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候,我以为他俩的意思是不同的首领,用的是不同的骨珀,他们是判断错了骨珀所在的墓穴。 没想到云哥直接开始给我背古籍,具体如何我们没背下来,大概意思就是首领口中的骨珀通体泛着蓝光,边缘泛白。 我又看了一眼我们找到的那个骨珀,难怪他们会失望! 这就奇怪了,这里确实是主墓没错,难道说这里还有更繁华的地方? 我问他们:“那接下来怎么办,咱们是不是就要这么撤退了?” 明子摇了摇头说:“稍安勿躁,下墓的时候确实会容易碰到各种各样的意外,这时候要静下心来,从周围的物品中寻找信息,才能找到破局之法。” 我哦了一声,看着他俩在周围的柜台上翻找,我也到另一边帮忙,实际上还是在悄悄拿宝贝。 很快我就听到他们的讨论声,他们终于在其中一个柜台上找到了一个能够证明这尸体身份的东西——一块腰牌。 当然了,就算金子做的腰牌也是会被老鼠啃食的,上面还有不同程度的磨损,云子摸索着上面的文字,眉眼都皱到一块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只能判断出是首领的亲戚,是不是兄弟不一定。” 我撇了撇嘴,觉得这些有钱人真会玩,自己的坟墓里,把弟弟放在主墓室? 云哥摇了摇头,说:“不对劲,这里应该不是主墓。” 我们瞬间反应过来,赶紧从里面出来,看了看那个我们一直没怎么注意过的墓门。 如果不是在金碧辉煌的地方,那一定是特地藏起来了,放了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 那墓室有些无从下手,大家决定先把这边扫荡,毕竟里面也确实有不少宝贝。 尤其是那颗红豆骨珀,也是值不少钱的好东西。 我们在墓室下边待的有些久,张老黑问了我好几次进度,我都只跟他说正在寻找当中,连主墓都还没找到。 平常老实安静的张老黑消息一个接一个,大金链子反倒没了动静。 我知道他就是个半吊子,这段时间反复通灵和那些鬼魂做沟通,已经让他精疲力竭,于是也没捉弄他,反而让云哥指了件成色不错的古董,带回去慰问他。 这小子最喜欢的就是钱,看到古董还有他的份,眼睛都亮了,抱在怀里又是擦又是摸,要不是上面还有灰尘,我觉得他都会直接上去舔。 喜欢古董很正常,偏偏他还要说一句:“我这种身份的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只是看到你还有心思给额带礼物,所以才十分感动。” 我也没跟他呛,拍了拍他的肩,确认他状态好起来了,心里也舒服了不少。 原本想着今天就这么过去了,明天又是安稳的一天。 但第二天我甚至没能自然醒,是被明子骂醒的。 他原本只是在大声吐槽,见我睁眼睛,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几乎是指着我的鼻子骂:“都不是我愿意说你!你明知道我们是来下大墓的,为什么带个这样的家伙来?!” “要是你们自作自受也就算了,偏偏还牵扯到我们身上来,你这让我们怎么办!” 我脑袋都还没睡醒,茫然的看着他们,问:“到底咋了?” 明子偏过头不想理我,云哥叹了口气,说:“我们今早起床发现红豆骨珀不见了。” 一开始以为是不小心遗落在哪里了,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然后找东西的时候发现,和骨珀一起不见的还有那个喜欢自吹自擂的通灵师朋友。 这么一说,他们是觉得大金链子偷了骨珀?! 我一慌,连忙说:“这不应该啊,大金链子是挺不靠谱的,但从来没什么背叛我们的事情啊!” 明子一听又来气了,接着骂:“你知道个屁!平时的一点小钱,跟红豆骨珀相比,那能一样吗?!” 我一想也觉得有道理,成色如此只好的红豆骨珀很难让人不心动,其价值足以令人做出头昏脑胀之事。 再加上云哥说:“毕竟一起相处了这么久,我们一开始也不愿意相信身边人居然是如此偷盗之辈,后来发现那家伙的车都已经被开走了。” 我彻底没话说了,沉默着从睡袋里爬起来,来到之前停车的地方。 哪还有什么车,地上只有一道长长的车辙印,已经很浅了。 这地方风雪很大,再过上一阵子,连车辙印也会被新雪盖过去,我们想找人都无从找起。 明子虽然对这件事很生气,但他最多也就是不理我,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攻击症状。 云哥说:“我俩都知道这件事跟你关系不大,明子就是在气头上,等他自己调节一下情绪就行。” 我虽然点头称好,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一整天都浑身没劲,东西也吃不下。 张老黑状态也不怎么好,但还是过来劝我,说:“可不能因此伤了自己的身体。” 其实我已经想通了,如果大金链子真的是一个这样的人,那这人离开也算是好事,起码我们被拿走的不是真正要找的帝王骨珀。 我发愁的是,我们之前弄到的大多数东西和买的物资储备都在车上,他就这么一个人把车开走了,那些东西我们岂不是也损失掉了? 一说到这事,张老黑也为他的烟发愁,但还是安慰我,说:“我们在墓里找到的宝贝,足以再买十车东西了。” 一开始还是正儿八经的安慰,说着说着话题越来越弯,另外两人也掺和了进来,聊到最后,意思还是赶紧去找骨珀,然后各自回家。 我没再说话,觉得心里更难受了。 我一直以为我们在这冰天雪地中是一个凝聚起来的团体,共同应对困难,但实际上这也就是一盘散沙,我们之间根本没多大关系! 想到这里,我也跟赌气似的,决定早点散伙算了! 我们开始讨论墓室的问题。 “我依旧觉得如果找不到开门的机关,那不如像之前一样直接把门敲穿。” 明子却说:“不行,按照我们的经验,既然设计师想着是把主墓室保护起来,那必定会做其他手段,比如将墓墙做厚,或者是弄更多迷惑性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