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八骏渡赤水,昆仑瑶池会王母。 昆仑山。 昆仑山在中华民族文化史上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 湖水清瀛,鸟禽成群,野生猛兽出没,气象万千,却到处都是尸体,这里到处都是甘泉,但更多的是巨石嶙峋,昆仑山下,隆隆隆的马蹄声,此起彼伏,看样子是汝阳王的人马。 帖木儿走下山,便看到元军围剿追杀六大派的所有人,看那元兵手起刀落皆是好手,六大派的人都是毫无还手之力,爱猷识理答腊骑着马好奇的问道:“师傅,这六大派在光明顶还那般嚣张,下了山便如此草包?”帖木儿瞧的明白,却是不说,问向一旁的多吉说道:“多吉,你说说看?” 多吉双手一合十,微微一笑说道:“扎西德勒,此应该是中毒了吧,但一次性所有人都中毒,此毒恐怕乃西域之物。”帖木儿哈哈大笑,拍了拍多吉的肩膀,说道:“你和你次旦师傅一样,我问他,他却爱反问我,老的小的一个样子。”多吉脸色一红说道:“若所猜不错应该是十香软筋散吧。”帖木儿说道:“多吉所说不错,便是十香软筋散。”十香软筋散也叫悲酥清风,比蒙汗药更好用,威力更大。 只见一队骑兵追着三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多吉问道:“王爷,是否要避一避?”帖木儿一摆手,说道:“不必。”,眼看是十数个穿明教服饰的骑兵追着三人,为首是一个大鼻子脸色壅黑,说道:“伯仁,快走,这群人假扮明教。”常遇春也是骑着马,说道:“大哥,前面有三人,我们怎么办。”朱元璋也看不清前方是何人,说道:“冲过去!” 朱元璋冲到近前突然感觉对面为首的帖木儿有些眼熟,但他可是记不得了,刘基突然招呼二人停下,说道:“前面那人我认识,我们能不能活命,全看此人了。”三人走到帖木儿近前,还未说话,后面的人便追了过来刚要张弓搭箭射杀前方六人,突然看到帖木儿,随即收手,掉头便走。 “哎,回来!”帖木儿一声大喝,十三人均是乖乖的掉头回来,帖木儿不去看这个丑家伙,一见他就知道他是朱元璋了,对着那人说道:“敏敏在那?”,那人抱拳一礼,不敢下马行大礼说道:“就在前方。”帖木儿一摆手让他离去了。 朱元璋暗道:‘不好,此人定是幕后黑手,此番我等便是自投敌手了,王保保可不是好相与的。’刘基操控马匹站出来抱拳一礼,说道:“草民刘伯温见过北庭王。”帖木儿微微一惊,仔细一看此人便是刘伯温,当年他南下平乱,路过青田,和刘伯温见过一面,却是惺惺相惜,当时刘伯温在脱脱麾下,不肯投靠帖木儿,帖木儿也作罢。 帖木儿也是拱手说道:“青田先生,怎会到这昆仑山来,还有国瑞兄弟和伯仁兄弟。”刘伯温不愿意提起此事说道:“一言难尽啊。”朱元璋抱拳说道:“多谢,王爷,提咱解围。”爱猷识理答腊走上前一脸好奇的说道:“你就是江南平章执事朱元璋?”朱元璋看此人雍容华贵却也不敢多问,只得回道:“是的。”帖木儿说道:“哦,这是太子,我们来光明顶恰巧遇到各位。”朱元璋眼睛瞪得贼大,说道:“你便是大元皇太子!”爱猷识理答腊说道:“是啊,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们既然救了你便不会再抓你。”此话说的极为自信,他就不怕三人将他绑起。 常遇春则是看到帖木儿十分怀念当年的情分,却是不能当着朱元璋的面说:“王爷,多年未见,您还是青春依旧啊。”帖木儿十分受用,说道:“当年之事早已记不清了,此番我还有事,下次见面,可不会绕过你们了。”