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副架势,我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毫不犹豫地,我认准一个方向冲了出去,同时迅速掐出金光罩和游龙诀,全神贯注地防范着可能袭来的血手印。 然而,当我终于冲到一楼大厅时,眼前的景象让我彻底傻眼了。 原本应该是门的位置,此刻竟然完全变成了坚硬的墙壁,没有丝毫缝隙或开口,甚至连那块曾经碎裂的巨石,留下的痕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我找错方向了?" 我不禁怀疑自己的判断,但内心深处却清楚地知道,这种可能性极小。 我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不放弃,立刻转身朝着其他方向寻找出口。但无论我如何努力,结果都是一样——所有的出口都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就在我四处寻找出口的时候,那些血手印如同潮水般涌来,数量越来越多,眨眼间便将我周身全部围住。 它们在空中舞动,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息,仿佛在嘲笑我的无能。 无奈之下,我只能再次被逼回到天井里,艰难地抵挡着血手印的攻击。 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张催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她轻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哎呀呀呀,你说你狂什么呢,还不如好好配合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我并未理会她,一边艰难抵挡,一边低声念诵,即使很多次差点儿被血手印击中,也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 渐渐的,我开始游刃有余,闲庭信步。 直到我悄悄松了一口气,一直冷眼旁观的张催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扫视了一圈周围,惊疑道:“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血手印越来越少了?” 其实,虽然一开始,我确实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但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并且想到了破局的方法。 硬碰硬,最终下场只能是我力竭而死。 楚怀恒的话给我提了醒,这些血手印,都是村民们怨灵的产物,那如果我超度了这些怨灵呢? 于是,我决定尝试超度这些怨灵。 事实证明,这个想法无疑是最正确的。 我集中精神,念起了《太上救苦经》,逐渐安抚了那些看不见的怨灵。 虽然起初进展很缓慢缓慢,但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怨灵被我安抚,超度,血手印也就逐渐行动缓慢、减少。 随着我的不断诵经,空气中逐渐弥漫了一股解脱和安宁气息,怨气渐渐消散,血手印最终也全部消失不见。 “你怎么可能有这种能力?” 张催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然而,我并没有回答她,又念了几遍经文,直到确定筒子楼内再也没有增加的血手印,才转而看向了天井中的张催。 此时的张催满脸不可置信,仿佛看到了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我,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些怨灵可是我用祭祀仪式炼成的,怎么可能被你轻易地超度!” 我长长吐出一口气,故作轻松道:“是啊,一般情况下,好像确实不太可能。” 然后,我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但是,如果你真的通过某种手段把我弄进了筒子楼,那便有了破绽。” 张催皱起眉头,不解地问:“什么破绽?” 我微微一笑,解释道:“根据你们之前的交流可以确定,人是你为了催动阵法杀的,光凭我的炁可能确实无法超度,但如果,在你的凶阵里,还有另一个阵法呢?” “另一个阵法?”张催显然不傻,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天宗那些人,用来抵御我阵法的阵法?” “没错!” 我笑道:“楚怀恒临出去之前,碎碎念了一些事情,其中就包括,他们在楼里留下了牵引天机的阵法。” “我以这把剑为契,果然找到了那个阵法,利用阵法的力量,才超度了这些怨灵。” “呵呵呵呵,那又怎么样?” 张催手一挥,四周景色顿时变幻,又变回了楼外的那副场景。 “我承认,复刻筒子楼的场景环境这一步棋是我下错了,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手一抬,朝着空中放了一个烟花,笑眯眯道:“单打独斗你也不一定能杀得了我,而我只要拖住你一时半会儿,你就死定了。” 我看着天空中绽放的红色烟花,深深吸了一口气,柔声道:“张催,你看看你,媚骨天成妖媚姿,粉面红黛挂青丝,华盖云露春骀荡,静池幽香开凫茈,多好的一个小姑娘啊,打从一开始见到你,我就浑身哆嗦打摆子......” 编的,目的是为了扰乱她心智。 “你,你说什么!” 张催涨红了脸,声若蚊蝇:“夸我就夸我,浑身哆嗦打摆子是什么鬼?” 我一看似乎有点作用,连忙接茬道:“别管,这是男人对女人最高的评价!” “然后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催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抓着法器的手也有些不知所措,整个人慌乱不已。 “哎,如果你想得到我的帮助,大可不必如此,我一定会帮忙的。” 我佯装苦口婆心,一点一点朝她靠近:“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普通人卷入,平白无故害了那么多人性命,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 “那你想怎么样?杀都杀了!” 张催显然情绪波动达到了一个极点,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而且你刚才跟我讲了那么多大道理,不就是为你的行为找借口么?我可不怕你!” “不对,你错了!” 我一脸诚恳认真道:“人都会犯错,犯错不代表不能被原谅。” “我想过了,我们这样争斗下去没有意义,天宗弟子已经死绝,你的任务已经完成,我想要的,不过是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绝对不再犯!” “毕竟,民调局才是真正守护普通人民群众的部门,不是吗?” 说到这里,我距离张催已经很近了,却仍然死死压制着自己的杀意,目光柔和的看着她。 喜欢木匠家中无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