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脑子里都是带颜色的垃圾,偏要无赖似的怪到傅歌身上,就想看他羞赧得脸颊和身体都染上酡红,再含嗔带怒地骂自己。 “你还说……衣服明明是你给我脱的!踩你就是在闹着玩,不要脸,你怎么不说我活着就是勾引你呢!” “难道不是吗?” 戚寒终于强忍着停下动作,闷闷地伏在他身上笑,笑完又去捏着他的下巴亲,“可能是因为受伤了,我现在一点定力都没有,你看我一眼,我就已经在脑袋里把你扒光了干.坏了,抽抽搭搭地哭着求我了。” 傅歌都被他气笑了,捏着他的耳朵两边扯了一下,“你还好意思说出来啊!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和流氓土匪一个样儿。” 戚大会长高中虽然是个哭包,但嘴巴特别好使,床上该长的嘴绝对不会憋到床下去,比这更脏的话都张口就来,哭得越狠做得越脏。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什么样儿哥没见过吗?” 他理直气壮地把人拥进怀里,找了个两人都舒服的姿势躺着,没忍住又抓住傅歌的手亲了起来。 亲完左手亲右手,亲完右手亲肩膀,亲到后面傅歌都懒得理他了。 戚寒趴在他身上如饥似渴把人往死了亲,他扁着嘴巴无欲无求,甚至还想拿手机玩一把消消乐。 “哥你专注点!”戚寒笑着掐他脸颊上的肉,“我吻你呢,你多少象征性地回吻一下啊。” “喔……”傅歌眨着眼睛故意逗他:“你见过狗舔主人,主人舔回去的吗?” “好啊你说我是狗!” “哎——别抓别抓,痒!我错了我错了……不说你了!” 好不容易从人手底下逃出来,傅歌趴在床上慢慢喘着气,露在被子外的圆润肩头沁了粉色,戚寒温柔地拂过他的肩,一下一下情动地啄吻。 “小乖,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小beta被他亲的晕头转向,闻言抬起雾气婆娑的眼,“什么?” 戚寒从床头的小盒子里拿出一根玻璃印章,放在他手心。 印章上刻的是一只线条古怪的小鸟,很胖,圆乎乎的,头顶还扣着半拉蛋壳,俨然一只营养过良的小鸟崽崽。 傅歌特别喜欢,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了好几遍,眼底泅满了细碎的光,“你刻的吗?” 戚寒倏地抬起头,特别激动,“哥怎么看出来的?” “太丑啦,手艺师傅才不会刻成这样——唔!” 话没说完臀上就挨了一掌,戚寒像只大金毛似的趴在他肩上,又横又委屈,“不许嫌弃我。” 傅歌笑了,仰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顺着毛哄,“喜欢的,很可爱,一看这只鸭子就吃得挺好。” “什么鸭子!这是鸟!小鸟宝宝!”戚寒挫败地捏着印章端详,“真这么丑吗?我刻的是你呢。” 傅歌:“……” 傅歌:“这么一看还怪喜庆的。” 说是那么说,但戚寒一眼就能看出来傅歌是真喜欢,不然不会捏在手里转来转去地看。 “这是奖励。” 他拿印章在人额头上扣了只小胖鸟,又拿出傅歌做的印章在自己脑门上扣了只小熊。 二十几岁的人了一人脑袋上顶着一只卡通小动物,也不嫌害臊。 “以后哥每对自己好一点,我就给你扣一只小鸟,集满十只来找我兑奖励。” “怎么算对自己好啊?” “很简单的。”戚寒把他转过来抱到怀里,拉过被子盖好,说:“比如,穿暖和衣服、随意睡懒觉、把不爱吃的菜全都推给我、工作没做完也不加班,每周都要吃一次药膳,作为补偿可以额外加餐一顿薯条或者薯塔,还有最重要的——” 戚寒转过头,抵着他的鼻尖说:“不要再糟践自己的身体。” “我不是哄你,更不是开玩笑,你最好听话,如果我下次再发现你身上有什么自己弄出来的新伤,我保证第二天就让你看到那些伤也出现在我身上。” “你如果不会心疼自己,就不要来心疼我。” 他最后这话说得严厉,捏着傅歌下巴的手也牢牢紧锢,久居上位的强势在警告爱人学会自爱时显露无疑,哪还有半点刚才黏着人耍赖的样子。 小beta抿了抿唇,不作声了,蔫头耷脑的模样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要你一只小鸟就这么难吗……” 明明我每天都给你扣十只小熊,哪会讲究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 他一这样戚寒就心疼,一点架子都摆不起来了,赶紧凑过去低声磨他:“生气了?觉得我管着你?” 傅歌扁扁嘴巴,也很为难的样子,“没生气,我就是……忍不住……” 对痛感的迷恋就如同烟草或者酒精成瘾,不是那么容易借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