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凹与李凸对门而居,他俩同在菜市场做海鲜生意,两人的摊位相隔不到五“同行是冤家”,他俩也是素来面和心不和。 前一段时间,县里进行“创城”检查,两人不知什么原因,差点在西大街菜市场动起手来。 不过,这段时间张凹被儿子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原来,他今年刚满十八周岁的儿子,前些天同学聚会,趁着酒劲,竟然污辱了一个女大学生! 一想到这些,张凹吃不下,也睡不好,胸口像是被堵上一团棉花。他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他要利用手中一切人脉关系,哪怕拼尽一切,也决不能让儿子坐牢! 这日,李凸去县城办案中心看望在那里的舅舅,进办公室发现人不在,他办公桌上放着一沓材料,他翻看了几张,发现这些全是张凹儿子的案件材料,他便扬了扬已经开始下垂的嘴角,索性将两手抱在胸前,躺在沙发上,哼起了欢快的小曲:他奶奶的,天助我也!张凹,你给我等着瞧! 晚上,李凸收到张凹发来的短信,约他在本县城某高档酒店见面。李凸如约而至,偌大的贵宾厅,只有他们两个人,服务员上菜:煎炒烹炸,鱼虾海鲜,美味佳酿,一一呈现。耀眼的灯光下,张凹显得格外局促,仿佛他自己犯了强奸罪似的。李凸见了喜在心里:张凹,你也有今天! 几杯酒下肚,李凸竟有些飘飘然:"好兄弟!吃呀?" "李哥,我……"张凹低下头,默不作声,只差没哭出小也小,在我这里,不,在我舅舅那里,这都不是事!" "您是说,这孩子有希望不坐牢?"张凹又惊又喜,又有些愤怒:这些年来,他没少把那个整理材料的舅舅挂在嘴上,要不是忌惮他舅舅,他早就把李凸揍得满地打滚! "嗯?你是看不起我舅舅?" “啊?”张凹赶紧收回飘忽的思绪,他稳稳心神:"不是,不是!我……现在‘扫黑除恶’风头正紧呐!"张凹小心回答着,满脸陪笑,忽然间,他眼珠一转,一个掺杂着悲愤的念头由心头涌起。 李凸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没事,没事!” 张凹赶紧起身殷勤地给李倒酒,夹菜,一边小心翼翼侍候着,一边悄悄地拿出了口袋里的微型摄像机,打开拍摄功能。 李凸似乎很享受这一种高高在上胜利者的姿态,他忘乎所以,直到一个穿旗袍的姑娘进入包间,贴着李凸身边坐下。 两人频频向李凸敬酒,红晕上脸,他显然是喝高了,竟然将手伸向姑娘弹力十足的臀部…… "老弟,我告诉你,我舅舅说他有……罪,他就有……有罪!我舅舅说他没罪,他就是……是……没罪!" “你说得轻巧,我不信!”张凹故意板起脸,微微愠色。 “王庄的王老大……偷汽车,你知道吗?咋判没罪的?李庄的李老二……抢劫,不也是没罪吗?还有黄庄的……黄小三,刘庄的刘阿四,都是无罪,……你怕什么……” “你舅舅真厉害!”张凹翘起高高的大拇指。 “我舅舅厉害呢!他自己……他自己还经常去洗头……房呢!” “真的?” “是……我不是吹的……”此时的李凸早已经喝的晕头转向,但是旗袍姑娘还是向他不停敬酒。李凸已经不知道拒绝了,接近凌晨两点,他被安排在该酒店的宾馆,与旗袍姑娘同住。 第二天早上醒来,李凸发现自己被扒得精光,而旗袍姑娘就躺在自己的身边,他才意识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这么简单! 几天后,第一次开庭,张凹的儿子被判无罪。 可是,没想到刚过一天时间,李凸的舅舅被找上级领导找到谈话,说有人举报他是“黑恶势力保护伞”,还有视频资料。 李凸惊出了一身冷汗,然而,更让他吃惊的是舅妈告诉他:那晚他与张凹在贵宾厅的每一句对话,以及他自己在宾馆与旗袍姑娘的每一个动作,居然全部被拍摄下来! 自己本想耍弄张凹,没成想却被对方下了套,反被倒打一耙,真正搬了石头却砸中自己的脚。 第二次开庭,当愁白头发的张凹听到自己儿子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的时候,顿时呜咽抽泣。 李凸还是李凸,不过他比从前本分多了,当然在办案中心整理材料的人已经不是他舅舅了,只是一想到在白湖农场服刑的舅舅,悔恨交加的他忍不住放声干嚎。 