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让梁雅雯瞬间清醒过来,恐惧瞬间涌上心头。 她试图动弹身体,却发现除了眼睛能转动外,其他部位都无法动弹,就连脖子也僵硬得无法移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 她也尝试了大声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心中充满了恐慌和无助。 胸口的重压感愈发沉重,像是有一块巨石压在上面,让她难以呼吸。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困难而吃力,她的脸色渐渐苍白,嘴唇也微微发紫,窒息感逐渐侵蚀着她的意识,让她感到头晕目眩。 尽管如此,她仍然努力保持冷静,暗示自己这可能只是一场噩梦或者幻觉,睡醒了就好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眼前的景象并没有改变,那股无形的重压依然存在,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意识也逐渐溃散。 就在梁雅雯快要再次失去意识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馒头的狂吠和扒门声,硬生生的让她再次清醒了过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被破开,一道强光照射了进来,梁雅雯只觉得那股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浑身也有了知觉,随后便看见自己的父亲在大声呼喊着自己。 之后的几天晚上都这样,一睡觉就动不了,但是旁边有人推她一下,叫醒她就好了, 梁雅雯的父母本来也是不信这些的,但现在事关自己女儿的性命,也就不得不重视,甚至破天荒的到处去寺庙道观求解灾的方法。 好在,也就是在鹅岭开启鬼门之前的几天,她的父母不知道从哪儿给她求来了一个平安符,梁雅雯随身佩戴后,果然就没有了那种奇怪的感觉了,生活也恢复了平静。 本来这件事到此应该结束了的,但就在今天晚上,梁雅雯再次牵着狗子出门,途中却发现平安符不见了。 发现平安符丢失了之后,梁雅雯本来想沿途回去找的,但那种奇怪的感觉很快就出现了,这让她不得不放弃寻找,做出立刻回家的打算。 结果走到了半路上,路过这里时,没由来的感觉到一阵阴冷,随后便失去了意识,若不是遇到了我们,只怕小命今晚可能就交代在这儿了。 听完梁雅雯的叙述,我和薛十四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大概的判断:确实是脏东西没错,而且听上去实力也不高,否则梁雅雯早就死了。 我掏出了符纸和笔,洋洋洒洒地画了一道符,随后折好递给梁雅雯道:“呐,收好,这次可千万别弄丢了。” 梁雅雯看着手中的符纸,奇怪的盯着我看了两圈,问道:“你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几岁啊,你也会这个?我看我父母去求的那些大师,哪个不是道骨仙风,一大把岁数,你.......” 她的话语中透露着一丝迟疑,似乎对我们并没有太大的信任:“你该不会,是想骗我钱吧?” 我摇头道:“实不相瞒,我给你的这道符,会削弱你的精气神,那东西很快就会再次找上你。” “为什么?”梁雅雯不解道,“你不是说要帮我的吗?怎么还要害我?” 我解释道:“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只有这么做,才能让那个东西尽快现身,这样才能把它完全处理掉。” “哦……原来是这样。” 梁雅雯恍然大悟,“那好吧,我相信你。不过,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们可要负责哦。” 我笑了笑道:“放心吧,两百一张,后续不收任何费用。” 梁雅雯:“你......” 眼瞅着,当下并不能找到他们的蛛丝马迹,我和薛十四也打算今天到此为止了,便将梁雅雯送回了家,随后便埋伏在了楼道里,提前做一些准备。 那个东西很奇怪,看着像鬼,实力不强,但逃跑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我倒是能轻轻松松灭掉它,但如果它想跑,不做些准备我还真拦不住。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转眼间便来到了十二点四十多。 薛十四打着哈欠,不停地往自己身上喷花露水,小声道:“红毛龟,那玩意儿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吧?要不,咱们也给她画一道驱邪的符,早点回去休息?” 我摇了摇头,道:“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但是遇上了就不能不管。” “这样,就一晚,如果今晚那东西不来,我们就先多画几张符纸给她,等我们忙完自己的事情再来帮她解决。” 薛十四撇撇嘴,嘀咕道:“希望那个怪怪的东西早点过来吧,我们都累了一天了,要是再熬一宿,明天可就真的什么都干不了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过多言语,楼道里静悄悄的,安静得可怕,只有我们两人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蚊子嗡嗡声。 突然,从梁雅雯的家里,传来了馒头的狂吠声。 这突如其来的叫声让我俩心头一紧,一个激灵,立刻从楼道里冲了出来,哐哐砸门:“开门!警察!快开门!” 没一会儿,门里面亮起了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睡衣开了门,一脸愠怒地看着我们说:“你们……” “给老子起开!” 还没等男人说完话,薛十四就一把推开男人,拉着我冲了进去,刚进门,一眼便看到馒头又在扒拉门,它那焦急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担忧。 “馒头,咬他们!” 中年男人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馒头扭头一看是我们,立刻不叫了,趴在我脚下呜呜哀嚎,仿佛在催促我快去救梁雅雯。 我随手在馒头的脑袋上摸了一把,然后迅速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符纸,朝着梁雅雯的房间门用力一撒,然后掐诀运炁,朝着飘散在半空中的符纸打去。 那些符纸受到炁的影响,立刻飞起来并紧紧地贴在了门上。整齐地排列成一个长方形,忽地自燃了起来,瞬间燃烧殆尽,只留下了一片烧焦的黑印。 黑印一出现,房间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地砸到了门上一样。 喜欢木匠家中无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