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雾的手掌穿过她的魂体,没有对她造成任何损伤,“巫简”得意地咧着嘴,瞬间消失。 巫雾往四周望了望,再没那东西的影子,有些着急,掏出手机见巫简还没回消息,打了电话给喻右末,大概是自己太着急,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感觉过了很久话筒才传过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喂?” 巫雾忍着脾气:“喻右末,我姐姐呢?” 电话那头好像顿住了,似乎是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没有声音,巫雾又问了一遍:“喻右末,我姐姐在哪儿?” 对方这才迟迟出声:“她没回去?” 巫雾心头一紧:“你不是一整天都和她在一起吗?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喻右末:“我们吃完午饭就分开了,我今天不在棉城……” “什么……”巫雾紧捏着手机,咬牙切齿。 “你先别着急,说不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我再……” 巫雾直接挂断,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废话。 收了手机,巫雾连续播了几次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巫雾烦躁地皱着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站在门口见不到来往的人影,四周沉寂,灯光都暗下来,巫雾闭了闭眼退回房门之后。 她不知道巫简会去哪儿,毫无预兆的消失,从来没有过。 刚坐回沙发,门铃再次响起,巫雾猛地转头看过去,直起了腰却没忍着没动,不由想到了刚刚那个“巫简”的招数。 门铃声一直没断,最后巫雾才缓缓站起身来,皱着眉小心翼翼往门边走过去。 轻轻转动门把手,房门被缓缓拉开,外面那人:“巫老二,你也太慢了。” 巫雾怔愣地看着张顾录:“张顾录,怎么是你?” 张顾录一脸无辜:“我怎么了?怎么不能是我?还生气呢?” 巫雾没心情跟他计较之前的事:“我姐姐不见了。” 张顾录微微张开嘴,一惊:“巫简不见了?喻右末呢?” “他说他不在棉城,和我姐姐吃完午饭后就分开了。” 张顾录见巫雾一脸急躁又拼命忍住的表情,知道她是真的着急:“喻右末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有些奇怪了吧……” 巫雾皱着眉头:“喻右末不像在说谎,还有刚才有东西冒充我姐姐进了门,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可惜我发现的太早,什么线索都没有,估计和那东西有关。” 张顾录眼睛一亮:“你怎么发现她是假的巫简的?” 巫雾没说话,只是脑子里浮现出每一次巫简回家或者自己回家时都会说一句“我回来了。” 张顾录忽然掏出兜里的护身符:“虽然这只玉封是仿制的,但我基本摸透了真的那条的规则,说不定能知道的巫简的位置。” 巫雾愣愣地看着他手上那条手链,点头:“好。”顿了顿见张顾录的眼神落在自己脸上,又补充道:“谢谢。” 张顾录随意笑笑,巫雾侧身让他进了屋。 张顾录掏出几张符纸,分开排在沙发上。 “我觉得你的符还挺多的,符纹也很精细。” 张顾录有些不好意思,以为这是在夸他呢:“嘿嘿,谢谢夸奖。” 巫雾翻了个白眼:“我是想说,你没有你自己说得那么穷,一副钻进钱眼儿的样子。” 张顾录顿住:“呃……” 巫雾定住眼神看着他,似一定要个说法。 张顾录摸了摸头:“其实……我的符纸有一大部分都是天师府直贡的……我毕竟是掌令天师候选人……” 巫雾眯了眯眼,略微点头,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不过对这两人来说都不重要,随口一问而已。 张顾录两手都并拢着双指,将指尖靠在一起,嘴唇微动,指尖开始泛着微光,巫雾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几张符纸上的红色符纹亮了起来,张顾录将早就准备好的玉封放在符纸最中间,红色的光渐渐缠上那只手链,白玉肉眼可见泛起了红光,从内而外的红色,,,,,, 在红色侵满手链上的白玉后,张顾录才张开手掌,任由泛着红光的白玉铺满掌心。 张顾录闭上了眼,复而睁开:“找到了。” 巫雾眼睛一亮,却又有些不敢相信,张顾录的这只玉封是假的,不知道凭借这东西查的定位准不准确。 巫雾微微皱眉:“在哪儿?” 张顾录一脸兴奋:“天师府的方向。” 巫雾难以置信,在她的观念里,巫简是不可能主动去天师府的,还什么都没告诉自己…… 巫雾眯了眯眼,脑子里忽然闪过喻右末的话,立刻掏出手机又拨给喻右末。 手机听筒里“嘟”了几声,对方才接起电话,见到开始计时,巫雾知道对面接到了,没等喻右末发出什么声音,巫雾立刻道:“你去哪儿了?” 喻右末犹豫一番:“呃……巫简回来了吗?” 巫雾皱着眉,有些不耐烦,加重了声音:“我问你现在在哪儿?别转移话题。” 喻右末抿了抿唇,顿了顿,还是回答了她,如果一直不说,以巫雾的脾气绝对不会罢休的。 “我在去天师府的路上。” 巫雾呼吸有些重:“我姐姐呢?跟你一起?还是你不带她她偷偷跟上了?” 喻右末一愣:“巫简没来……不是,巫简真失踪了?报警了吗?”收到后面愈发着急。 巫雾听他的语气,关心不像是假的,也不像是在说谎,理智告诉她要冷静,但情感上又担心自己姐姐。 “你不是中午和她吃过饭吗,二十四小时才能报警,更何况,我觉得不是活人能做的事。” 喻右末压低了声音:“不是活人是什么意思……” 巫雾抿了抿唇,喻右末不简单,如果对姐姐是真心实意的,那么告诉他就是利大于弊,开口道:“刚刚有个脏东西冒充我姐姐来我家,被我打回去了,是魂体化实体,长得一模一样,要不是它出了纰漏,我就真被骗了。” 张顾录有些讶异地看着巫雾,没想到她居然愿意跟喻右末说这么详细,明明之前还是一副容不下喻右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