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我的解释后,老头脸上才露出了一丝释然的表情。 他告诉我他是赤目族的长老,名叫荒火,本来荒木是打算让族长过来见我的,只是最近遗失之地不怎么太平,族长被其他族邀请做客去了。对于遗失之地怎么个不太平却并未多说。 反正来赤目族也只是七大人的意思,我也没心情管别人家的闲事。 相比其他赤目族人,荒火明显要显得谨慎许多,就连和我攀谈的过程中也在有意无意的打听我的身份。 索性这些年对于脸皮的厚度也达到了收发自如的地步,并未流露出破绽。 荒火临走之前告诉我,明日赤目族会举行欢迎仪式,到时候请我露两手,让那些没出息的后辈长长见识。 客套几句后荒火便告辞离开。 “这老头不简单啊!”荒火刚从屋里离开,七大人便从衣袖里钻了出来。 “还有你看得上眼的?”我是真的有些奇怪,以他的眼光很少给人予高评,何况刚才他还把遗失之地的族群给贬低的一无是处。 “哼,你懂什么,遗失之地虽然大多灵智未开,但能存在于如此之久而不被侵吞,就可见其一定有着自己的秘密。” 和他说话要时常做好听不懂的心里准备,此时便是如此。 “明日你确定他们要是翻脸你会出手?”我没在其他事情纠结,只关心我最担心的事情。 “本大人何曾诓骗过你,放手干去吧,自有本大人给你撑腰!”七大人在空中转了一圈说道。 如此,虽然房间很大,我却无心睡眠,一直在想明天该怎么应付赤目族人。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我总觉得遗失之地的时间要比外面的时间慢了很多,之所以产生这种感觉是完全是直觉。从外面带进来的手机在进入遗失之地也直接黑屏。 就这样,带着疑惑和焦急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才透过石门缝隙注意到外面天色逐渐亮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荒木找到我,执意要为我鞍前马后。 瞧他期盼的眼神,我心中好笑,这厮分明就对昨天的烤肉流连忘返,只是和其他更加高大壮硕的赤目族人相比,和荒木在一起的压力也小一点。 昨天我便注意到这里虽说是赤目族的聚集地,但说白了就是比较大的一块空地,中间有用很多巨石堆积而起的房子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神秘的地方。 一路上周围的赤目族人自然对我流露出好奇的神色,想必是昨天的事情已经传给了大部分赤目族人的耳朵里。 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我才彻底明白过来为什么七大人说遗失之地大多是一群灵智未开的家伙了。 那些赤目族人尽管压低了声音交谈,但对于他们原本就粗大的嗓音来说和站在我面前说话也没什么区别。 正因如此,我听见那些赤目族人讨论我的身材。 “这么点肉连给我塞牙缝都不够,真的能做出你说的那么好吃的菜?” “就是,就是,我看他本人倒更像是一道菜,还真的很想尝尝呢!” 听到这我脸都彻底黑下来了,虽说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女人的声音,但如此大的块头小心翼翼讨论我的肉如何恐怕任谁听了都会头皮发麻。 而从一旁的荒木的表情来看,似乎根本就没听见那些人的讨论,依旧一脸兴奋的往前走着。 我心里暗骂一声,更是把七大人的先辈问候了一遍。 反正只要他们当面流露出一点杀意,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施展大地煞术,至于七大人的什么狗屁大事傻子才会看重呢。 我被荒木带到了聚集了很多赤目族人的空旷地带。过来的时候,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仿佛是为了迎接我的到来而为之。 昨天就知道今天他们会以赤目族很高的礼节迎接我,所以倒是没怎么奇怪。 遗失之地的族群绝对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奇特的存在,所以自然对他们也充满好奇。有意无意的都会打量其中的赤目族人。 “远方来的客人啊!很荣幸你能来赤目族做客。”昨晚见过的荒火长老比我还要先到,在我刚入人群里的时候,便将手举起来大声说道。 荒木昨天也做过相同的奇怪动作,我只当这是赤目族人的一些特有的礼节,也没多想。 当荒火说完后,一旁的其他赤目族人也有样学样,照着荒火的动作把手举起来说道:“远方来的客人啊,我们永远的朋友,恭迎您的到来。” 本来以为这所谓的欢迎仪式就是说一些客套话,没想到客套话说完后,荒火竟是搞了个什么让族人比斗的节目来,还表示谁要是能在比斗中胜出的话,我都会慷慨的为他们做菜吃。 我瞪大了眼睛,总觉得这遗失之地需求太过于离谱了点。 强忍住内心的尴尬,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听见胜出者会得到吃我做的菜的机会,四周的赤目族人眼里闪烁着狼一般的光芒,变的无比兴奋。 很快,便有争先恐后的赤目族人踊跃报名,最先上场的是两个三米多高巨无霸,站在他们面前必须抬头才能看清他们的面容。这两人似乎有意展示自己的肌肉,足足在我身边晃了两圈才走到场中。 其实看到这我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为什么赤目族会在欢迎仪式中搞出这么个比斗的节目来了,无非便是因为亮亮自己的肌肉,好让那些蠢蠢欲动族群心生忌惮。 明白这一点后,我也没再多想,反正还从未见过遗失之地的手段,后面还会在此呆很长一段时间,对于提前了解他们的手段也并非多余。 那两个赤目族人走到场中的时候,一股和先前那略显幼稚截然不同的感觉陡然从身体里爆发出来。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我吃了一惊。 就好像是原本两个你看不上的人,突然展现出了一种让你仰望的东西出来。 那两个赤目族人进入场中的时候,没有半点客套,也没有人族的武器,只是用一种更为粗暴的方式缠斗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