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模样比流浪汉好不了多少。 她披头散发,脸上红潮未褪,颈肩的吻痕经过一晚上的沉淀更加浓郁。 她刚刚动了情,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野玫瑰,等人采摘。 “这么美丽,你的周老师一定会很喜欢。” 宋时宴的手指伸进时宜口中,看着她随着自己的动作大口喘息才罢休。 他对准时宜拍了几张照片,照片只露出时宜的肩膀,却足以让人想入非非。 他发送之前,时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宋时宴没有防备,手机被她抢过去。 时宜疯了似的查看聊天记录,发现她把照片发给了自己。 “你骗我?” 他不是说发给周老师? 时宜震惊的同时松了口气,宋时宴存她的照片干什么? “真傻,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到你这幅样子?” 时宜动情的模样,只有他宋时宴有资格观摩。 “你无耻。” 她差点,差点就意味宋时宴真的会发出去。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但那种照片让自己的老师看到。 她恨不能一刀杀了自己。 宋时宴看着她紧紧抱着手机痛苦,伸出手打算帮她擦拭眼泪,听到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宋时宴,你给我出来。” “周老师?” 时宜最先反应过来,她朝窗外看去。 周隐白大口喘着粗气,两只手臂交替着敲门。 他身边站着一个女人,正是唐琪。 那女人试图阻止他,周隐白充耳不闻。 “周隐白,你真是疯了,为了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你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 他周家确实家大业大,可那只是针对一些人,他根本就比不过宋时宴。 “时宜,出来,宋时宴,你这个混蛋,你把时宜放出来。” 他说来说去也就这么几句话,宋时宴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他站在门口大喊大叫。 “我还以为家门口来了马戏团,又哭又闹的。” 唐琪毕竟是老师,被人如此讽刺,嘴角轻颤,好不容易维持住的表情有些松动。 “我们现在就走。” “我不走,你把时宜放出来。” 周隐白指着宋时宴,眼里发狠。 可惜他的表情在凶狠,看着还是没有什么威慑力。 “周老师,你作为一名教师,不育人教书,每天想着泡学生,是不是太没有职业操守了?” “你放屁,你作为时宜的舅舅,强迫他和你发生……不正当的关系,才是罪大恶极。” 他深吸一口气,从来都没有说过脏话的人也不知道从哪听来这么多难听的话,一股脑说出去。 “宋时宴,你快点放人,不然我就报警了,我就不信警察管不了你。” “你报警吧。” 宋时宴站在门口看着他:“你就说,舅舅和外甥女搞在一起了,你看看是你先得逞,还是时宜嫌丢人。”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时宜现在的处境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自从他们的新闻出来之后,时宜在学校就彻底成了过街老鼠。 他昨天帮时宜联系了不少学校,校长听到她的名字纷纷拒绝。 他们就想约好了一样,不要时宜这个学生。 他是个大学老师,大不了从头开始,实在不行就回家继承产业。 时宜不一样,传媒是她的梦想。 她要念书。 周隐白深吸一口气,试图劝说宋时宴:“你是她的舅舅,你忍心看着她这么多年的努力一步步被毁掉?” “周隐白,亲情在我这没用,我和时宜没有血缘关系,何况,她的梦想是我摧毁的,你觉得我会在意吗?” 宋时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 他记得自己吧时宜关起来了,才没注意。 直到身后的人喃喃的说了句:“周老师,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他才意识到时宜已经出来了。 他转过头,从时宜的眼中看到嫌弃和失落。 她听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了? 宋时宴眉头紧皱,和时宜的目光对视,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周隐白看到时宜就开始激动,他挣扎着想要翻墙:“时宜,你等我,我一定带你出去。” “周老师,您先回去吧。” 时宜那能感受到宋时宴周身散发的隐逸气息。 周隐白继续待在这只会受到更多侮辱。 “时宜,我不能看你羊入虎口。” 他想到什么,有些激动的看着时宜:“我记得你说你会解决新闻的事情,你是为了让他把那条新闻撤掉才和他在一起的是不是?” 周隐白有些激动的看着时宜,双手把着门:“你跟我走,我有办法帮你逃离这个男人。” 又是逃离。 他最近特别讨厌这两个字。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 宋时宴余光瞄了眼站在一旁的时宜:“进去。” “我只是和周老师说几句话而已。” “听不懂吗?” 宋时宴眼里的不悦非常明显,周银白也能感觉到他的烦躁。 时宜愣了几秒,看像周隐白的眼神里呆了一丝不认。 她鞠了一躬:“周老师,对不起,你赶紧走吧,千万不要回来了。” 时宜转身进了房间,周隐白气的双眼冒火。 她眼疾手快前进一步拉住了时宜的手腕。 “时宜,你和我说,你是被迫的。” 他过来之前刚刚给爷爷打过电话。 他答应要帮忙。 可如果时宜自己都放弃了,他坚持又有什么意义? 唐琪站在他旁边,阴阳怪气:“时宜都让你走,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宋时宴看出她的心思,微微一笑:“周隐白,识时务者为俊杰,别忘了你的身份。” 他点了点周隐白的肩膀,看着他脸色变得铁青才转身离开。 “该死。” 周隐白一拳捶在石头上,想到好友临走前的委托。 帮我照顾她! 一定要帮我照顾好时宜,等我回来! 这几句话就好像一个大石头,压在他胸口。 他双手抓着脑袋,一脸痛苦。 唐琪心疼的要命,请轻拍着他的背脊:“你早就应该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她就是喜新厌旧,这才多久啊……” “唐琪,时宜不是你想的那样,何况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周隐白嘴上在呵斥她,眼神却一直盯着金币的大门,仿佛能穿进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