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柯看了眼手机，同样试着念动咒语。　　 【意志检定：1d100=81。】　　 【检定结果（81）大于调查员的意志属性值（65），意志检定失败。】　　 “骰运很差啊……”陆南柯有些无语，算上特质“狂徒”，81刚好能被拉到66，就差1点成功。　　 一旦成功，他就可以尝试用“星之眼”直接看破浓雾了。　　 说起来，他其实怀疑过自己一行人能保留记忆的原因就是念诵了这个法咒，而同样念诵了法咒的上官酡颜其实也有记忆，只是伪装的很好。　　 但李熊也保留了记忆。虽然陆南柯没有明确问过，但李熊大概率是没有念过法咒的，不然第一次循环他肯定会说明一二，就算他再笨也是调查员，不会做了什么事而不去说。　　 更关键的是，他们第一次循环和列车的第一次运行之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割裂之处。　　 这意味着列车第一次运行时，他们大概率也会念诵法咒，但他们却没有那段记忆，只有两次循环的记忆。　　 如果说只有每次都念诵法咒才能维持记忆的话……陆南柯在第二次循环中因为身处观景车厢，担心温素尘她们怀疑而没有念咒，但他照样保留了记忆。　　 综上所述，“他们保留了记忆的原因是念咒”的可能性虽然不至于完全排除，但也比较渺茫。　　 嗡。　　 手机轻轻震了一下。　　 陆南柯看向手机，消息来自于伊芙·托马斯拉的小群。　　 “我们开诚布公的谈谈吧。”伊芙·托马斯说道。“事实上，我的本职职业是‘除魅师’。或许你们有人听说过这个职业。我曾经被某些邪教洗脑，为他们服务，因此厌恶所有的信仰。我想，或许是我曾经的经历让我彻底发生了某种根源性的转变，才让我产生了那种‘既视感’。而你们......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伊芙的消息中透露出一股戾气，似乎针对的是那个所谓的信仰。　　 陆南柯的手指搭在手机键盘上，暂时没有回复。　　 他确实听过除魅师这个职业。　　 在现实跑团的介绍中，这个职业的工作是说服或者强迫一个人放弃自己的信仰或是对宗教团体、社会团体的忠心。　　 他们一般受雇于深陷教团之类组织的人的亲属，任务就是解救对方，并通过心理学手段使他们割断与原来教团的联系控制。　　 也有不那么激烈的除魅师，他们的工作对象则是那些自愿离开教团的人，为他们完全地退出教团进行有效的指导。　　 “我注意到了一点。”陆南柯发消息道。“你似乎很在意那个黑袍老人？”　　 “是。”伊芙坦然承认。“他身上有着毫不掩饰的、那种宗教徒的气息。”　　 宗教徒？　　 陆南柯瞥了眼黑袍老人的方向，但他的视线被浓重的白雾所遮掩。　　 【你使用了能力“星之眼”。】　　 繁星从漆黑的眸子中涌现，茫茫白雾在视野中变得稀薄。　　 黑袍老人安坐座位，一动不动，举止如常。　　 就在陆南柯打算收回目光时，骰子摇晃的声音忽然响起：　　 【幸运检定：1d100=65。】　　 【检定结果（65）大于调查员的幸运属性值（15），幸运检定失败。】　　 “……”陆南柯在听见幸运两个字时就没觉得自己这次检定能成功，果不其然。　　 他沉默片刻，开始分析起这个检定所透露出的信息。　　 毫无疑问，首先可以确认的是，这次检定之所以触发，跟他使用“星之眼”观察黑袍老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