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接下来咱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已经发生过的既定事实。” “我们在这里,只是这一段记忆的旁观者,所以,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随意插手。” 秦天舒嘱咐完苏念薇,就拉着苏念薇的手,蹑手蹑脚地顺着楼梯去往二楼。 二楼贾正平的卧室隐约传来争吵声。 苏念薇:“贾义道?” 苏念薇跟着秦天舒刚上到二楼,就看到主卧门外已经有一个人趴在门缝边上偷听。 秦天舒抬了抬下巴示意,轻车熟路地拽着苏念薇也来到主卧门外,保持和贾义道同款姿势,将耳朵贴向门缝,眼里全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 苏念薇:(看这熟门熟路的模样,一看这种偷听别人墙角的事儿这小子就没少做。) 苏念薇被秦天舒不经意泄露的奇怪癖好折服,调整了一下动作,也贴上了门缝。 秦天舒:(呜呼,没错,就是这种久违的兴奋,太刺激了!) 主卧内,贾正平和佟丽正在吵架,而且越吵越激烈,声音大到透过门板传到外面,根本不需要贴近门缝就能清楚听到。 两人吵到激动处,贾正平没忍住给了佟丽一巴掌,咚得一声,佟丽摔倒在地。 佟丽:“贾正平,你敢打我?!” 佟丽捂着半边脸,不敢相信贾正平真的对自己动手了,回过神来哭着就要还手,两人在卧室扭打起来。 佟丽:“贾正平,你没良心!” 佟丽哭着控诉。 “你宁愿相信外面那些胡说八道你也不相信我!” 贾正平不甘示弱。 “你敢说你就没动一点心思?” “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是不是真要等到绿帽子扣到我头上戴实了你才肯承认!” 眼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对呛,又要动手。 贾义道终于结束了偷听的动作,猫着腰退后几步,原地踏步地跑动了几步,发出咚咚的声音,装作闻声刚刚跑到门外,敲了敲门。 “叔叔,婶婶,你们没事吧?” “有事好好说嘛。” 大概是两口子吵架被人撞破,佟丽脸上难看,用袖子抹掉脸上的泪水,狠狠推了一把贾正平,呜咽着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贾义道装得一脸无措。 “叔叔,你们这是……” “婶婶她……” 贾义道站在门口瞧着屋里一脸怒容的贾正平,又看了看呜咽着跑走的佟丽,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叔,我看婶婶情绪不好,别冲动之下做什么傻事。” “我去看看她,你先消消气啊。” 贾义道两相选择决定去追佟丽,对屋里的贾正平焦急说道。 贾正平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贾义道就这么追着佟丽的背影离开了贾家大院。 苏念薇:“天色暗下来了,咱们是不是追上去?” 秦天舒:“当然喽,咱们是跟主角线的嘛。” 秦天舒跟苏念薇跟在贾义道身后,紧跟剧情,哦不,案情发展。 佟丽哭着从街头跑到街尾,一头扎进月老庙。 她跪在神像脚下,双手合十,眼神虔诚,哽咽着许愿。 “月老月老,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在外面散布我做了对不起自己丈夫事情的谣言。” “如果您在天有灵,求求您,帮我把罪魁祸首找出来,好不好?” “信女愿多行善事,每逢初一十五过来给您进贡上香!” 佟丽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贾义道追来了。 佟丽惊讶转身,看到贾义道,第一反应认定是月老显灵,一脸惊悚又不敢置信地看向贾义道。 “是你?!!!” 秦天舒:(什么是你?怎么就是你了?) (我才迟来了两秒钟,错过了什么?) 贾义道遭到佟丽的质问,本来就心虚,这下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暴露了,干脆直接承认。 贾义道:“是啊,没错,就是我!” 他强作镇定。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叔叔!” “你这种不检点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我叔叔!” “任你继续待在他身边只会给他的人生抹上污点,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佟丽哪本来就不爽,听到贾义道这么一说,气上心头,急吼吼冲过去就要给贾义道一巴掌。 但她也就是一个弱女子,哪里是贾义道的对手。 不过这种近距离扭打,还真不好说谁占上风谁吃亏。 贾义道一个躲闪不及,照样被佟丽抓挠了好几下。 贾义道大怒。 既然双手制不住这个疯女人,贾义道索性直接捞过庙内许愿用的红绳,缠住了佟丽的双手,还勒住了她的脖子。 佟丽这下彻底倒在地上,挣扎没几下就彻底断了气息。 “所以……” 秦天舒不太理解这个事情的走向,有些不确定地问身边的苏念薇。 “佟丽就这么被贾义道弄死了?” “为什么啊??” 事情的经过结果在眼前,但就是没有起因,苏念薇也看的一脸茫然。 不过好在,佟丽气绝,回忆却没有到此结束。 他们看到贾义道发现佟丽气绝身亡后慌乱起来,急匆匆地找了把铁锨,在月老庙院子的树下挖了个坑,草草将佟丽的尸体掩埋进去,随后扬长而去。 苏念薇:“这么草率?” “这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 秦天舒:“你看,树动了。” 贾义道走后,月老庙门前的杨树在月光下自由舒展枝条。 很快,掩埋了尸体略显潦草的现场,交错的树根覆盖住新坟。 不多时,微隆的土包重新变得平摊,被翻新的泥土重新变得跟周围一模一样,一切痕迹都被抹去。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吸收了尸体养分的杨树,整个树冠都隐约大了一圈。 秦天舒:“怪不得。” 秦天舒若有所思。 “古怪还是在月老庙和这些杨树。” “不然就贾义道那个作案手法,这会儿子估计侦缉审问判审行刑早就一条龙刑完了。” 回忆在这里彻底结束。 两人身形渐渐从旗袍鬼佟丽的记忆场景中淡去,脚下熟悉的失重感再次传来。 再一睁眼,还是那个被拆的鸡零狗碎的月老庙。 女鬼拉着人,还是两个,强制共情一遭,力量被消耗的所剩无几,身形已经半透明了。 “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旗袍鬼佟丽幽怨地看向秦天舒。 秦天舒:(也不是不信,但错过了那么一丢丢重要剧情,现在脑子里前因后果衔接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