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说:“没骗你,我就是吃这碗死人饭的,送你爷爷转世投胎是我的职责,我还要问他几个问题……” “小妹妹,你能给我一点时间么?” 其实我说的都是在骗她。 她爷爷的地魂都没了,天魂和人魂也不知道是否还在,根本没办法投胎。 恐怕早已经魂飞魄散,根本没办法进入轮回转世投胎。 但我必须得哄着她这么说,要不然她暴怒之下把老鬼杀了,唯一的线索恐怕就断了! 刘狗三儿沉默了一会儿,那双血淋淋的爪子收了起来。 我这才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 我低头望着老鬼,面色平静道:“还有什么消息都说出来吧,要不然我可保不准她不会杀你!” “你……” 老鬼一脸愤怒,还有些畏惧,“好,我说,但在我说之前,我很好奇你怎么可能操控阴煞气,你是人是鬼?” 我冷笑一声:“这是你该知道的么?” “玲姐的实力如何,她手下还有多少像你这样的老鬼?” 我皱着眉头问。 “我不知道。” 老鬼摇摇头,“我没和玲姐交手过,玲姐也从来没出手过,她一直用昆仑在和我们沟通,我只知道在昆仑里,她是几乎无敌的存在。” “她手下至少还有十个像我这样的……你们称之为老鬼。” 十个?! 我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吃惊。 没想到数量这么多! 这些老鬼实力虽然不一,可他们的能力却很诡异,对付一只老鬼就已经是我的上限。 若是十只老鬼一起来的话…… 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对了,这把伞我见玲姐那边有类似的。” 老鬼突然的一句话,让我瞳孔猛地一缩。 我满脸震惊的望着老鬼,失声道:“你说什么?玲姐那边也有?” 同时,我心底里的李佳慧也惊讶询问:“不可能,那人怎么会有这把伞……?” 老鬼吓了一跳,老老实实说:“那把伞通体白色,像是白色油纸伞,但功效跟你这把伞差不多,坚硬无比,也能抵挡伤害……” 老鬼不知道我这把伞里其实藏着李佳慧。 如果没了李佳慧,我也不可能打得过他。 对他来说,我这把黑伞确实特殊了点,顶多就是坚硬一些罢了。 “我想起来了。” 李佳慧突然开口:“我听她说过,这把伞有阴阳两面,两把伞合二为一时,可容纳阴魂,可炼化万物!” 李佳慧口中的她,就是我女朋友李佳卉。 “这么重要的信息怎么不早说!” 我在心里吐槽道。 “很久以前说过一句,当时的我即将魂飞魄散,并未放在心上,现在听这家伙这么说,我才回想起来,恐怕那个玲姐手中的伞就是黑伞的阳面!” 李佳慧在我心底解释道。 我暗自吃惊不已,没想到这把黑伞竟然这么有来头! 等等…… 我突然脊背一阵发凉,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搞不好玲姐不是奔着我三煞气来的,很有可能是为了黑伞! 将两把伞合二为一,甚至可以容纳阴魂,也就是说她能吸收大量的阴魂在这两把伞上。 就像李佳慧一样附在黑伞上…… 虽然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后果,但我总觉得应该没安什么好心。 这事儿还不能问江师父。 黑伞是我最大的秘密,李佳慧说过,关于黑伞的事情最好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江师父。 也就是说玲姐这事儿,恐怕我还得自己去解决! “你既然在昆仑里见过玲姐,可知道她长什么样?” 我开口问。 “知道,但她……” 老鬼话还没说完,身体突然膨胀了起来。 一团团黑气从四面八方袭来,朝着老鬼飘去。 老鬼眼神充满恐惧,语气颤抖道:“救……救我……不,不……” 嘭!! 老鬼的身体突然爆炸,掀起一阵阵黑色的血雾。 那黑色粘稠的血雾喷涌而出,喷的我和刘狗三儿一脸都是腥臭的血迹。 我下意识的看向刘狗三儿。 见刘狗三儿一脸茫然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她动的手。 既然不是刘狗三儿,那应该就是玲姐! 原来她一直在注视着我……? 我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 夜晚的天空上,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月光洒落在地上,显得寂寥无比。 想想就感觉无比的惶恐。 原来我的一举一动都在玲姐的注视下。 可话又说回来,她既然能在暗中观察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难不成跟这只老鬼说的一样,她所针对的不光是我一人,还有其他同样特殊体质者? “白浩,你没事吧?” 这时,陈秋脸色苍白的在李冬的搀扶下,来到我面前。 我摇摇头说一声没事,但神情却有些低落。 陈秋疑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知道陈秋是在等我跟他说。 我沉吟片刻,想了想,隐藏了关于黑伞和玲姐白伞的事情,将其他的消息告诉给陈秋。 陈秋听闻后,脸色一阵古怪。 我起初还以为陈秋听出来我有隐瞒他的事情。 正想着该怎么跟他解释时。 “妈的,太看不起人了!” 陈秋突然一脸悲愤的说:“好歹我也是一脉单传的阴阳商人,怎么就不针对我,只针对你啊?!”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脸无语。 “你要是想被玲姐盯着,大不了跟小鬼等价交换一下,咱俩体质互换。” 被暗中的敌人一直盯着,这种滋味可不好受,搞不好哪天都得死去。 整天小心翼翼的活着,很狼狈,很累,很疲倦。 我可不想过这种生活。 现在对我来说,我只想找到李佳卉,问清楚一些事情,可以的话要和她共度一生! “那还是算了。” 陈秋挥了挥手,“阴阳商人又不是无所不能,要是跟你互换体质,恐怕其代价得磨损我三魂七魄,搞不好魂飞魄散都有可能。” 我心中顿时震惊,没想到陈秋想要获得我这种特殊体质,所付出的代价这么大。 这对他来说,基本上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甚至比死亡还要痛苦! 我刚要开口说话时。 刘狗三儿默默地从我们面前飘过,朝着她爷爷的坟前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