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币! 听到这词,我和就刘思颖脸色顿时一变。 尤其是刘思颖,更是下意识的往我身边靠近了一些,惧怕的看了一眼那青年。 她刚刚经历过双魂离体,此时还对脏东西心有余悸,听到冥币时,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动。 我没吭声,警惕的望着他,见他脸色红润,神色如常,不像是什么脏东西,也不像是被附身的样子。 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但仍然紧绷着那根弦,摇摇头说:“不了,用不到。” “拿着呗,冥币这玩意儿早晚都能用到。” 那青年急了,说话声音都大了不少。 我差点忍不住想骂人。 你特么怎么说话呢! 这玩意儿是这么说的么?! 我张嘴,刚要准备呵斥他时。 在我旁边坐着的一个中年大妈也看不过去了。 她指着那青年的鼻子说:“哎,你这年轻人怎么说话呢,这玩意儿多晦气,你也不想想,有你这么推销的么?” “而且谁闲着没事买那玩意,你要想卖你去卖给寿衣店啊!” 这中年大妈的战斗力可是相当十足,一开口,一下子引来了公交车内不少人看向他。 那些人都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啧,怎么还提着一堆冥币啊,多晦气。” “谁闲着没事提这玩意儿,你是不是有病啊?” “下车下车,赶紧下车,别跟我们待在一起,真晦气!” 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这个青年一脸焦急。 最终也只好无奈在众人的指责下,在下一站下了车。 临走时,他还冲我笑了笑说:“你能用得上的,这些冥币可不普通,下次求着我要时,价格可不便宜啊。”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来。 这钱包很眼熟。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遂即脸色一变。 妈的,这他妈是我的钱包! 他不知何时,趁我不注意给偷走了! 他打开钱包,看了一眼我的身份证,然后将钱包扔给我。 “白浩,我叫陈秋,咱们下次还会见面的。” 陈秋冲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我心里一阵发毛,有些搞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 他身上没有任何阴森的气息,不像是吃“活人饭”的,也不像是脏东西。 我拿着钱包,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直到快要到站时,刘思颖才碰了碰我的胳膊。 “白浩。” 刘思颖指着我钱包说,“你钱包里好像多了一张纸。” 我愣了一下,打开钱包,这才发现钱包里多了一张白纸,而纸上写着两个字。 这两个字,让我和刘思颖瞳孔都是一缩。 【玲姐】! 我钱包除了那个叫陈秋的人以外,没人碰过,显然,这张纸就是他留下的。 他认识玲姐?! 我突然有些后悔把他撵走,哪怕跟他要个联系方式也好。 不过转念一想,他说我和他还会见面,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这种事也只能顺其自然,我不再去多想什么,等公交车到站,和刘思颖道别后,便朝着麻将馆的方向走去。 “你小子怎么回来这么墨迹,都快忙死了,过来帮忙。” 江师父扫着地,见我回来后,冲我翻着白眼说:“这么墨迹,难不成让为师给你养老啊?” 我没吭声,默默地从江师父手中接过扫帚打扫着,心里想着的却是玲姐和陈秋的事情。 江师父奇怪的瞥了我一眼,也没多说话,背着手回到房间内,不知道在忙什么。 晚上。 麻将馆被我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我吃完饭后,回到房间里。 正准备修炼阳炁时,麻将馆内嗡的一声,突然停电。 一些客人也嚷嚷着从麻将馆的包间内走出来,要求结账走人。 我对此却是习以为常。 江师父开的这家麻将馆,位置虽然不偏僻,但却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建的老楼房。 电路老化的也严重。 从我跟江师父拜师学艺到现在,基本上每一个月都得停电一次。 好在问题不大,江师父自己都能维修。 “怎么又停电了。” 江师父一边拿着手电筒,一边检查着电路。 我瞥了一眼,倒也没去帮忙。 这种事儿没什么大问题,而且我也不会修电路,与其添乱,还不如继续修炼阳炁,提升自己的实力。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 电路还没修好。 这大热天的,闷在房间里像是蒸桑拿似的,豆大的汗水不断地往下滴着。 热的我汗流浃背,衣服都湿了一大半。 我走出房间,见麻将馆内漆黑无比,而江师父也不知道去哪了,连续喊了几声都没回复。 八月初这个时间,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 虽然我这人不太怕热,要是搁在平时倒也能勉强入睡。 可我晚上要修炼阳炁,阳炁一旦从丹田内释放出来时,浑身都会变得温暖不少。 再加上高温,不热死也得中暑。 我着急修炼阳炁,就索性拿着身份证出去开了间宾馆。 麻将馆附近只有一家宾馆。 我前段时间还听麻将馆的客人说,这家宾馆上半年发生过火灾,烧死过人,被停业整顿过。 前两天才刚重新开业。 现在大晚上也没其他地方去,就只好选择住这家宾馆。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意不好的缘故,这家宾馆的价格倒是挺便宜的,八十多块钱就能住一晚上。 我在前台正要付钱时。 前台小姐跟我说:“先生,您确定要入住我们宾馆么?”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点头,心里觉得奇怪。 前台小姐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这位先生,我劝您还是别来这家酒店了,这里以前……” 她话还没说完,眼神下意识看向我身后,脸色微微一变,赶紧坐好,喊了一声老板好。 我撇了一眼身后。 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站在我身后,听到那女孩的打招呼,眉头微皱,点了点头。 前台小姐也只好给我办理了入住手续。 这家宾馆比较破旧,也没电梯。 我从楼梯刚走到二楼,就听见那个中年男人呵斥的声音响起。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他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咱们宾馆这么不景气,再没生意,你也得开除!” “更何况……他一个年轻小伙子,阳气这么足,能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