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娟:“那没良心的跑了,文斌眼见我哭得肝肠寸断,一路追着也跑了出去……”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小睿.....” “巨大的打击之下,我钻了牛角尖……” 潘文斌把渣男打服了拎回来的时候,两句冷冰冰的尸体摆在面前,整个人都炸了。 潘文斌:“这一切都是那狗男人造下的孽!” 秦天舒:“你就把他干死了?” 潘文斌:“也没有,就是打晕了,事后我点了只烟,坐在沙发上,才惊觉后怕。” “谁知这时候,那狗突然醒了,还挣扎着往外爬,说要弄死我,那我能让他出去?” “我弹了烟头就去抓人,结果不知怎么的,就起了火,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我彻底慌了,那时候狗男人已经又被我打晕了,我关上门跑了出去。” 感受到秦天舒和女鬼鄙夷的眼神,潘文斌连连辩解。 “我可不是为了逃跑,我要跟狗男人同归于尽!” “我怕警报铃响了有人来救人,也怕那狗男人被呛醒跑出来。” “我就先帮着疏散人群,还告诉救援人员,1909的人都已经跑了。” “然后我就偷跑回来,用身体顶着门,眼睁睁看着大火吞噬了一切。” 秦天舒总结出这一大盆狗血后,脑子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珍爱生命,远离渣舔! 不过随着自己捋了一遍来龙去脉。 秦天舒捻着手指,总觉得有什么bug在里面。 按他们这么说,小睿确实无辜又懵懂。 王丽娟也算是自s。 所以,就凭这点儿怨气,死后被三人中怨气最重的潘文斌堵在门口,也确实是无法离开。 但刚刚跟潘文斌也算交过手,这货跟王丽娟的力量,也就是等于零和约等于零的区别。 之前白老板说过,酒店出事后,重新装修前也是找大师处理过相关怨气的。 富林酒店当年也算海城一景,这个大师就算不是上宫观庙宇请来的,也得是高人介绍来的,总不能随便天桥底下请个摆摊儿的来处理。 如此推算,哪怕真才实学不过硬,起码手上也得有一两件开了光的,能轻松对付王丽娟和小睿这种小趴菜鬼怪的宝贝。 那么问题来了,这仨玩意儿是凭什么能在这间房间兴风作浪两年,以至于把海城一景搞破产了的呢?! 秦天舒自小就没出过深山老林,对富林酒店这类“都市怪谈“的了解。 不是来自于电视剧就是来自于一些话本小说。 他不禁疑惑万分。 电视上能手撕厉鬼的大师,现实世界里不能这么弱鸡吧? 粗略捋完沙发上临时组建一家三口的故事。 距离两点还有五分钟。 眼看该巡视走廊了,秦天舒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哈-- “这晚上当夜猫子不睡觉,还真是不习惯。” “你们,先在这儿等我,我去走廊上溜达一圈,回来还有问题问你们。” 听到“走廊”这两个字,潘文斌和王丽娟脸色一僵。 屁股上跟扎了刺儿似的坐得不甚安稳。 但秦天舒正在整理他的工作手册,也没太注意。 再抬头,沙发上的三个鬼影不知道匿到哪里去了。 秦天舒啧了一声,看了眼手表,准备走出寂静漆黑的房间。 刚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还不待往下拧,隔着薄薄一道门板的走廊,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秦天舒停住了手下的动作,静静地站在门后,听着走廊外传来的动静-- 这声音沉重而又黏腻,很像一个人光脚踩在地毯上,身后还拖着什么物体来回徘徊。 忽而近在咫尺,忽而又渐渐远去,每次经过房间门口好像都会停顿数秒,然后才慢慢离开。 “怎么来来去去,循环往复的?” 大致听了几个来回后,随着他不小心感慨出声。 他敏锐地感觉到手下的门把手开始发烫。 紧接着,这股热意从门把手开始蔓延,连带着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开始升高。 火光从沙发处腾起,幽绿的火焰肆意地舔舐着地毯、窗帘,而后向卧室乃至卫生间卷去..... “老大,快看!” 车内,司译激动地跳了起来,脑袋咚地一下撞到车顶。 “老大,顶楼,顶楼着火了!” 苏念薇透过车窗扫了眼十九层映出的漫天火光,又从监控设备里观察1909房间内部。 苏念薇:“你看,监控设备里面没有任何异常,这火光,怕是故弄玄虚。” 秦天舒置身于满室火光之中,入目皆是幽绿的火焰,他忍不住好奇,伸手碰了碰。 嘶--! 手指腹传来被灼伤的刺痛感,但肉眼却看不到任何伤口。 按照那种疼痛程度理应出现的红肿火泡全都没有。 “看来,这火针对的不是我,哦,或者说不针对任何人类。” 果然,火光冲天,彻底蔓延开之后,卫生间传来王丽娟和潘文斌的惨叫。 秦天舒:“我就说都跑哪儿去了,合着又躲到卫生间啦。” “不行,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不陪你们在屋里耗着了。” “外面的东西,小爷来试睡你啦~” 秦天舒定了下心神,手腕用力,猛地拧开门把手。 洞开的1909房门仿佛内外隔开了两个世界。 屋内温度滚烫、火舌肆虐,屋外漆黑一片,冷若冰窖。 走出去都不用特意分辨。 在冰冷的空气中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十分刺鼻。 借着走廊逃生指示牌上微弱的荧光。 秦天舒终于看清走廊里来回溜达的是什么东西了。 “呀嘿,那是一个男人?” 准确地说,那是一个没有头的男人。 原本肩膀上放置脑袋的位置,此刻空荡荡的。 咦,瞧瞧梗在那里的半截脖子,端口残留的部分皆是絮状的碎肉。 男人上半身的衣服被血浸染,顺着衣服下摆稀稀拉拉滴在地毯上。 他没有穿鞋,随着他的移动,每一步都留下一个霎红的血脚印。 看半拉脖子端口的横切面,这么糟心的伤口怕是被人用钝器来回摩擦生割的。 啧,这可得费不少劲呢。 秦天舒顺着无头男的肩膀往下看,这才看清他拖行东西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