三人都是听懂了,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了,朱元璋劝降的话却是没有说出口。 三人快马离去,看样子这帖木儿是十分不待见他们了,朱元璋边走边说到:“这王保保真乃奇人也,这六大派的争端便是他挑起了吧。”刘伯温说道:“恐怕是的,我们三人皆与他有旧识,不然我们都会葬生于此啊。”常遇春说道:“哎,上位,先生,王保保若不是蒙古人该多好啊,此等英雄。”刘伯温说道:“屠杀六大派,他也只能算个反面英雄了。”朱元璋一笑说道:“哈哈哈,咱正是看中这样的人,什么江湖门派都是祸患,侠以武犯禁青田先生也是知道的。”刘伯温也是点头说道:“刚刚我听到王保保寻呼‘敏敏’,我曾经受邀参加过王保保的大婚之宴,熟知王保保的妃子便是赵敏。” 朱元璋不得其解说道:“他们夫妻俩谁是主谋都一样啊。”刘伯温说道:“那赵敏乃是汝阳王之女。”朱元璋恍然大悟说道:“哦,这夫妻互不统属,个做个的。”刘伯温说道:“正是如此,这样想来那王保保是怕其妻做的太过,亲来劝阻。”朱元璋却是没有考虑什么英雄之名,和二人说道:“既然王保保不在中书省,那我们快点回去,中原没有王保保在,那不是任咱们搓圆捏瘪,哈哈!” 爱猷识理答腊走在路上问帖木儿道:“师傅,放了他们,这样好么?”帖木儿说道:“三人皆是当世不出的英杰,杀之可惜也。”爱猷识理答腊心想道:‘师傅这是养寇自重吧。’帖木儿暗道:‘朱元璋有个屁的才能,知人善用耳,这样的人天下一抓一大把,杀了他还有第二个,朱元璋自己还算了解,换一个自己不了解的,何必呢。’ 不一会三人骑马来到一个山谷之处,见到赵敏,正在解去灭绝师太的剑,剑鞘上隐隐发出一层青气,剑未出鞘,已可想见其不凡,只见剑鞘上金丝镶着的两个字:“倚天”。 “不允许动师傅的东西!”峨嵋派只剩几个人还在那里站着,不过也是摇摇晃晃,看样子是闻了十香软筋散,周芷若刚刚那一喊自己也是身体一软差点摔倒,赵敏看着这个好看的小女子说道:“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多吉将一个黑色瓶子递给帖木儿和爱猷识理答腊,这便是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几人均是闻了一下,帖木儿慢悠悠的走到近前,峨嵋派几人皆是背对帖木儿,如今她们半点内力用不出,更别提他们能发现身后有人了。 “倚天剑?!拿来我看看。”帖木儿对着赵敏说道,峨眉一众人皆是回头,这一回头,皆是用了一些气力,齐齐倒地,周芷若一转过头,便看到帖木儿骑在一匹白马之上,周芷若倒下之际,盯着帖木儿,嘴中喃喃的道:“大...哥哥~”说完便倒下去了。 帖木儿没有管她,这里是赵敏的主场,这个醋坛子他可不想打翻,他不想,赵敏就不在意了么,赵敏拿着倚天剑,嗡,宝剑出鞘,赵敏运起轻功朝着帖木儿而去,爱猷识理答腊大惊,喊道:“王妃,你!”只见那剑在帖木儿手掌前五寸前停下了,爱猷识理答腊不仅暗想:‘这倚天剑护体罡气都可破得,为何不能近师傅周身呢?’原来赵敏没有用内力,原因当然是怕伤到帖木儿了,帖木儿右手上前,五指抓住剑身,轻轻一拉,倚天剑便到了帖木儿手中。 剑锋宽而长,锋芒毕露,帖木儿翻身下马,对着百米外的一颗巨石,练起不动明王剑法,轻轻几剑,数道剑气便朝着那巨石而去,随手一击,那小山便被刻下几道深痕迹,却不是什么字,只是十余道剑痕,每条都深入三丈,在场众人见之无不感叹,王爷的武功真的是高深。 帖木儿练完将剑还给赵敏,说道:“此剑的确是神兵,却是不适合我。”赵敏接过倚天剑说道:“吹牛。”赵敏盯着帖木儿说道:“这姑娘怎么会认识你呢?”帖木儿眉头一皱说道:“她年幼时我们见过一面,那时候她才十岁吧。”