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神，同样也是我们的教主。”　　 他双手合十，对着雕像的方向拜了一拜。　　 行走在世间的神？那不就是人吗！　　 也就是说，雕像所对应的人把自己神化了，以人之身，行神之事，在梦里享受着千万人的供奉，仔细想想，这样的梦境的确挺爽的哈？　　 江然又仔细端详了雕像两下，不过很遗憾，他确定他不认识这个人。　　 一个龙国人，会是他们龙国的某位怪谈师吗？不对啊，现在还在据点的人，江然再怎么样也见过一面吧，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正好遇见旁边有人在传教，江然也就凑上去打听情报，而这里已经聚集了非常多的信徒，只等最中央的那名白衣主教开口说话。　　 “这世间不需要无用的神。”　　 “神不庇佑人，那么人来庇佑人！”　　 “我们不信天上的神，只信行走在世间的神！”　　 “让我们相信他，相信他会庇佑我们！”　　 “当你遇到困境，迷茫不解时，请默念我主的名字——”　　 “杨开旭。”　　 杨开旭？江然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发现他并不认识一个叫做杨开旭的人，甚至完全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并不认为一个人做梦会让其他人来当主角，杨开旭这个名字未必是真的，在梦里给自己取一个更好听的名字，似乎也不是很少见。　　 不管怎么样，想要确定这个人是谁很简单，只要与他见上一面就行了！　　 所以江然在这名主教传道完毕准备回教堂的时候，装作一名虔诚的信徒找上了他。　　 “不知道可否见教主一面，我心里有些困惑想要得到答案。”　　 “教主不会轻易见人，如果你有什么困惑，不妨说给我听。”　　 主教双手合十，微微一拜，嘴上却是拒绝了江然的要求。　　 每天想要见教主一面的人简直是太多了，若真是一个一个见，那他们这教主也别干其他的事情了，而且大多数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交给他们这些主教来处理即可。　　 “我的困惑，必须得要教主来为我解答才行。”　　 主教紧接着摇了摇头：“不妨你先跟我说说，如果实在是一道难题，我再去通知教主也不迟。”　　 但实际上，他根本没把江然的话放在心上，让自己的问题显得足够重要，显得足够有分量，才能有会见教主的资格，这是信徒们惯用的伎俩。　　 以前也有过先例，只不过进去的人问的也都是一些大众的问题，比如怎么样才能让老公接受她和前任的孩子，小孩藏在家里什么地方才不会被发现，毒死一个成年人需要几颗耗子药等等......　　 所以渐渐的，主教们也就流传下了一个规矩，但凡自己能解决的事情，绝不去叨扰教主。　　 “这是一个哲学性的问题，困扰我许久。”江然看主教并没有一点想要去通知教主的意思，也就随口现想了一个问题。　　 “假设有一座教堂，那是神的象征，只不过，只要是建筑终究都会老化，于是教堂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经过一次翻新。”　　 主教点了点头，这是很正常的情况，没有哪座教堂可以永久存在于世上，翻新与维修是必然的事情，只是他不明白江然为什么要与他说这些。　　 “那么既然教堂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更换掉那些老化的部件，那么终有一天整个教堂的所有部件都会变成全新的，不再是最初的那个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