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听到王古的话，我们点了点头。　　 讲完了，王古眼巴巴的盯着我们：“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看，我是不是能走了？”　　 李神探眯了眯眼，从身上掏出一百块钱：“给你一百，带我们进去咋样？”　　 王古一看到李神探手上的钱，眼睛顿时亮了，伸手去拿，但李神探却猛然间把手抽了回去：“等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想进去调查，可能要一天的时间。”　　 他朝着我们两人打量了一眼，随后把手抽了回去。　　 李神探笑了笑：“三百？”　　 他还是不说话。　　 “五百……”李神探皱了皱眉。　　 王古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反倒不着急了。　　 有个人带路，我们当然会方便的多，所以李神探才会磨蹭。　　 “行？不要是吧，钟明，咱们自己进去，多费点周折。”　　 “等等！五百，五百成交，不过你们得换点衣服。”　　 “不好意思，行情变了，只能给你三百，刚才你没答应。”李神探笑眯眯的瞅着他。　　 “……”我有些无语，不过王古慌了，他要再磨蹭，三百都赚不到，只能一咬牙：“行，行，行，现金，三百，我去弄几个破衣服。”　　 他看了一眼我们两个的体型随即翻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我们两个换好了他给我们准备来的衣服，这味道实在是太冲，呛得我头疼。　　 李神探就差堵鼻子了，不过我们还是客随主便，等到他翻进去之后，我们哥俩也一个翻身跳了上去。　　 这些铁板已经卷了一个圈，上面还被破布包着，防止翻墙的时候割伤。　　 可惜了，这些流浪汉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可怜人，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缺衣少食的。　　 天龙一号小区这栋建成的大楼倒是有些房间装上了玻璃。　　 但现在整个小区里垃圾遍地，到处充斥着恶臭味，甚至还有粪便。　　 李神探的目光则盯着一个地方，眼巴巴的瞅着。　　 我见他走了神，也就随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个地方，这时才见到那边的地上躺着一个老头，夜晚还是很冷的，他冻得瑟瑟发抖。　　 一看到这一幕，我有些恼火，这大楼一二层很大，隔着老远就能看到，里面铺了不少的地铺，上面躺着一些流浪汉，和流浪的女人，但是空间还很大，再容下二三十人都不成问题。　　 且不说让他们扶一下的事情，总不能这么欺负人！　　 见我们两个人都往那边瞅，王古讪讪一笑。　　 可能是因为赚了我们钱的缘故，他的话也多了，跟我们说道：“别看了，那老头不进去，大家都是流浪者，聚在一起，都有个相互照应。”　　 “这老头刚来的时候，我们大家还给他分出来了一个床铺，但这怪人……啧啧……”　　 “这么说是他不愿意跟你们挤在一个房间？”　　 李神探有些诧异的瞅了他一眼。　　 王古点点头：“他说我们太脏……”　　 说着王古往身上摸索，摸了一会才把头转向我们，讪讪一笑：“那个，兄弟，在给根烟。”　　 ……　　 我起身朝着地上那老汉走了过去，这天慢慢凉了，睡在这种地方，他怕是吃不消。　　 也是我和李神探一时心善想搀扶他回去，李神探更直接，把自己的西装脱了下来，给老爷子盖在了身上。　　 结果就这一个动作，这老头像是触电了一样，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他这举动有点骇人，还真把我和李神探给吓了一跳，两人纷纷的向后退了一步。　　 李神探这才说：“大爷，这外面这么凉，还是进屋睡去吧？那地儿大，你在这里身体吃不消。”　　 这老头有一只眼睛是瞎的，应该是做过手术，安了一直狗眼，瞳孔看上去非常小，跟一个白点一样，十分吓人。　　 不过他的另外一只眼睛还算正常，只是显得有些浑浊，盯着我两看。　　 这一看足足就十几分钟，直到我的腿有一些发麻，实在蹲不住了，才起身。　　 王古苦笑着：“这老头很少说话，我跟你们说了，他的脾气怪的很，说不明道。”　　 我白了王古一眼：“过来帮忙，哪那么多话，扶老人起来。”　　 王古虽然不情愿，但看我们刚才翻墙进来的身手，他似乎也不太敢招惹我们两个，叹了口气，还是过来扶人了。　　 没想到，我们三个人刚把他扶起来，他就狠狠地在我们身上推了一下。　　 这老头看上去干瘦，劲道倒是不小，推得我们三人接连打了个趔趄。　　 “脏，你们身上都脏，滚！别靠近我！”老头大吼着，他的嗓子却很沙哑，听得我耳朵里难受。　　 王古身体不太好，直接给推到了，从地上爬起来，他使劲的拍了拍衣服：“你这老不死的，为你好，还不知道好……”　　 他的话没说完，被李神探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愣是没把“歹”字说出来。　　 他又重新要走过去扶他，结果又被推开了，就这样重复了即便，老爷子的话语却突然转了：“你们快走吧，有鬼！他在房梁上，那个在房梁下，不想死啊，就离开这里，这地方不干净，收鬼呢！”　　 看着疯老头的样子，我们两个面面相觑，他使劲的在李神探的肩膀上推了三下，把他拍开，说完这话之后，就又重新躺在了地上。　　 王古无奈地说：“跟你们说了这老头很怪，我们大家想过帮他，但是你们瞅瞅，这行吗？”　　 我和李神探对视了一眼，随后听他说：“一会再帮老爷子，咱们先上楼去瞅瞅。”　　 “嗯。”我苦笑一声，点头答应着，便转过身走要走。　　 但我们脚步刚刚迈开，老爷子就嚷嚷道：“别！楼不能上，不能！”　　 听到这话，我们还以为他是在跟我们说，回头瞅了一眼，没想到这老头正背对着我们，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看着他这样，李神探嘴巴长得老大，过了半天才压低声音问我：“钟明……前面有东西？”　　 我摇了摇头：“没有，这老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可能真的疯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