赵敏阴阳怪气道:“那真是念念不忘呢。”帖木儿懒得和她拌嘴说道:“咳,那个,我要回大都了,你也抓紧吧。”赵敏一皱眉说道:“为何如此着急,大都出什么事了?”帖木儿说道:“大都,陛下不想打了,想要和,要招抚南方叛贼了,给我密信了。”赵敏也没有说什么,皇帝昏庸的话她却是没有说出来,帖木儿接着说道:“是朝中那些王爷的意思。”朝中论王爷最属七王爷和汝阳王最厉害,后来他们都告老了,朝中只有帖木儿一个,现如今帖木儿离开大都,形形色色的王爷都开始争权夺利了,大肆打压帖木儿一系的主战派。 就算帖木儿回去又能怎么办,他们又没有杀他的人,只是贬斥了而已,他们都是皇帝的亲戚,帖木儿都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为首的乃是准王贴木尔不花,其实这人也是个主战派,但一直不受帖木儿主战一派的接纳,只能转身主和,虽然他主张主和,但也不是完全主和,而是有条件的主和,要求义军,解散大部分军队只保留少部分等等。 赵敏走到身前搂住帖木儿说道:“朝堂争斗血腥无情,你多小心些。”帖木儿摸着她的头说道:“敏敏,还不相信我么,我打不过会跑的呀。”这话让赵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小声说了一句:“逃跑将军帖木儿。”帖木儿搂着爱妻说道:“你在武林中瞎玩当心一些,你非要到武林中玩,人心险恶,你虽顽皮,怎能比他们恶毒。”赵敏小鼻子一俏说道:“我就想玩,怎么你供不起呀。”帖木儿说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吾妻侠义心肠,我怎能拒绝,我此番来没有带黑骑来,不然就留给你了。”赵敏反唇相讥说道:“怎么,北庭王看不起我汝阳王的杂兵。”帖木儿哈哈大笑说道:“当然不是了,这样吧,你手下虽然有玄冥二老等人,坐镇的高手的却没有,我将多吉留给你。”说完帖木儿挥手召过多吉说道:“多吉,我先行一步回大都,你.....跟着郡主王妃,除了王妃,其他人都要防备,包括汝阳王一系人。”帖木儿说道你已经非常小声。 多吉一点头,双手合十说道:“是,王爷。” 帖木儿吻了一下赵敏,便离开了,二人没有你侬我侬的依别,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爱猷识理答腊跟着帖木儿快马返回大都,因为就在刚才李思齐又来信了,各地都开始招抚,自己去那个省劫掠都不好了,如今想要为继大军,只能抢富户,但李思齐没有那么干,只是询问帖木儿。 元顺帝此棋绝对是他下的棋当中最重要的一步,虽然是朝中的王爷胁迫的。 ...... 明教总坛。 张无忌等人都躲在了密道之中,养伤,丐帮陈友谅等人都是没有找到只能劫掠砜烧再离去,他们呆了几天却是和朝廷的埋伏擦肩而过。 再过数日,张无忌剑伤痊愈,当即运起九阳神功,给杨逍、韦一笑及五散人逼出体内玄阴指的寒毒。三日之内,众大高手内伤尽去,无不意气风发,便要冲出秘道,尽歼来攻之敌。张无忌道:“各位伤势已愈,内力未纯,既已忍耐多日,索性便再等几天。”这数日中,人人加紧磨练,武功浅的磨刀砺剑,武功深的则练气运劲,自从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以来,明教始终挨打受辱,这口怨气可实在憋得狠了。 出来张无忌便带着众人下山而去,要找金毛狮王谢逊回明教,有大队人马自西而东,奔驰而过,少说也有一百余乘。过不多时,韦一笑和杨逍先后奔到,说道:“教主,深夜之中大队人马奔驰,说不定又是本教之敌。”张无忌命小昭去和彭莹玉等人会合,自行带同杨韦二人,奔向蹄声传来处查察。 