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朱蕾由于自身体质的缘故,恢复情况非常理想,于是医生便安排了拆线出院,叮嘱只需静养,记得来医院复查即可。 我们呢,又在珠海待了一段时间,每天由我负责三人的饮食,倒也过得轻松自在。 期间,警察来过一次,将我带回了局里配合调查,但由于没有任何的证据,以及我的优秀演技之下,很快便放我回去了。 毕竟,警方考虑到我们并没有杀人的动机,理由是许正北一家如果死了,那么就没有人承担我们的合理赔偿诉求了。 八月十日,阳光灿烂,微风拂面,但我的心情却异常沉重。 因为时间已然不多,我必须回到重庆,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阚银龙已先行一步回川渝,丁墨也不断催促我,让我深刻地感觉到压力的来临。 我先妥善安排好了朱蕾,然后与白栩一同踏上归程。 在出发前,我特意联系了孙仲权,向他询问当前局势。孙仲权详细地给我介绍了目前的情况,基本上与我预期相符。 玄门弟子们纷纷聚集,各个道观、佛寺也开始清场,整个主城区犹如一块坚不可摧的铁板。 特别是鹅岭一带,更是戒备森严,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甚至连一只蚊子想要进入也要接受严格搜查,显然,玄门的策略是坚守鬼门,妖族禁入。 这样的部署让我感到压力倍增,毕竟整个玄门都参与进来的事情,那我一个人能左右的方向可太渺小了。 毕竟,这这一次可不是个别人与妖的对抗,而是涉及到更大的阴谋和力量。 我和丁墨约了沙坪坝见面,一下车,老远便看到三个人蹲在太阳下面擦汗,心中不由得冒出一丝异样的感情。 这三个傻缺,就不知道找个地方避避太阳么…… 阳光实在是太过耀眼,我眯起眼睛,朝着他们仨嚎了一嗓子:“喂,这边儿!” 丁墨一见到我,立刻站起身来,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只见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朝我走来,嘴里还念叨着:“蒋兄,你可算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啊!” 我笑着回应道:“不好意思,来晚了。” 丁墨并没有在意我的迟到,而是热情地拉住我的手,非要拉着我和阚银龙一起做一个加油打气的手势。 他让我和阚银龙捏紧拳头凑到一块儿,并兴奋地大声喊道:“咱们得革命小队伍,终于再次集结了!” 站在一旁的徐一桢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但还是忍不住调侃道:“怎么,你的革命小队伍,就只剩三个人了?” 听到这话,阚银龙豪迈地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徐姑娘哪里的话,丁老弟定然是怕你们女孩子脸皮薄,所以才没有让你们一起做这个动作,我和蒋兄弟倒是不打紧的。” 我连忙拉住阚银龙,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然后对丁墨说道:“得,别给丁墨打圆场,咱可不好插手人家小两口打情骂俏。” 闻听此言,阚银龙和白栩两人都是面色一惊,几乎异口同声道:“什么,他俩在一起了?” 徐一桢狠狠瞪了我一眼,这才叹了口气道:“还没有,目前正在考察期内。” “蒋弘騩,我劝你少说两句,要不然,可别怪我把事情都给你抖出来。” 这一下,轮到他们三个人盯着我看了。 我摸了摸脸,正色道:“抖我的事情?我能有啥事儿啊,我这人行得正,坐得直……” “是吗?” 徐一桢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眯着眼道:“我说个关键词提醒一下你,舞厅。” 我一听这话,顿时如遭雷击。 嚯,那次不是你说什么妖族摆下天罗地网要抓我,把我骗进去的吗? 但我转念又一想,自己在舞厅里好像确实对她做了些比较尴尬的事,以目前丁墨对她的上心程度,说不定能跟我翻脸。 于是我赶忙说道:“等等,你先别说话!” 然后,我摆出一副领头羊的气势,正色道:“山高路远,道阻且滑,咱们好不容易聚在了一起,也该好好祭拜一下五脏庙了,这个季节的冰粉非常不错......” 于是呢,由丁墨开车,我们五人一同先回了大学城的酒店。 途中,白栩忍不住好奇道:“徐一桢姐姐,你刚才说的舞厅,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蒋那谁那么怕啊?” 嘿,哪壶不开提哪壶。 偏偏,丁墨也来了兴趣,接茬道:“是啊,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老蒋那么慌张,你跟我们大伙儿说说呗。” 徐一桢先是侧过脸怼了丁墨一句,然后才对白栩道:“这个现在不方便说,等到了晚上,我偷偷告诉你。” 白栩这个脑壳,立刻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事情,颇有些兴奋道:“少儿不宜的事情对不对?我和蒋那谁看……” 我靠! 我连忙捂住了白栩的嘴,无奈道:“姑奶奶,我们这个社会法律很严苛,并且监管也很厉害,那件事情你可不要再提了。” 或许是意识到了法律的存在,白栩非常识趣地闭嘴了,却是把其他三个人的好奇心给勾了上来,一路上追问个不停。 任凭他们仨如何追问,白栩都不再多说一个字,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小脸儿涨得通红,活像一只熟透的番茄。 丁墨透过后视镜看着我,眼中满是戏谑之意:“老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然带着白栩这么单纯的小姑娘去看那种东西……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但还是赶忙开口解释道:“真的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啊!我绝对没带她去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可别乱猜!” 然而,最让我意外的是,一向视我为正人君子的阚银龙,此刻竟也皱起眉头,严肃地对我说:“蒋兄弟,这件事情确实是你的不对,虽然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好人,但你不能带人家女孩子去看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这可是违法的行为。” “咱们可是名门正派,绝对不能做这种事情。” 得,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