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山林之中,快步如飞,知道阿娘和婶子都在焦急的等着。 稳婆住所距离山洞的并不远,一会的时间,二人就来到了稳婆住所外。 “阿婆,你在家吗?我们找你有事。” 谢光钧站在稳婆的门外,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充满了焦急。 所有人的住所,不是竹屋就是木屋,他这一喊,附近所有人都能听的很清楚。 但这个时候,大家都在熟睡中,夜里又十分的寒冷,谁都不愿意出来查看。 有的人被吵醒后,只是在屋内静静地聆听着洞外的情形,有的人翻个身,继续熟睡。 稳婆年过五旬,她村里唯一的接生婆,村里的孩子出生,都要经过她的手。 儿子早年间出了意外,儿媳早已改嫁,如今身边只有一个孙女,二人相依为命。 打开竹门,看到谢光钧兄弟俩时,稳婆显得有些惊讶。 “你们怎么来了?” “阿婆,你快跟我们走一趟吧!”谢光志上前着急的说道。 “这是谁要生了,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听说过。” 稳婆还在思考着,就被兄弟俩一人一个胳膊架着,离开了原地。 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内,揉了揉眼睛,看着自己的祖母被人带走。 这些年,谁家要生子,都会发生这一幕,她已经习惯了。 打个哈欠,关好门,回去继续睡觉。 当三人回到洞内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对于这个山洞,稳婆也知道这个地方,许多妇人在这里上工,是苏姑娘的地盘。 刚到第一个洞内,稳婆累的气喘吁吁。 看到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人,询问道。 “这是谁要生了啊?” 好几个人,指向第二个山洞。 稳婆顺着她们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还有一个山洞。 “阿婆,在里面。”谢光钧对着稳婆说道。 在二人的引路下,稳婆踏了进去。 刚一进去,就被一个妇人拽住了胳膊,拉着往前走,抬头一看,是马氏。 “阿婆,你看一下,该怎样保住她的孩子。” 稳婆向前走了两步,只见一个女子,被另一个女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坐着的女子,看到稳婆的出现,带着哭腔连忙说道。 “阿婆,求求你,帮帮她。” 只见被她抱着的女子,脸色苍白,布满了汗滴,颤抖着身体,身下已经鲜血一片。 稳婆皱着眉头,她来之前,还以为是谁要生产了,需要她过来接生。 “胡闹,这种情况,你找我有何用,我又不是大夫。” “阿婆,帮帮忙,你经验多,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现在在这个山上,能想到的,也只有你了。” 谢氏上前,对着稳婆哀求道。 稳婆走上前,查看了一番,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帮忙,这种情况,即使大夫来了,也保不住。” “那……”马氏在一旁,欲言又止。 “看她自己的命,要是流干净,熬过去了,自然无事,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稳婆很清楚,她这么说,也只是说说,没有人会照做的。 这个时代的女人,就是这个命。 无论在娘家,还是婆家,都是烂命一条,都不会允许偷懒。 何况现在还是在别人手底下做工,没有人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