张凹与李凸对门而居,他俩同在菜市场做海鲜生意,两人的摊位相隔不到五“同行是冤家”,他俩也是素来面和心不和。 前一段时间,县里进行“创城”检查,两人不知什么原因,差点在西大街菜市场动起手来。 不过,这段时间张凹被儿子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原来,他今年刚满十八周岁的儿子,前些天同学聚会,趁着酒劲,竟然污辱了一个女大学生! 一想到这些,张凹吃不下,也睡不好,胸口像是被堵上一团棉花。他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他要利用手中一切人脉关系,哪怕拼尽一切,也决不能让儿子坐牢! 这日,李凸去县城办案中心看望在那里的舅舅,进办公室发现人不在,他办公桌上放着一沓材料,他翻看了几张,发现这些全是张凹儿子的案件材料,他便扬了扬已经开始下垂的嘴角,索性将两手抱在胸前,躺在沙发上,哼起了欢快的小曲:他奶奶的,天助我也!张凹,你给我等着瞧! 晚上,李凸收到张凹发来的短信,约他在本县城某高档酒店见面。李凸如约而至,偌大的贵宾厅,只有他们两个人,服务员上菜:煎炒烹炸,鱼虾海鲜,美味佳酿,一一呈现。耀眼的灯光下,张凹显得格外局促,仿佛他自己犯了强奸罪似的。李凸见了喜在心里:张凹,你也有今天! 几杯酒下肚,李凸竟有些飘飘然:"好兄弟!吃呀?" "李哥,我……"张凹低下头,默不作声,只差没哭出小也小,在我这里,不,在我舅舅那里,这都不是事!" "您是说,这孩子有希望不坐牢?"张凹又惊又喜,又有些愤怒:这些年来,他没少把那个整理材料的舅舅挂在嘴上,要不是忌惮他舅舅,他早就把李凸揍得满地打滚! "嗯?你是看不起我舅舅?" “啊?”张凹赶紧收回飘忽的思绪,他稳稳心神:"不是,不是!我……现在‘扫黑除恶’风头正紧呐!"张凹小心回答着,满脸陪笑,忽然间,他眼珠一转,一个掺杂着悲愤的念头由心头涌起。 李凸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没事,没事!” 张凹赶紧起身殷勤地给李倒酒,夹菜,一边小心翼翼侍候着,一边悄悄地拿出了口袋里的微型摄像机,打开拍摄功能。 李凸似乎很享受这一种高高在上胜利者的姿态,他忘乎所以,直到一个穿旗袍的姑娘进入包间,贴着李凸身边坐下。 两人频频向李凸敬酒,红晕上脸,他显然是喝高了,竟然将手伸向姑娘弹力十足的臀部…… "老弟,我告诉你,我舅舅说他有……罪,他就有……有罪!我舅舅说他没罪,他就是……是……没罪!" “你说得轻巧,我不信!”张凹故意板起脸,微微愠色。 “王庄的王老大……偷汽车,你知道吗?咋判没罪的?李庄的李老二……抢劫,不也是没罪吗?还有黄庄的……黄小三,刘庄的刘阿四,都是无罪,……你怕什么……” “你舅舅真厉害!”张凹翘起高高的大拇指。 “我舅舅厉害呢!他自己……他自己还经常去洗头……房呢!” “真的?” “是……我不是吹的……”此时的李凸早已经喝的晕头转向,但是旗袍姑娘还是向他不停敬酒。李凸已经不知道拒绝了,接近凌晨两点,他被安排在该酒店的宾馆,与旗袍姑娘同住。 第二天早上醒来,李凸发现自己被扒得精光,而旗袍姑娘就躺在自己的身边,他才意识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这么简单! 几天后,第一次开庭,张凹的儿子被判无罪。 可是,没想到刚过一天时间,李凸的舅舅被找上级领导找到谈话,说有人举报他是“黑恶势力保护伞”,还有视频资料。 李凸惊出了一身冷汗,然而,更让他吃惊的是舅妈告诉他:那晚他与张凹在贵宾厅的每一句对话,以及他自己在宾馆与旗袍姑娘的每一个动作,居然全部被拍摄下来! 自己本想耍弄张凹,没成想却被对方下了套,反被倒打一耙,真正搬了石头却砸中自己的脚。 第二次开庭,当愁白头发的张凹听到自己儿子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的时候,顿时呜咽抽泣。 李凸还是李凸,不过他比从前本分多了,当然在办案中心整理材料的人已经不是他舅舅了,只是一想到在白湖农场服刑的舅舅,悔恨交加的他忍不住放声干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