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宴把玩着时宜的手机,小小的智能机在宋时宴的手掌心里转圈。 仿佛他稍一用力,手机就会碎成一片渣滓。 就像自己的心,再也经不起推敲。 “你在吃醋?” 宋时宴不怒反笑。 “你生气的样子可比没有表情的样子有趣多了。” 她很少像今天这样牙尖嘴利,以往生气也只是让他出去,别碰她。 这种夹枪带棒的讽刺,他还是第一次听时宜说。 “变态。” 宋时宴挂断宋慧珍的电话后,手机就一直在响。 估计宋慧珍已经急疯了。 说不定正在往这边赶来。 “你不怕你姐姐疯了就尽管玩。” 事情都是宋时宴做的,等宋慧珍来了她就这样说。 “我当然不怕,因为我不会让她看到我。” 宋时宴说着低下头,在她耳边轻笑:“反倒是你,我能上要回去吧,我听说她现在住在你家?” 时宜抬起头,额头磕到宋时宴的下巴。 他就像感觉不到痛似的,维持刚才的笑容。 “你监视我?” 她从来都没说过,宋时宴怎么会知道宋慧珍已经住了进来? “我是在保护你。” 宋时宴一点也不掩饰眼里的占有欲,他的欲望快要将时宜燃烧。 “把手机给我。” 看着一直在震动的手机,时宜抬手试图抢过来。 宋时宴侧过身子,躲过她的手:“你该换新手机了。” 宋时宴将手机扔在地上,一脚踩上去。 “宋时宴?妈妈打不通电话,一定会来找我的。” 这里是电视台,他可不想让他们看到宋慧珍在这发疯。 只要她一个人见过就好了。 “我会告诉她,我带你去买新手机。” 时宜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将宋时宴的手臂掰下来的时候,短信早就发了出去。 宋慧珍那边打来电话,被宋时宴拉黑。 “走吧。” “我要在这里等妈妈。” 宋慧珍一定在路上,她不能让宋慧珍进来。 “我会告诉她地点。” 宋时宴知道她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头。 他眯着眼睛看自己小的样子真的像个长辈。 只可惜,他是披着长辈这张皮的饿狼。 时宜被他半推半就塞进跑车。 “去商场。” “月半弯。” 时宜和宋时宴的声音一同响起。 月半弯是最近新开的楼盘,她之前就听说宋时宴买了一套。 “去哪里干什么?” 他是存心想让宋慧珍发疯是不是? “宋时宴,我妈妈找不到,一定会疯的,她怎么说,也是你姐姐。” 想到宋慧珍歇斯底里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她就头皮发麻。 宋时宴突然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时宜的眼睛。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时宜,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被她控制?” 他的话曾经无数次在自己的脑海中响起。 时宜每一次的答案都一样——她不想被控制。 可她有什么办法? 她逃不走,更狠不下心丢下宋慧珍。 “她是我妈妈。” 时宜眼里的光转身即逝。 她好像能听到宋时宴下一句话要说什么。 他能帮自己逃离宋慧珍的控制。 “你真的不想离开他?” 宋时宴强迫时宜看着她:“你眼里明明就写着渴望。” “那又关你什么事?” 时宜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们之间不应该有这么深奥的话题。 他们之间只存在于性,连最基本的感情都没有。 时宜强行别过头,她感觉自己的下巴有些疼。 好像脱臼了! “我可以帮你。” 她就知道宋时宴会这么说。 时宜的双眼微微瞪大,又很快恢复正常。 “没用的。” 宋慧珍很清楚怎么拿捏她,她会用亲情来绑架自己。 而她,永远也不可能真的狠下心来什么都不顾。 月半弯门口,宋时宴强行将时宜的指纹录上去。 时宜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放在密码锁上,觉得奇怪:“你按我的指纹干什么?不应该周红羽的?” “她不会来这。” 宋时宴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在她耳边亲了一口:“只有你有资格进来。” “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 时宜匆匆扫了一眼,嗯,依旧是冷色系的装修,很符合宋时宴的特点。 她有的时候就在想,宋时宴这种冷冰冰的人,只有在床上才是火热的。 他就不怕自己的两种性格相撞,性格紊乱吗? “不喜欢?” “挺喜欢的,小舅舅金屋藏娇,别人可没有这个待遇?” 时宜这张嘴让宋时宴又爱又恨。 他直接咬上去,看着时宜的上嘴唇肿起来,贴着她的下唇轻笑:“伶牙俐齿,和谁学的?” 他低沉的生意仿佛在黑夜中调情。 时宜感觉身体慢慢热了起来。 她不想让宋时宴发现这个变化,别过头不看他:“我一直这样,只是你不在意罢了。” 她之前乖巧的时候以为能得到宋时宴的温柔,后来才发现,一切都是她的想象。 她还是太天真,之前是这样,现在也没有改变。 好在,宋时宴提早让她认清现实。 时宜在沙发的角落坐下,在偌大的客厅里显得楚楚可怜。 “我妈妈什么时候过来?” “谁说她要来了?” 宋时宴到了两杯酒,褐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晃动,随着宋时宴的动作上下起伏。 “喝了她。” 刺鼻的酒精味让时宜忍不住干呕。 她喝过两次这种酒,每一次都折磨的送宋时宴欲罢不能。 “怀孕了?” 宋时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欢喜。 “宋总是不是忘了你每次有多小心?” 时宜挑起一侧的眉头,讽刺的笑容让宋时宴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好像有一个密不透风的塑料薄膜罩住他的身体,让他喘不过气。 “当然不会忘。” 宋时宴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没说一个字,那种窒息感就会更加强烈:“我怎么可能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时宜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 等她重新抬起头,湿润的眼角早就已经干涸:“我也不想怀上你这种人的孩子。” “那岂不是刚好?我们绝配。” 宋时宴将酒杯贴近她的双唇,一只手敲开她的牙关,唾液沾湿手指,在暗色的灯光下很有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