员将林锦城的话转述给了mk2的代表克雷瓦特，后者听后眼睛一亮。　　 他知道《少年的她》在欧洲的票房收入达到了八百万欧元，而且至今还有不错的录像带销量，更不用说在北美的收益了。　　 他认为，《疯狂游戏》的质量远超《少年的她》，特别是其中的二十分钟片段，足以打入保守的北美市场，并吸引大量观众购买该电影的录像带。　　 因此，只要价格不是太离谱，这笔交易就能赚到钱。　　 在克雷瓦特讲了一长串话后，翻译解释道：“林导，他说他非常欣赏您的直率，不像其他导演那样总是犹豫不决。”　　 “肯定是报价低了，他们才会犹豫。”林锦城心里这么想着，然后对翻译说：“直接问问他，愿意出多少钱。”　　 翻译传达了这个问题之后，克雷瓦特稍微犹豫了一下，给出了一个数字。　　 “林导，他愿意出八百万欧元。”　　 林锦城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看向了张泽。　　 张泽明白了林锦城的意思，立即说道：“林导，出发前王总说了，一切都由您决定。”　　 林锦城收回了视线，想了想，“告诉他，我只收七百万欧元，但条件是mk2要帮助我拿到金猴奖。”　　 翻译愣了一下，然后传达了这个信息。　　 克雷瓦特也很惊讶，因为他已经准备好了要砍价，没想到林锦城竟然降低了价格。　　 但是，要拿到金猴奖这个条件让他感到为难。　　 他皱着眉说了一句话。　　 “林导，他说，按照您在《疯狂游戏》的表现，最佳男主角肯定是您的，但是主办方通常不会把金猴奖和最佳男主角都颁给同一个电影。”　　 林锦城知道，威米斯电影节一般不会把最佳影片和最佳男主角颁发给同一个作品。　　 虽然未来某个时刻，泊林电影节曾将金猴奖和影帝同时授予《白日焰火》，但那时泊林电影节已经不如从前了。　　 在欧洲三大电影节中，夹纳电影节是最具商业资源的平台，而威米斯电影节作为世界上最早的电影节之一，一直致力于推广电影艺术。　　 至于泊林电影节，则吸引了更多的普通观众。　　 随着电影工业化的推进和商业浪潮的影响，市场、媒体乃至电影人都变得更加娱乐化，这也导致了这些电影节的价值有所下降，人气也在减少。　　 在这种情况下，“毯星”这一现象出现了，明星们希望通过走红毯提升自己的知名度，而电影节也需要明星们来提高自身的知名度和话题性，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尽管如此，目前三大电影节为了保持平衡，通常会给了一部电影最佳影片奖后，就不会再颁发其他奖项。　　 这是现在的情况，而未来可能会有所不同。　　 当年，《霸皇别济》虽然赢得了金棕榈奖，但却没能拿下最佳男主角奖项。　　 因此，林锦城早就做好了决定。　　 他对翻译说：“告诉他，我不争最佳男演员，只要金猴奖。”　　 翻译有些惊讶，问：“林导，您确定吗？”　　 林锦城点点头，说：“确定。”　　 他已经拿过泊林电影节的最佳男主角奖，再多一个这样的奖项对他来说意义不大，而金猴奖则能显著提升他在导演圈的地位。　　 翻译这才把林锦城的意思传达给了克雷瓦特。　　 克雷瓦特一听，眉头立刻舒展开了。　　 既然林锦城愿意放弃最佳男演员奖，那么金猴奖的问题就好解决了。　　 他只需要做一些小小的安排，就能让评审们在金猴奖的评选中倾向于《疯狂游戏》这部电影。　　 克雷瓦特兴奋地说了几句话。　　 “林导，他说可以，为了表示诚意，可以在颁奖典礼结束后再签合同。”　　 克雷瓦特这是笃定林锦城不会反悔，所以显得很大方，提议颁奖后签合同。　　 但是即使现在签合同，林锦城也不会拒绝，因为他同样相信克雷瓦特不敢食言。　　 双方都明白，这件事上谁都不敢违约。　　 如果林锦城违约，以后谁还敢买他的电影版权；而克雷瓦特更不敢违约，否则mk2公司的声誉就会受损，今后也没有人敢把电影版权卖给他们。　　 谈妥之后，克雷瓦特告辞离去，临走前，他对着林锦城露出神秘的笑容，嘀咕了一句。　　 看着离开的克雷瓦特，林锦城转向翻译问道：“他刚才说什么了？”　　 翻译回答：“林导，他说感谢您的坦诚，会在颁奖典礼上给您准备一份小礼物。”　　 这勾起了林锦城的好奇心，小礼物，还是在颁奖典礼上？　　 今天是贾章柯导演的电影《世界》首映，林锦城带着张阳等人前来支持。　　 贾樟柯在欧洲享有盛誉，许多电影圈内的人士都会出席他的影片首映。　　 因此，林锦城与贾樟柯简单寒暄了几句后，便步入了放映室。　　 “林导！”　　 不久后，侯笑贤到场，并向林锦城致意，在他身旁落座。　　 “侯导，您的作品何时上映？”林锦城小声询问。　　 “再过两天，在八号影厅，希望林导到时能来支持一下。”　　 “当然，我很期待观看侯导的新作。”　　 二人随意交谈之际，贾樟柯与赵涛等人也陆续进入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