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说来话长，你别跟别人说就行了。”　　 “放心吧飞哥，咱们俩的关系没得说。”　　 林飞和宋河的关系，的确不是苦主和方士之间的关系。　　 他们两人算是发小。　　 小时候宋河就住在他们家院子隔壁那院子里。　　 是跟人合租的一个大四合院。　　 后来那院子被房主收走做生意。　　 他们才搬走。　　 期间找房子搬家的时候，还在林飞家里住过两三天。　　 林飞小时候为数不多的校园时光。　　 也是和宋河同学。　　 后来中学毕业，林飞虽然没有继续就读。　　 但两人之间还是经常联系。　　 外加上住的也是同城。　　 过段时间就会出来吃饭，好好聚一聚。　　 所以林飞对宋河还是格外放心的。　　 “怎么能看到老档案？”　　 林飞还是想从根源处查一查。　　 然而这一问，宋河就不由自主的撇嘴。　　 “这，得找馆长或者组织上申请……”　　 宋河的话还没说完，两人就听到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宋河连忙关了档案页面。　　 私开档案是要被开除的，就算开的不是私密档案，只是简单的履历表。　　 也会别记过处分。　　 等电脑处理好之后，宋河才去开门。　　 林飞则是有眼色的给去饮水机接水给来客。　　 门一开，宋河就是一声招呼。　　 “哟，这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说话之间，宋河就把人往屋子里领。　　 林飞连忙上水，然而水端到面前的时候，林飞却是一怔愣。　　 “小雪？”　　 “嗯？林飞？”　　 洛雪刚坐下，抬头就和林飞对视。　　 两人对视之下，宋河在一边两头瞅。　　 “怎么着？你俩认识？飞哥，你啥时候认识的洛学姐，怎么都不跟我提？”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　　 林飞头疼的闭了闭眼，将手里的水在洛雪面前放下。　　 他话里本来没有别的意思。　　 倒是宋河，硬生生的把事情给想歪了。　　 “还没回答问题呢，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你先说你来干什么。”　　 林飞不答反问。　　 洛雪当然是坦白相待，抬手指了指林飞。　　 “我是来帮你查冯旭的。”　　 看来，查人的最好方法，还是直接来查档案。　　 洛雪说话之间，视线已经在屋子里扫了一圈。　　 看见被挪动过的显示屏，不由得就啧啧嘴。　　 “看来，我是来晚了一步，线上有的东西，你都已经查过了。”　　 “对，能轻易看到的，我都已经看了。”　　 虽然看得不是很细致，但林飞还是保证自己看到了其中蹊跷。　　 然而洛雪却是一摆手。　　 “没事儿，我再看一遍，我比你聪明，说不定看到的更多。”　　 洛雪说着，自己转过电脑屏幕来。　　 筛选搜索，看了一圈。　　 最后也眯了眯眼睛，得出和林飞一样的结论来。　　 “我觉得，如果有机会看到更老一些的档案，说不定能找到源头。”　　 林飞对洛雪说，弦外之音，就是她手里有没有授权。　　 洛雪嘻嘻一笑。　　 随即只听一连串钥匙碰撞的声响。　　 就见洛雪手上转着一圈钥匙，得意的看着林飞。　　 “怎么样，我不赖吧？”　　 “厉害厉害！洛雪姐一开口，教授肯定放行！”　　 林飞没回应，倒是宋河连忙拍手叫好。　　 同城知名大学就洛英华所在的那一所。　　 宋河也是在那边毕业的。　　 之所以现在叫洛雪学姐，并非是因为她年纪大。　　 只单纯因为她学的比较多，兼修的也多。　　 钥匙到手，宋河当然带着两人往地下室去。　　 “其实，我们现在只知道冯旭一个名字，查这一个人查不出来什么，但如果查他的社会关系。结果就未必一样了。”　　 一边走，洛雪一边嘀咕。　　 这话自然传到了林飞耳朵里。　　 他不由得眼前一亮。　　 “对，查关系！”　　 “关系就别想了。咱们这儿都是个人档案，社会关系都牵扯户口了，没有权限没法看。”　　 那种才是真正的私密档案，都存在一个数据云里。　　 非得从局子里找人，才能看到。　　 然而局里的人没有正当理由，进入数据云查询留下痕迹。　　 也是不好解释的。　　 “所以咱们要查老档案，是为了找有没有相关的记录。　　 但是线上，还得在仔细看看。”　　 “都一样，还仔细看什么？”　　 宋河发问，就连洛雪也被林飞突然的灵感搞得没有头绪。　　 “社会经历可以刻意的塑造成一样的，但学业不能。”　　 “学业？他们不都是学历史考古的么？”　　 洛雪现在还在学校，她觉得这事情她最有话语权。　　 林飞点头又摇头。　　 “学业专业变化不了，但是别忘了，发表的论文如果一样，可是会被查重的。”　　 “对啊！只要按照时间顺序，把论文题目整理一下，说不定就能找出他们要干什么。”　　 能让一个家族费尽心思，好几代人都努力钻研的事情。　　 肯定会通过论文之类的来保护记录。　　 林飞点头，表示洛雪说的没错。　　 而且，看到了更老的档案之后。　　 说不定还能找到冯旭的在社会上的人际关系。　　 地下室除了个人档案之外，还有户口登记簿。　　 要知道，那个年代可并非是互联网发达的时候。　　 所以一定有详细的笔录在。　　 三人到了地下室之后。　　 宋河干脆直接就带着两人到了户口登记的档案室门口。　　 洛雪拿了钥匙出来，对着房间门号找钥匙。　　 然而找了一圈之后，洛雪不由得“嘶”了一声。　　 “好像，没这个屋的钥匙……”　　 “怎么了？洛教授没有把钥匙全都给你？”　　 宋河奇怪，这地方他倒是也进去过。　　 见过这里的钥匙，都是一个大圆盘，所有钥匙贴上了号码标签，搁在一起。　　 怎么可能拿了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没拿？　　 “这个……”　　 洛雪眼神闪烁，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钥匙，不会是你偷出来的吧？”　　 林飞的面色一沉，看着洛雪。　　 洛雪脸上一红，撇撇嘴。　　 “我、我借的……就是还没跟爷爷说而已……”　　 好家伙，果然是偷出来的，而且还没偷齐全。　　 宋河也看出来了，不由翻了个白眼。　　 “那到底有没有洛教授的许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