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即,我见黄皮子又飞扑过来。 我咬牙强撑着身体的疼痛,赶紧在地上滚了一圈,这才勉强躲开。 然后再用木剑猛地刺向黄皮子的尾巴。 黄皮子疼的嗷嗷直叫,它愈发的愤怒,要跟我拼命。 它的爪子也开始不断地变长,正拖着那根残缺的尾巴朝我走来。 或许是因为它尾巴被我重伤的缘故,它现在的速度也变慢了不少。 我忍着腹部的疼痛,跟它继续拼命! 我看了一眼距离我不远处的行李箱,遂即心中一动。 我再次刺向它的尾巴。 而这次,黄皮子早有准备,身体一晃,将尾巴藏了起来。 但我的目标并不是它的尾巴,而是飞速跑到行李箱旁,从里面掏出一张符箓。 这是江师父前几天教我画符时,亲自画的一个能让脏东西晕眩一会儿的符箓。 这种符箓一般来说对脏东西没什么用,但却在这时候排上了用场。 我直接掏出符箓,朝着黄皮子扔了过去。 符箓在空中爆开,强烈的晕眩感让黄皮子身体明显一晃。 我趁机欺身上前,抓着它的尾巴,然后狠狠地一剑砍去! 尾巴瞬间被我砍断! 黄皮子惨叫连连,它眼神愈发的愤怒,“尾巴,我的尾巴!” 我注意到它尾巴断裂处开始冒着大量的黑气。 它的身体也开始快速缩小,很快便缩小到之前一半的大小。 但也即便如此,也有正常黄皮子的三四倍大。 它的口鼻开始溢出血液来,身体也微微抽搐着。 我心中顿时一喜,赶紧再次挥舞木剑。 当木剑快要落在黄皮子身上时,它的身体开始冒着大量的黑气,那浓郁的黑气让我睁不开眼。 等黑气再次消散时,黄皮子已经消失不见。 只不过空中却是有着一道声音传来。 “该死的杂碎,毁我道行,断我尾巴,你给我等着,我与你不死不休!” 周围再次恢复了安静。 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还在流着的血,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在我晕过去的时候。 意识却并未停止活跃。 反而是进入了一处黑暗中。 又是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在笼罩着我。 我在黑暗中睁开眼,就像是半个多月以前做的那场梦一样,仍然伸手不见五指。 我在黑暗中走了很久,突然看到一个身影伫立着,正望着我。 我停下了脚步,就这么看着那道身影。 那道身影也平静的看着我。 “你是……上次的那个人?” 我率先打破了寂静,主动问。 那道身影摇摇头,遂即缓缓开口。 “我不是他。” 这话一出口,我身躯猛地一颤! 这道声音…… 这是…… 李佳卉! 我语气激动,“佳卉,是你吗?” 我赶紧走上前,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 可当我走到她跟前时,却是愣住了。 眼前这道身影仍然是一片漆黑,无论我怎么靠近她,都看不到她的容貌。 “是我,但又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我。” 她平静的说。 这话让我一头雾水。 我问:“为什么?你到底去哪了?那张冥纸是怎么回事?” 她没回答我,而是说:“你放跑了黄皮子,它会记恨上你,你以后可能会倒霉了。” 我心中一动:“刚刚是你在提醒我,它的尾巴是弱点?” 李佳卉微微点头。 “谢谢你,你果然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 我语气有些哽咽。 “可你放跑了它。” 我摇摇头说:“没事,下次它再来,我还能对付它,我已经知道它的弱点了。” “佳卉,我很想你,你到底去哪了?” 李佳卉犹豫了一会儿,她摇摇头说:“不要问,白浩,我这次找你来,是告诉你以后我可能不能保护你了。” 我心中一凉,焦急道:“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那张冥纸?是我当初没听你的话,害的你……” “不是。” 李佳卉摇头说:“这和你没关系,现在发生的一切或许是命中的安排,是我的因果。” 她扭过头,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回过头看着我。 “我们终将重逢。” “你只需要继续往前走,我会等你,等你能应对三煞气带来的危害时,你就知道了。” “对我来说,时间是最不重要的,我可以一直等你到永远。” “可以的话,去一趟我老家吧,在那里有一件东西在等你。” 她的身影开始模糊起来。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大声询问:“冥咒是怎么回事,冥女是不是你?” 李佳卉没有回答我,而她的身影愈发的模糊,最终消失在这片黑暗中。 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小子,你终于醒了。” 江师父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边。 我扭过头,看见江师父正站在床边。 在他身后还站着徐家父女三人。 “师父……”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腹部却传来了一阵疼痛。 我低头一看,此时腹部已经被包扎的严严实实,回想起和黄皮子之间的战斗,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小子,你胆子不小啊,背着为师私自接活,可是吃了个大苦头。” 江师父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徐闻义赶紧说:“江老先生,这件事不怪小兄弟,其实是我……” 江师父瞥了他一眼。 徐闻义不再说话。 看得出来,徐闻义似乎很害怕我师父。 我有些内疚,一脸歉意的跟江师父道歉。 江师父摆摆手,示意我先别说话,遂即转身小声对徐闻义说了几句。 徐闻义微微点头,有些担忧的看了我一眼,遂即带着他那两个女儿离开了房间。 等徐家父女三人走后。 江师父才继续说:“你命格残缺,本就早夭之命,但你却逆天而行活了下来,你的存在是会遭受天谴的。” “有此一劫,也是意料之中。” 江师父没怪我,反而一直在安慰我,这让我心里大为感动。 我心中不免也多了几分内疚。 “行了,真要是觉得内疚,这三十万都交给为师,为师替你保管!” 江师父一挥大手,亮出那张银行卡,毫不客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