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她吃着胃痛
余溪风如愿以偿吃上了章秋炖的鸡汤。 一碗金黄,油汪汪的。 两人不缺熏肉,腊肉,倒是鲜肉难得。 章秋把那只活鸡安置好之后, 死了的这只,死的死了,章秋煮的也大方。 第一锅直接炖了半边。 里面加了枸杞,红枣,当归,龙眼,还有滚圆的鸡蛋。 小火慢熬了五六个小时,鸡肉一碰即化,当归香味去掉了浮肉的油腻。 鸡蛋没有去壳,饱吸了汤汁之后,轻轻敲开,露出蛛网一样的纹路。 章秋把鸡腿和鸡翅夹给了余溪风。 连骨头都给剔好了,余溪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你也吃。” 章秋笑了笑:“这一锅够的。” 吃一口,唇齿留香。 余溪风吃完了碗里,喝完鸡汤后意犹未尽:“剩下半只还这么吃。” 章秋道:“我以为你会更喜欢红烧。” 余溪风犹豫了起来。 单论口味,她确实更喜欢红烧。 可是汤的味道也很好。 啧,应该再多带一只鸡回来的。 “锅里还有汤,晚上吃鸡汤面,剩下的半只,我拿一半给你炒鸡丁吃。” 晚上还能喝到汤,余溪风没意见了。 苍灰蹲在桌子旁边,眼神幽幽。 余溪风难得良心有点痛,主动把桌上的骨头收拾了起来,加到苍灰吃饭的那个盆里。 见章秋看过来,余溪风又朝苍灰补充一句:“不怪你了哈。” 也许古老的历法真的有某种冥冥的规律,中秋前一天,持续了好几个月的天光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月上枝头,夜色铺盖。 章秋提着满满两兜回来了。 一兜是烧饼,一兜是月饼。 余溪风看他一眼,就笑了:“怎么搞成这副德行回来了。” 章秋一头的黑灰,还出了汗,满头满脸,和刚从泥里滚了一圈一样。 章秋抹了一把脸,把黑灰给抹匀了:“哎呀,跟那个锅不熟,炸了一回。” 他一头扎到卫生间洗脸去了:“今天居然有晚上了,明天就是中秋,正好月亮出来,可真应景。” 余溪风解开兜,一个个碗大的烧饼,微微往外鼓起。 “趁热尝尝。”章秋从卫生间里出来。 烧饼吃起来很软和,鼓起来的那部分,里面有一层粘稠的糖霜,吃着沁甜。 章秋说:“我听说这个能放挺久的,周婶把锅炉借给我了,我这两天多做一点,以后带着,路上也能吃。” 余溪风接连吃了三个,烧饼又烫又软,余溪风伸手想去拿第四个的时候,章秋把盒子收了起来。 “这玩意吃了也上火,一天两三个够了。” 行吧。 余溪风擦了擦手,感觉三个烧饼下去,也饱得差不多了。 章秋也没再另外弄晚饭,只做了一小锅紫菜蛋汤。 两人一人一碗汤,章秋就着汤吃烧饼。 中秋这一天,村里家家户户都飘起了炊烟。 闻起来倒是挺丰盛的。 刘村长过来请余溪风,去他家吃个便饭。 余溪风婉拒了。 刘村长的饭,她吃着胃痛。 刘村长前脚走,后脚又有别的村民来邀请。 “大过节的,你们两个年轻娃,也太冷清了,上我家去,你放心,房车我让我家大壮给你看的牢牢的,跑不了。” 说这话的是周大婶。 周大婶太过热情,拒绝起来就比刘村长难多了。 好不容易劝走了周大婶,陆老太又拄着拐来了。 章秋和她聊了聊,没敢刺激她,借着给陆老太治风湿的幌子,给开了个方子调理。 陆陆续续又来了唐北,还有小孩子过来邀请。 唐北被章秋严词拒绝。 到了饭点,跑来房车这的小孩更多了,都是大人打发过来送菜的。 很小的一碗,有肉汤有素菜有米饭。 两个人吃绰绰有余。 小孩子排着队地把菜倒进章秋拿的碗里, 今时不同往日,这些小萝卜头还要把碗给拿回去。 小孩抓起余溪风给的糖就跑开了,跑开没两步,又蹬蹬跑回来,闷声说了一句谢谢,便撒腿跑了。 余溪风还是第一次吃百家饭。 手艺参差,菜色混在一起,虽然串了味,但仍然是好吃的。 余溪风把袋子里的月饼拿了出来,章秋捣鼓的,是老式的五仁月饼,有巴掌那么大,挺厚实一个。 余溪风掰开一个,闻了闻,牛肉馅的,表皮上还洒了芝麻。 余溪风咬一口,便有细碎的芝麻往下掉。 余溪风用另一只手接住:“哪来的芝麻呀?” “周大婶给的,明天我回把韭菜给她。”章秋道。 两人吃着现成的饭菜,还带着热气,余溪风道:“这是这里的风俗?我们晚饭要送菜回去吗?” 章秋道:“不是给了糖吗?” “那是给小孩的,刚刚周大婶是自己端菜来的,她没拿糖吧?” “是没拿,”章秋问,“那怎么弄?” “给送两个鸡蛋过去吧。”余溪风说。 ,! “成。”章秋点头,“正好还要借她家的锅炉呢。” 吃完了中饭,村里空前的热闹起来,人声飘荡在村里的每一处。 余溪风坐在空地的石头上,抓着仓鼠娃娃往外边扔。 苍灰吭哧吭哧地叼回来。 小橘围着房车,慢慢悠悠地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起初是一个小孩站的远远的,目不转睛地看着小橘,紧接着又来了一个。 渐渐地全村的小孩基本过来了,余溪风数了数,差不多有二十来个。 最大的也才不到十岁。 章秋去给周大婶送鸡蛋和韭菜去了。 余溪风见到过这些小孩围着章秋转,但这些小孩好像都挺怕她。 基本不往自己跟凑过来。 一群小萝卜头想过来,又不敢。 余溪风想起陆老太死去的儿子,心中一动,她朝小孩招了招手。 一个小孩远远地,绕着余溪风转了一圈,转到了小橘旁边,问道:“我能摸摸它吗?” 余溪风手里攥着苍灰的牵引绳:“摸吧。” 不算苍灰,小橘的体型也不是说着玩的。 小孩的手摸过来时,小橘已经在地上趴下来了,睁开半只眼睛,没走开,也没搭理。 又有七八只小手挤上来, 小橘烦了,轻巧地跳开,三两下到了房车顶上,扭着脑袋舔身上的毛。 苍灰嗷了一声。 小孩吓得跑开了。 苍灰不罢休地继续冲小孩叫。 小孩眼里蓄上了一泡泪,看看苍灰,又看看到在一边发呆的余溪风,眼见着就要哇哇大哭。 余溪风回过神来,道:“你也摸摸苍灰。” “嗷——” 苍灰迫不及待地往前走了一步。 喜欢重回天灾:渣爹后母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