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花仙人死了。 避免了审判。 不过,樊诗诗看着他的惨样,觉得审判不审判,都是在走流程而已,最终的结果,还是枪毙。 枪毙对恶贯满盈的摘花仙人而言,是最痛快的死法。 相比之下,她认为君尘跟刘千阳做得很好。 自然,这是她自己的想法,审判的流程还是要走的,只是人都死了,被君尘这个不守规矩的家伙给整死了。 责任不需要担。 黎布凡事先打过招呼。 怎么说,都算是警署这边的人。 报告写得很简单——犯人拘捕,反抗,严重威胁到办案人员的生命安全,为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办案人员只能将犯人击毙。 剩余的工作,交由警署去做。 君尘跟刘千阳两人则是回去。 顺带一提,子燕已经把刘雨文带回别墅。 车上。 君尘问道:“不是说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出来吗,出来得这么早,让我有些意外。” “我自己也意外,别说你了。”刘千阳摊手耸肩,“我自己估计的,最快都需要两个星期左右才能出来,慢的话需要一个月,提前这么多,一开始我还不敢相信,以为是在骗我。” “不管怎么说,出来就是好事。” 刘千阳认可君尘这句话,微微点头,旋即认真看着君尘的脸,重重道:“老君,这段时间,谢谢你了!谢谢你看好雨文,没让她被刘家跟元家带走,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若没有君尘的帮忙,刘雨文确实会被刘家跟元家带走,之后的事,不必说,一定会是尽快跟元子德完婚。 会善待? 别开玩笑了。 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 刘雨文要是被带回去跟元子德完婚,等待她的,一定是无比煎熬的地狱。 最了解刘雨文的人,必定是其家人。 刘千阳知道妹妹的性格,结婚当天,就是妹妹的死期,她一定会选择自杀,而且还是以最极端的方式,比如火焚,连命带身体,全部化为飞灰,生前不会把身体交出去,死后同样不会。 “什么时候动身。”车内安静了片刻,君尘说道。 “等两天吧,在做事之前,我得先把误会解开。”刘千阳叹息一声,“这傻丫头,直到现在还被人耍得团团转,真的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到底是什么事。”君尘不知道兄妹俩之间的误会是什么,他在想,究竟是什么误会,让刘雨文恨了刘千阳这么多年。 刘千阳喝了口水,说道:“你知道我父母都不在了吧。” 君尘点头,刘千阳说过。 “那你知道,我父母是怎么不在的吗。”刘千阳问了一句。 君尘捏着手指,发出阵阵骨响,“我只知道,你要么不说,要说就一次性说完,吊人胃口,会挨揍的。” “那这样,一人交换一个形象。”刘千阳竖起一根手指,“我告诉你,我跟雨文之间的误会,你告诉我,是谁教你身手的。” “我的身手、招式、套路,你很熟悉?” “不熟悉,但我想拜师。”刘千阳认真道。 “一边去。”君尘推开刘千阳的脸,“你要说其他的事,我知道的,可以说出来,唯独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 “为什么?” “为你好。” 七位师父性格各异,大师父神龙见首不见尾,时常不见人影,即便是在教导自己时,都经常这样。 二师父性格温和,但不问世事,一心想要突破困住自己已久的那层枷锁。 三师父脾气火爆,动不动就踹人,骂人,如果太笨把他逼急了,甚至还拿刀追着砍,刀刀不砍要害,只砍最无伤大雅的地方,然后丢到二师父那治疗,反正死不了...... 总之君尘不敢胡乱报出师父们的名号,就怕师父们知道后非常不喜,而且,他也不想头顶挂着,某某人的徒弟等头衔,被人在背后说自己狐假虎威。 最重要的是,是告诉刘千阳后,这货舔着脸真去拜师,被师父们一掌拍死就不好了。 “行吧行吧。”刘千阳无所谓的摆摆手,“还想着换点消息的。” 接下来,刘千阳把兄妹俩的误会娓娓道来。 起初在刘千阳父母还健在的时候,在刘家有一席之地,毕竟是刘老爷子的亲儿子,总有一把属于刘千阳父亲的一把椅子。 那时候的刘千阳还是一位纨绔子弟,除了吃喝嫖赌抽,唯一爱好就是赛车,还得过一个“车王”的外号。 可以说,兄妹俩的关系,因为刘千阳是纨绔子弟的缘故,就有了几分疏远,直到后来,刘千阳在古董街买到一块碎玉,全家人的命运,就此改写。 买到碎玉的第二天晚上,发生了意外,刘雨文因为跟闺蜜上街去玩,躲过一劫。 家中惨遭血洗,保镖们全部倒在了血泊当中。 同样倒在血泊中的,还有父母。 刘千阳的双手沾满了鲜血,紧握着一柄尖刀,在负隅顽抗。 那是一群穿着黑斗篷,戴着面具,完全看不清脸的神秘人。 听到这,君尘眼眸凝重,刘千阳话语中说的神秘人,不正是当天在山凌派中,突然出现的那波人吗。 碎玉...... 他们是为了刘千阳手中的那块碎玉而来! 君尘当即发问,把心中的问题问出口。 刘千阳点头,叹息一声,“没错,他们为的,正是我从古董街淘回来的那块碎玉,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块玉,早就被我父亲吞进肚子里,而我因为进入假死状态,躲过一劫。” “醒来后,没看见那群神秘人,但家里很乱,跟进贼一样。” “这还不算,那群天杀的,还点燃了火,想毁尸灭迹,我就是被烟熏醒的。”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谨记我爸的话,如果我还活着的话,就刨开他的肚子,把那块碎玉拿出来,然后带着妹妹躲得远远的,最好永远都不要被人发现,如果我死了,就让碎玉一起陪葬。” 刘千阳松了口气,“其实当初我也不知道我爸为什么要死死保着一块没用的碎玉,后面我查阅了一些资料,才终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