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云之羽:关于穿越这件事

第148章 创人线一

   宫门今日的天气本是不错的,冬日里配上这样的日头正好,照得人暖烘烘的很舒服,结果到了下午的时候老天爷却是突然说变脸就变脸。    不知从哪里飘过来的乌云开始一团又一团地纠缠在一起,越积越多,越团越大,如蛛网般慢慢笼罩住整座峡谷。    乌云压顶,一看便知风雨欲来。    各宫的下人们见势不妙,纷纷紧赶慢赶地去收外面早上特地拿出去晾晒的那些衣物和被褥。    视角从高空往下看去就像是一队队在忙碌着搬家的蚂蚁群,很有意思。    等到这些蚂蚁们完成了自已的工作,连个缓冲的时间都没有。积攒了许久的厚重乌云好似正被一双大手用力地左右扭转一般。    瓢泼大雨瞬间急不可耐地从天而降,豆大的雨点不断乒乒乓乓地打砸着屋顶的瓦片。    然后顺着瓦片的轨迹滑落形成雨水,笔直地流淌到地上便迅速四散开来打湿一片。    风声,雨声,还有时不时一闪而过的闪电和紧随而来的打雷声。大自然正在卖力地给众人合奏一首曲目,名为怒火。    不管外面如何电闪雷鸣,屋内正在熟睡的人却丝毫不受其影响,依旧呼吸平稳绵长。    仿佛是正在做着什么美梦,面容精致但看起来有些苍白的少年嘴角一直微微上扬着,神情也是满足又幸福。    相信只要看到他睡着的样子,你就会不自觉地跟着他一起微笑起来。    “轰隆——”惊雷像是在耳朵边炸响,床上的少年瞬间被惊醒睁开了眼睛。    原本平和的面容因为他那阴鸷无比的眼神被破坏了个干干净净。    他的身体已经醒了,灵魂却依旧还沉浸在梦境里迟迟没有归位。    整个人看起来呆呆愣愣的,连嘴角都还保持着睡梦中一直上扬着的角度没有变过,看着有些诡异。    就像个被抠掉了电池的娃娃。    【所有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场梦。】    【一场美梦。】    【醒过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梦啊。    “呵呵……哈哈哈……”终于彻底清醒过来的少年捂着自已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慢慢由低到高,由弱到强。    “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哈哈哈……”    他一边放肆大笑一边冲出自已的寝屋,没有理会那些沿途见到他便瑟瑟发抖跪下的徵宫下人。    也毫不在意浇在他身上的雨水,只管一路冲进自已的药房,然后便一头扎进他心心念念的研究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停下手里一直在忙碌的动作,神情很是满意地看着自已手中配置出来的毒药。    现在就差最后一步的试药了。    这么想着的少年猛地抬起头,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一个方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浓浓杀意。    这股杀意好像能直接穿透距离,死死锁定在羽宫里那几位大家都已经懒得再看的老熟人身上。    正在一起用晚膳的羽宫父子俩和那个无锋刺客几乎是同时打了个冷颤。    三个人都莫名觉得脖子有些冷嗖嗖的,只有一旁自已吃自已的宫唤羽毫无波澜。    以为是被外面吹进来的冷风刮到的茗雾姬先是起身走过去关好了那扇半掩着的窗户,然后转身重新落座道。    “这天啊,是越来越冷了。”    “今年的冬天倒是比往年来得要早。”宫鸿羽附和了一句,然后继续喝他的汤。    茗雾姬却是有注意到宫子羽过于苍白的脸色,立马关心询问,“子羽,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我没事,姨娘,就是觉得有点……”宫子羽小心翼翼地看了他父亲一眼,见他没有抬头似是毫不在意他的样子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失落。    “冷。”吐出这个字的宫子羽像是被这个冷字冷到,不自觉地又缩了缩脖子。    茗雾姬闻言立马上手摸了一下这孩子的脸,果然一片冰凉。    “你这孩子,冷怎么不早说,我去再多加点碳火。”    “不用了,姨娘。”宫子羽连忙拉住他姨娘的手让她重新坐下,因为他已经看到他父亲开始变得不满的神情了。    他父亲最不喜欢他这副怕冷的娇气样子。    “这点冷还好,而且碳火加多了屋里闷得慌。”    茗雾姬也看到了宫鸿羽的表情,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于他这种口是心非的样子也是没办法。    “那我让金繁去把你的大氅拿过来给你加上。”    这倒是可以,宫子羽想了想点了点头,茗雾姬便起身出去吩咐候在外面的金繁回去拿宫子羽的大氅过来。    金繁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脚步匆匆地回了他们公子的屋子,取了大氅出来又匆匆往回赶。    外面的天色早已经黑透,又刮风打雷下着雨,其实很影响视野和听力的。    即使金繁有红玉侍卫的实力,也不可能真的耳听六路,面面俱到。    所以当他走在长廊上看到一个黑影时他是真的被吓了一跳,“谁在那里!”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天空适时落下一道闪电,一刹那的亮光照亮了两人的脸,也让金繁看清楚了对面也正在盯着他的人。    “徵……徵公子?”金繁有些不确定地朝着来人问出口。    这不是他故作姿态,而是他真的只见过一两回这徵宫的宫主,因为这徵公子他几乎从不出徵宫。    “徵公子,您…您这是?”金繁有些奇怪这徵宫的宫主怎么大晚上的突然来了羽宫,而且浑身淋得湿漉漉的也不打把伞。    要不是确定这人是活着的,他都要以为是哪个从河里刚上岸的水鬼,说实话真的有点瘆人。    “……”少年却懒得搭理他,只管自已走自已的,被他踩过的地面直接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    金繁哪能让人就这么在他眼前走过去,而且他这要去的方向明显和他是一样的。    这徵公子的样子看着就很不对劲,不像个正常人,他不能让他过去。    一身侍卫服的青年刚要出手拦住他的路,却立刻发现自已竟然手脚麻痹不说还根本使不出内力,他心惊于这宫远徵用毒竟然如此厉害。    下一秒就听到了长刀出鞘的声音,然后便感觉自已的喉咙一紧,像被什么东西划开了一样。    金繁努力控制着麻痹的双手下意识死死地捂住了自已的脖子,触手便是一片黏腻温热。    “嗬嗬……”他想说话,却只能发出气音。他想拦住已经走远的宫远徵,却发现自已早已经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想,他还想,却再也想不了。    他死了,死前都还紧紧盯着地上那件被脚碾过的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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