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可冤枉我老头子了，这我要是没在你面前包东西，到时候东西少了，或者调包了，我怎么说的清，我还不如等你回来，我现场给你包，反正也不费多少时间。”　　 老头子一听，立马解释道。　　 贺来一听有点道理，鬼市里一些传闻，他还是听说过的，什么成交后，东西就被卖家调包了，买主拿回去一看，结果好好的玉牌变成了一片瓦。　　 偏偏这一行有规矩，什么打眼了，离手了就概不负责，所以不少人吃过哑巴亏。　　 这时贺来也蹲了下来，和老头聊起了天。　　 “老头，你叫什么啊？”　　 “你就喊我余老头就行。”老头头都没抬，专心致志地包着手里的物件。　　 “那余老头，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啥忙？”　　 “就是，这鬼市的人你肯定熟吧，帮我买一下他们手里的东西呗。”　　 贺来觉得与其自己一个一个瞎转悠，还不如找个能人帮帮自己。　　 “哦，你要这么多东西干嘛！”余老头这下抬起头看着贺来。　　 “这不用你管，你就说帮不帮吧，我可以给你五斤猪肉当报酬，当然你还得给我弄个木箱子，不然东西多了，我怕放不下。”　　 贺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正是五斤猪肉。　　 “哎哟，还真的是猪肉，行，老头子干了，把肉给我！我去给你说，保证能成。”　　 余老头看见肉，眼睛都瞪直了，也不在那捏袋子里的面粉了，快速拿过猪肉，答应道。　　 “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好消息。”贺来坐在余老头的凳子上，顺便捡起摊位上的一串珠子看了起来。　　 贺来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串朝珠，毕竟电视剧里清朝的那些大官都带这玩意。　　 这朝珠两边还有小串，一边一串，一边两串，还有一个背后的背云，背云中间有一块玉，最下面是一颗大佛珠。　　 一看这朝珠的材质就不一般，小珠子是翠绿色的，大珠子是粉色的。贺来在那无聊地数起珠子来。　　 余老头见贺来这个样子，也立马起身去和同行们交谈了。　　 很快一个个摆摊老头拿着自己的东西来到贺来面前，把东西都给贺来看看。　　 贺来当然来者不拒，收走了每个人地摊上的东西。价格嘛，都和余老头的差不多，贺来也不管什么真假，一锅烩！　　 这些老头也没意见，显然他们在战乱的时候没少挖达官贵人的墓！对这些东西根本没太在意，只要能换到粮食就行。　　 就看见贺来不断地来回拿粮食，一袋袋的粮食放在这些老头面前。　　 很快鬼市的二十多个摆摊老头都拿到了粮食，包括刚开始那个让贺来一边去的老头。　　 现在贺来面前已经堆满了各种古董，都是一些小玩意，什么印章，纸扇，啥都有，连黄马褂都有两件，　　 余老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大木箱子，放在贺来面前。　　 贺来把包好的东西一个个地放在了里面，很快箱子就塞满了。　　 贺来一个发力，直接把木箱扛上了肩，对这群大爷道：“好了，老大爷们，那我先走了！咱们下次再见！”　　 贺来说完，就抬着箱子消失在胡同里，留下一群老头在那窃窃私语。　　 “哟呵，没想到这小家伙力气还挺大，是个抬杠的好手。”　　 一个老头笑着道。　　 “想什么！人家这身份去抬杠，估计能让他抬的，也只有他的长辈了。”　　 余老头开口了。　　 “嗨，没想到这小娃能耐这么大，把我们几个老骨头的东西全吃下去了。”　　 最开始的那位老头说道。　　 “瞎老易，后悔了吧！看到没有，五斤大肥肉，可香的嘞！”　　 余老头举着猪肉笑道，多亏了这瞎老易推掉了贺来，这才让他捡了个大漏！　　 最开始的那老头叫瞎老易，传说他上岁数了，眼神不行了，看东西看不清楚，经常闹出笑话来，老街旧邻们根据这个特点称他为瞎老易。　　 瞎老易也没反驳，的确是自己看走眼了，错过了拿肉的机会，只能扛起自己换回来的土豆回家去了。　　 反观贺来这边已经把这些古董都收进了空间，回头去了黑市，收购烟酒去了。　　 “爷，东西都准备好了，这是清单，您看看。”马六恭敬地递上清单，说道。　　 贺来接过看了一下，酒的价格涨了一点，烟倒是没有怎么涨，九十多瓶酒，三十多条香烟，正好是一千一百块钱！估计是马六这家伙提前就算好的。　　 贺来也没去计较，痛快地把钱给了他。　　 “马六。”　　 “在，爷有什么事吗？”马六还在那点着钱呢，听到贺来的声音，立马回道。　　 “那个你知不知道哪里有酒坊啊，我想弄点真正的二锅头，最好是那种十几年没开封过的。”　　 贺来想着自己不能老是麻烦冯老爷子去搞酒了，自己一样也能弄这鹿茸酒。　　 贺来说的二锅头可不是现在的二锅头酒，相差甚远。　　 这年代的二锅头的来历可不简单，这每烧一锅酒呀，开始流出来的酒叫锅头，浓度比较高，有七十五度；之后呢浓度就会慢慢降下来，到最后只有十几度，叫酒梢子。　　 这掐头去尾留中间，这才叫做二锅头。　　 这蒸酒的时候，用来冷却的东西叫天锅。蒸馏出来的酒第一次倒入天锅，流出来的叫酒头；第二次倒入天锅流出来的酒才叫二锅头。　　 这种工艺一般都不外传，乾隆当年喝了二锅头，都赞不绝口；吴延祁还作诗称赞：自古人才千载恨，至今甘醴二锅头！　　 “这个啊，我可以给你去打听打听，不过，爷你也知道，现在粮食紧缺，这瓶装二锅头属于乙级酒，市面上的价格是一块一毛钱一瓶，再加上你要十几年没开封的，我估计啊，我去酒坊看的话，这价格也不会太低！”　　 马六说道。　　 “这样，我按两块钱一斤的价格收，你能不能做？”　　 贺来觉得二块钱肯定差不多了，毕竟二锅头不是什么名贵的酒，瓶装的零售价和酒坛的批发价肯定相差很多的，自己能给出两块已经很不错了。　　 “行行行，那个爷，你要多少？”马六一听贺来出两块钱一斤，顿时答应了，这利润很高。　　 “给我先弄个五百斤吧，我先给你五百块。”　　 贺来想了想，掏出钱递给马六。　　 “行，我肯定给爷办好。”马六笑着接过了钱。　　 “给我看仔细一点，可别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糊弄我！”　　 贺来还是警告一番。　　 “放心吧，您的事我肯定上心，半个月后，您再过来，我保证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马六拍胸脯保证道。　　 “那行，我走了。”贺来见事情说完了，也就带着烟酒离开了。　　 “六哥，你看这位爷力气真大，这么多酒，一只手就拎起来了。”　　 旁边的小弟出声道。　　 “瞎逼逼什么呢！好好看着摊位，爷有事先走了。”　　 马六一巴掌拍在小弟脑门上，骂道。　　 马六钱都不数了，一把塞进袋子里，现在得去问问哪里有酒坊，这生意做成了，估计自己又能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