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没有可是。”高禹川凝眸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你现在自己去,又有什么意义?” 沈瑶初身子一僵,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了些。 是啊,高禹川说得没错。 现在家里的情况不明,不知道对方那群闹事的人还在不在门口,也不知道家里到底被闹成什么样了。 她一个人过去,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增添了没必要的危险。 沈瑶初有些感动,高禹川似乎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给予她支持和保护。 沈瑶初缓缓呼出一口气:“是我太冲动了。” 高禹川:“我把他们安排到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了,我们现在直接过去,跟他们汇合。” 沈瑶初点点头:“好。” 沈瑶初本以为高禹川会把周红丽他们安排到他自己的别墅,或是比较安全的酒店。 可车子缓缓停下,沈瑶初抬眼望去,却惊讶地发现他们来到了高家宅子,也就是高远斌和何曼月现在居住的别墅。 沈瑶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你让他们跟你爸住一起?” “嗯。”高禹川仍是那副淡定的模样,将车停好:“他们住在这里,安全。” 高禹川侧过头,眸底一抹冷意乍现。 高家宅子是一个安静而隐蔽的别墅,周围有严密的安保措施,自然是不会有人敢再来闹了。 沈瑶初仍有顾虑:“可是何阿姨” 沈瑶初话才说了一半,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似地:“你是故意的?” 高禹川笑了声:“是。” 沈瑶初有些佩服身边这男人的想法了。 既然这件事有可能扯上何曼月,那么今天在沈瑶初家里闹事的那群人,说不定也和何曼月有关系。 他把周红丽他们安排到高家宅子来,那群人难道还会跟过来闹事不成? 沈瑶初无奈地笑了笑,解开安全带:“可是我妈妈有多难缠,你是知道的。要是她跟他们合不来?” 两人从车上下来,高禹川不甚在意地回答着她刚刚的问题:“合不来就合不来,我跟他们也合不来。” 沈瑶初微微一哽,好像也对。 两人踏入别墅的瞬间,周红丽和林依楠立刻站起了身,脸上满是拘谨之色。 沈瑶初开口问道:“没事吧?” “瑶初啊!真的太吓人了!”周红丽眼眶都是红的:“我们家门口全是红油漆,太吓人了,还有恐吓信!我当时就跟你说了不安全吧?你这孩子偏不听,你说说你” 沈瑶初皱了皱眉,正要反驳,高禹川却走上前来:“妈,你们就在这儿住着,这里很安全。” “我们住这儿?”周红丽有点吓到了:“不是就在这儿过渡一下吗?我们不去其他地方住?” “嗯。”高禹川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道:“别紧张,这里就像你们自己家一样。不用拘束,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沈瑶初察觉到高禹川的想法,附和道:“妈,嫂子,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暂时先在这里住下,等事情解决了就好了。” “那多不好” 周红丽还要再说些什么,高禹川就打断了。 高禹川沉声道:“妈,我和瑶初再去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看能不能抓到闹事的人。” 说完,高禹川叫来一个佣人:“好好照顾她们,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 佣人恭敬地点点头:“是,禹川少爷。” 说完,高禹川便搂着沈瑶初离开了。 直到走出别墅,沈瑶初才疑惑地看向高禹川:“你是怎么说服你爸爸的?” 高禹川没有过多解释,只是道:“高家现在我说了算。” 回到办公室,方助理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密封袋。 “高总,太太,这是现场找到的那封恐吓信。” 沈瑶初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封信,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接过密封袋,打开,一股刺鼻的腥味扑面而来,信封上竟然沾满了暗红色的鸡血,那触目惊心的颜色让人不寒而栗。 方助理递上一双手套,沈瑶初戴上,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纸张。 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只是不断重复着“沈承安是凶手”这句话。 沈瑶初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高禹川的脸色也蓦然变得冷峻起来。 “现场还有其他的线索吗?”高禹川问。 方助理点点头,递上几张图片。 “那群人不仅泼了油漆,还用红油漆在墙上写上凶手两个字。” 看着现场的照片,更是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是那个叫周荣光的人想要阻止她继续查下去,所以用这样的方式,要再一次坐实“沈承安是凶手”这件事吗? 沈瑶初总觉得心底有一丝怪异的感觉,却有些摸不准到底是哪里觉得奇怪。 可好在周红丽他们没有受到伤害,现在也已经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这样想着,她稍稍安心了些。 沈瑶初缓缓吐出一口气,语气有些挫败:“这个周荣光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做这些?我甚至都找不到他” 半晌,高禹川都没有回应。 沈瑶初下意识看过去,只见高禹川一直盯着桌面上那封写满了“沈承安是凶手”的信纸,幽邃的眸子阴郁得似乎快要滴出水来。 沈瑶初心下微沉,正想开口解释,手机却响了起来,是一串陌生号码。 “喂?”沈瑶初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请问是不是沈瑶初沈小姐啊?” 沈瑶初:“是,您哪位?” “沈承安是你父亲对吧?” 又是跟爸爸有关的电话? 沈瑶初心里一紧,开口应道:“是,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是墓园的管理员,是有关于你爸爸坟墓的事情!” 闻言,沈瑶初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实在是不好意思,你父亲的墓遭到了破坏,我当时正好巡逻到另一处了,听到声音赶过来,让保安赶走了那些人。” “但是”墓园管理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但是墓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