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这么说了之后,夏阳犹豫了一会,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了,最后也只是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建议。 我出去外面简单的找了点工具,用来挖了一个坑,又找来了一堆枯树叶支盖在了他爸爸的身上,就这样简单的将他埋了起来。 一个简易型的墓就这样弄好了,夏阳找来了一块木板,在上面刻上他爸爸的名字。 他的字写得特别的飘逸,看来当初他爸爸没少逼他练字,有些时候优秀都是被逼出来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已经弄好了,那我们就准备准备回去了,在这里待着也于事无补了。” 看着这茫茫的大海,我竟不知道要往那里走了,这个时候夏阳拿出了手机,点开了导航。 我一脸惊讶的问道:“都在水里面泡那么久了,还能用吗?你看看我的手机完全是开不了机了。” 夏阳一脸平静的说道:“这是我爸上个月刚送我的,防水的,没有网络也能使用导航功能。” 我的天,现在已经有这么高科技的产品了,看来是我太落后了,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 现在不服老是不行了,整个社会都是靠科技来带动的,我们这些老家伙是不行了,差不多该退休了。 我去找了两棵树桩,放在水面上飘浮着,我们两个就这样一边游着泳,一边让树桩驮着我们顺着海水走。 不知道是过了几天几夜了,在海里面泡的整个人都虚脱了,脱水特别的严重,但是海里的水又不能喝。 只能在那里看着却又喝不到,这让我感觉到特别的痛苦。 我中间还有一段游着游着就脚抽筋了,差点就沉下去了,幸好夏阳及时的接住了我,才让我幸免遇难。 这一路上,照顾我多一点的反而是夏阳,我总感觉自己总是出错,看来经过了这一年,他已经成长了不少了。 但是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笑容,这么多天都是板着脸的,也对,一夕之间就变成了孤身一人,换谁谁都会受不了。 估计这就是他以后的日常了,知道他走出这段伤痛为止。 突然间,我看到了前面好像就是岸边了,我激动的抓着夏阳,“你看,我们就快要到了,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夏阳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我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一点点。 等到岸上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躺在那里了,动也动不了,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实在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是夏阳好像就不会累一般,继续的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前走,找到了那里的酒店,登记好入住之后,就雇了两个人拿着担架过来接我回去了。 吩咐好那里的服务员给我送衣服还有吃的东西,连洗澡用品都是给我备好的,我就住在夏阳的隔壁。 没想到,他这么一个大男孩,心还是挺细的,什么都能照顾得到,以后谁嫁给他肯定是很幸福的。 在酒店里面休息了两天之后,我们就启程回去,回到家之后,猪屠一脸诧异的看着我,一直在追问我们两个去哪里了。 “在你们失踪的这些天里面,我们都快急疯了,案情也在不断的发生,每每听到有人遇害的消息,我们的心就揪成了一团。” “一次次的确认,一遍遍的失望,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猪屠边说的时候还边在流泪。 猪屠说道:“我差点就把这座城市给翻过来了,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们找到。” 我一直跟猪屠道歉,因为让他担心了这么久完全是因为我的疏忽,要是我能早点发现不对劲,或许现在的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回到房间里面,我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点点的告诉了猪屠,猪屠都快气炸了,但是同时也很担心夏阳。 猪屠跟我说道:“我曾经也遇到过这么一个人,为了复仇最后连自己的尊严跟良知都丢弃了,一心成为复仇的工具。” “等到他真的复仇完了就像是被抛弃了一般,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后来就自杀了。” 也对,如果只是为了复仇而活,那么他的人生该有多无趣,但是目前能让他振作起来的唯一动力就是这个了。 我现在也别无他法了,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再经过我们的劝导应该是可以把他拉回我们身边的。 再一次清点了一下那些遇害的人数,还有缺少的那些器官,发现就少了一个头颅就能够凑齐所有的东西了。 可是茫茫人海要我们上哪去寻找这个人,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行为准则,哪里会知道他要在哪里下手。 这种时候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所有的人都坐在那里沉默不语,因为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猪屠突然开口说道:“这最后的一个人,身上应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的,他们要完成这个阵法需要严格的筛选,不会太随便的。”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记得,我曾经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想要完成这种操作必须要阴年阴月阴时的人才行。” 笙笙的妹妹是个小女孩,那应该重点要放在这上面,我们开始了档案的调查,找到了几个符合条件的女孩。 然后在一一的筛查之后,最终锁定了一个叫唐岩的女孩,她是跟着朋友在外面出租房子的。 常年在外打工,好像还是一个小提琴手,最近准备表演她新编好的曲子。可以说是一个才女来着。 我们查好了她每天的必经路线,在各个点守着,希望能保护她的安全。 有一次不小心的跟丢了她,她还把我们当成了跟踪狂给暴打了一顿,回去的时候鼻青脸肿的。 家雯她们还笑话了我跟猪屠好几天,原来还有资料没有收集到,唐岩还是练过散打的人,所以会比较残暴一点。 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学点技术傍身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她这也太不分青红皂白了,见人就打,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