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还能听到念咒声,很远,却牵引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成了一只猫,而我自从出生就因为有些残疾被原本的人家丢弃了。在大城市的公园里面刚出生不过一个月的我奄奄一息,又饿又累又困。 就在此时我碰到了一个老人。 那会儿的我根本睁不开眼睛,勉强能记着,这个老人似乎很温柔,他将我带回了家,就这样,我在他的照顾下一天一天的成长了起来。 他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小花,而我也记住了他的名字,他叫张天明。 我的主人今年已经有六十多岁了,冥冥之中我觉得就是缘分才会让我跟他相遇,如果不是他被儿子接到城里住,估计也不会发现当时濒临病死的我。 不过,主人的儿子似乎很忙。 但是他家真的是好奢华呀,刚开始的时候主人的儿子并不接受我,但是因为主人的坚持,他儿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是我时常能够听到主人晚上的叹息,有时候还能听见主人他儿子对于主人的数落,说是觉得主人老糊涂了。 而且话语之中我好像听出来了,我的那位女主人的死不知为何,却被主人的儿子归罪到了主人身上。 再后来过了大半年,主人的儿子结婚了,新娘子很漂亮,而我那会儿也成为了这个家的一员。 原本以为能够这样平安的在这个家生活下去,可是没想到,新娘子似乎很不喜欢我,也更加不喜欢我的主人。 她虽然长得很漂亮,但却有两张脸,主人儿子在时,她便是温柔可爱的小家碧玉,主人儿子不在,她便连装都懒得装。 这个女人看上去对我们总是照顾有加,但实际上他经常嫌弃我的主人脏,嫌弃我的主人,老糊涂,更觉得他不中用。 这一切主人不会说,也不会告诉他的儿子,虽说他儿子在的时候是我们的太平日子,可是主人的儿子总是很忙啊,有时候要忙他的工作,几乎是大半个月都不回来。 这样的记忆只到那天,女人嫌我烦把我从窗口丢下去。 我还记得那一天阳光特别好,主人被她支走去买菜了,这个女人拿着美味的食物吸引我,到了窗台…… 阳台的风很大,我觉得身后有一双手直接将我推了出去,我的身体不断下落,幸好在四楼的位置有一个突出的阳台,阳台上有个沙发,就这样我勉强的捡回了一条命。 可是原本残疾的腿就这样永远的成了瘫痪,我再也不能好好的走路了。 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情吧,主人觉得很对不起我,三天之后便向他儿子提出了自己想回老家住的想法。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就会结束了,可是,主人的儿子突然过来了,我不知道他跟主人说了什么,只是主人走之后却是一脸的失望,眼泪一直在吧嗒吧嗒的落着。 几天后的清明节,我又见到了那个女人,她怀着孕,满心欢喜的从主人手里接过了我,我并不知道我面临的将会是什么。 可能吧,这么一别就已经成了永别了! 我被做成汤,进了那个女人的肚子。 只因为她的一句,猫肉做汤对于养胎有好处。 我不怕痛,临死前我还一直在担心,没有我的日子主人会如何,可能是因为有这种怨念的存在吧,死之后我的魂魄一直久久的不能投胎。 一直被眷顾,在我死之前的那个地方,我很想逃离这儿,可是我却并不知道,我到底应该如何能够离开这儿,我想见我的主人。 终于,我又见到了主人,不过这次是主人来到了那个女人家里。 我的身体是透明的,我想抱抱主人,想像平常一样,因为在他的怀里,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做不到了。 主人的儿子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而这会儿那个女人又施展了她一贯的伎俩,冷嘲热讽的看着主人,言语上的羞辱还不够,更是推搡了主人几下。 主人伤心落魄的在沙发上待了一会儿,而那个女人似乎是来了一个快递的电话也下了楼,可是她不知道,或许,她忘了,她的厨房里还煲着汤。 那汤,是我身体最后一块肉做成的汤。 煤气泄漏了,等到治安和救护车赶来的时候,主人的尸体已经凉透了,可那个女人却一直在狡辩,说她自己是忘了,我瞧着她漫不经心的态度和那种不屑的眼神,心里充满了愤恨。 可能是因为怨气太重,死不瞑目,我的灵魂被吸进了主人身体之内,就这样我陪着主人进了殡仪馆,足足等了一天一夜,我才见到了主人的儿子。 他衣着光鲜亮丽,似乎是刚刚从工作场所赶了过来,瞧见主人安静的躺在那儿,某人眼中的大孝子,也的确不负众望的落了泪,跪在了哪里。 不过那有什么用,他的妻子害死了人!他也是帮凶! 而他亲手帮着他的妻子,害死的正是他的老父亲,我不明白人类之间的感情,只是替主人觉不甘心。 灵光一闪,我最后看见的画面就是一只猫从张伯伯的棺材上跳了过去 猫妖作恶…… 原来是这样啊,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人的感情甚至还比不上畜生。 我讽刺的看着在那儿人模狗样的张小天,我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实情,或者说他选择相信了他妻子的话,那样对待自己的父亲良心不会痛吗? 我再看向这个大孝子的时候,就多了几分审视。 也就在这时,一道白光从我胸前飞了出来,还没等我有所反应,我就倒了下来,脑袋也开始发昏发胀,再睁眼看去,发现这是条白线。 我疑惑尚未想通,胳膊就被三叔一把拽住,我抬起头看了看三叔,他现在正眉头紧皱。 因为眼角的皱纹又加深了几分,脸上的怒气也可见一斑,不过三叔还是关切的看了我一眼。 在确定我无事之后,从我脸上似乎要瞧出些什么,问道,“无罪,有什么事儿待会儿再说,你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