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他的意见是最大的
章秋把肉铺在垫了塑料棚的地上,余溪风装模作样地跟着整理。 转眼就扯掉了一个烤鸡脚。 章秋致力于把肉弄的薄一点,碎一点。 满地都是剥下来的黑灰。 等到章秋注意到余溪风这边,余溪风已经差不多吃了半只手撕鸡。 章秋:“……” 他抓着莲子心冲泡的水,往余溪风面前一放。 什么也没说,意思却很明了。 余溪风想要摸摸下巴,手上却沾着黑泥,手打了个弯,拇指之间摩挲了一下。 她一脸深沉地闷完了那一锅的水。 然后被章秋赶进了帐篷。 手撕烤鸡吃起来很香,到了下午,本有好转趋势的水泡急转直下。 余溪风从手机翻转摄像头里看到,那个水泡变得更大,更红。 周连还延伸出去两三个小泡。 余溪风越看越皱眉。 还老想用舌头舔。 后边她喝莲子心泡水就很自觉了。 苍灰带回来的这些肉, 该熏的熏,该碎的碎,包起来的,腌起来的。 章秋理的井井有条。 余溪风乐得当甩手掌柜。 苍灰在房车里就住不惯,白天太热,它和小橘窝在一起吹冷风机。 到了晚上,就自己出去溜。 它就往回带了那么一次。 之后回来的时候都肚子浑圆。 余溪风偶尔也会跟着出去,查看一下四下的痕迹。 即便是晚上,疆山里依然有四十多度,像是蒸炉一般。 余溪风从溶洞里出来,就给自己拆了根雪糕。 雪糕外边是巧克力脆皮,里面是香芋混草莓的夹心。 舔了没两口,就开始化,余溪风开始用咬。 “嗷——”苍灰围着余溪风叫。 苍灰很乐意跟着余溪风在一块,有时候章秋凑过来,苍灰还会等章秋走开,才朝余溪风叫。 它似乎意识到,有些东西,章秋在场时,余溪风不会拿出来。 这狼也是要成精了。 余溪风丢给苍灰一根盐水冰棍。 苍灰吃完了冰棍,用爪子扒拉了一下泥巴,把剩下的冰棍埋了起来。 它往前跑去,跑一会儿就回头看向余溪风。 余溪风慢慢悠悠跟在它身后,巡视熔洞的周围。 另外一边,关庆吉的房车出故障了。 保镖会修,手上却没有足够的配件。 关庆吉不得不转移到另一辆车上。 曾老把最舒适的那张床让给了关庆吉。 虽然这辆车在房车中已经算是大体型了,但是再大的房车,它终究只是一台车。 它不是房。 如今十来号人挤在一辆车里,连转身都转不开。 关庆吉脸上不表,神色也多了两分的不耐与郁结。 曾立志,曾老的儿子,被余溪风用刀挑了半边胡子的那位。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一个阴阳脸,曾立志不得不把自己的另外一边胡子也给剃了。 曾老把自己的床让给了关庆吉,曾立志只能带着妻小去挤后舱床。 他的意见是最大的。 “要是当时截下那两个人的房车,我们哪里会过得这么紧张。”曾立志一边捏着鼻子吃鱼,一边道。 带出来的压缩饼干所剩不多,他们也试着沿海捡一点东西来贴补。 司机和其它人每天都去海里捕鱼。 确实能捞上来一些,要不是有这些鱼垫着,他们的库存已经见底了。 最要紧的,还是缺水。 海水是没办法直饮的,甚至连洗衣都够呛。 从海水里捞上来的衣服,晒干了都结成了一个个的硬块。 晒干的鱼堆在车里,和汗味发酵在一块,一天到晚闻一闻还成。 但凡出去透了个气回来,再闻那个味道都想吐。 越热,气味越上头。 曾立志都疑心,这个鱼是不是馊了。 毕竟他们的盐也不够了,根本没法抹上太多的盐。 即便鱼真的臭了,也没人舍得扔。 为了寻找水源,他们离开了海边,进入到了疆山。 即便一心留意着,居然再也没有见到余溪风的房车。 关庆吉感到很奇怪,道路年久失修,能走的路也就那么几条。 如果说余溪风还在疆山的话,以房车的体量,应该能再遇上才对。 凭借着训练有素的身手和枪支,关庆吉赶走了当地的一个土匪团伙,占据了一处干净的井水。 那水并不富裕。 二十四小时,差不多能接个两桶左右。 好在水是干净的,可食用的。 对付着,十来个人,一天喝水,做个简单的清洁够用了。 但井水在一天天的减少。 这个减少的幅度并不快,但确确实实在减少。 关庆吉当然并未止步于此。 他剿灭了附近两个小有规模的团伙,虽然未能再发现水源,但是一些零碎破烂汇聚在一起。 总算不用再吃那咽一口,恶心一天的烂鱼了。 他甚至摸到了余溪风之前定居的山头。 看到那个蓄水池时,关庆吉眼前一亮。 如果他能将这个蓄水池装满……把人安顿下来,他就能筹备下一步,去找寻疆山另一面的军工厂了。 这个时候,他从一对俘虏的谈话那里得到消息。 有人看到过,一对年轻男女,载着房车从蓄水池这里,取走了所有的水。 除了余溪风,不做第二人想。 关庆吉后悔了。 他不该因为那种没来由的忌惮,就这么放走了余溪风。 就在这时,大房车也出了故障。 关庆吉带着一干人等,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比之前更迫切地想要把余溪风找出来。 关庆吉需要一辆新的房车。 余溪风的车上装有隔热板,她一定还有能源。 还有那匹狼,他要抓来煮一锅新鲜的大肉。 也是见了鬼了,他们在疆山里几乎摸了个遍,还在疆山其他的幸存者那里发过悬赏。 从蓄水池里搬走了水之后, 居然没有一人再看到过余溪风的房车。 这怎么可能呢? 喜欢重回天灾:渣爹后母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