过了一会,一名教众先行奔回,向张无忌禀报:“禀告教主,武当派殷六侠摔在沙谷之中。”张无忌大吃一惊,道:“是殷六侠?受了伤么?”那人道:“似乎是受了重伤,吴旗使见是殷六侠,命属下急速禀报教主。吴旗使已下谷救援去了……” 张无忌心急如焚,不等他说完,便即奔去。杨逍、殷天正等随后跟来。得到近处,只见是个大沙谷,足有十余丈深,吴劲草左手抱着殷梨亭,一步一陷,正在十分吃力的上来。张无忌沿着沙壁抢了下去,一手抓住吴劲草右臂,另一手便去探殷梨亭的鼻息,察觉尚有呼吸,略感宽心,接过他身子,几个纵跃便出了沙谷,将他横放在地,定神看时,不禁又是惊怒,又是难过。但见他膝、肘、踝、腕、足趾、手指,所有四肢的关节全都被人折断了,气息奄奄,动弹不得,对方下手之毒,实是骇人听闻。殷梨亭神智尚未迷糊,见到张无忌,脸上微露喜色,吐出了口中的两颗石子。原来他受伤后被人推下沙谷,仗着内力精纯,一时不死,兀鹰想来吃他,被他侧头咬起地下石子,喷石射击,如此苦苦撑持,已有数日。 杨逍见那四头兀鹰尚自盘旋未去,似想等众人抛下殷梨亭后,便飞下来啄食他的尸体,从地下拾起四粒小石,嗤嗤连弹,四头兀鹰应声落地,每一只的脑袋都被小石打得粉碎。张无忌先给殷梨亭服下止痛护心的药丸,然后详加查察,但见他四肢共有二十来处断折,每处断骨均是被重手指力捏成粉碎,再也无法接续。殷梨亭低声道:“跟三哥一样,是少林派……金刚指刀……指力所伤……” 张无忌登时想起当年父亲所说三师伯俞岱岩受伤的经过来,他也是被少林派的金刚指力捏得骨节粉碎,卧床已达十余年,若不是太师傅救治,是万万痊愈不了的,我走之前却是可以行动的,想来太师父还是有办法医治的,其时自己父母尚未相识,不料事隔多年,又有一位师叔伤在少林金刚指之下。他定了定神,说道:“六叔不须烦心,这件事交给了侄儿,定教奸人难逃公道。那是少林派中何人所为,六叔可知道么?” 殷梨亭摇了摇头,他数日来苦苦挣命,早已筋疲力尽,此刻心头一松,再也支持不住,便此昏晕了过去。 此后一路没再遇上异事。殷梨亭时昏时醒,张无忌问起他受伤的情形,殷梨亭茫然难言,只说:“少林派的和尚,五个围攻我一个。是少林派的武功,决计错不了。”这日众人进了玉门关,卖了骆驼,改乘马匹,生怕惹人耳目,买了商贩的衣服换上。有的更赶着骡车,装了皮货药材等物。这日清晨动身,在甘凉大路上赶道,骄阳如火,天气热了起来。行了两个多时辰,眼见前面一排二十来棵柳树,众人心中甚喜,催赶坐骑,奔到柳树之下休息。到得近处,只见柳树下已有九个人坐着。八名大汉均作猎户打扮,腰挎佩刀,背负弓箭,还带着五六头猎鹰,墨羽利爪,模样极是神骏。另一人却是个年轻公子,身穿宝蓝绸衫,轻摇折扇,掩不住一副雍容华贵之气。 张无忌翻身下马,向那年轻公子瞥了一眼,只见他相貌俊美异常,双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手中折扇白玉为柄,握着扇柄的手,白得和扇柄竟无分别。 但众人随即不约而同的都瞧向那公子腰间,只见黄金为钩、宝带为束,悬着一柄长剑,剑柄上赫然镂着“倚天”两个篆文。看这剑的形状长短,正是灭绝师太持以大屠明教教众、周芷若用以刺得张无忌重伤几死的倚天剑。明教众人大为愕然,周颠忍不住要开口相询。便在此时,只听得东边大路上马蹄杂沓,一群人乱糟糟的乘马奔驰而来。 这群人是一队元兵,约莫五六十人,另有一百多名妇女,被元兵用绳缚了曳之而行。这些妇女大都小脚伶仃,如何跟得上马匹,有的跌倒在地,便被绳子拉着随地拖行。所有妇女都是汉人,显是这群元兵掳掠来的百姓,其中半数都已衣衫被撕得稀烂,有的更裸露了大半身,哭哭啼啼,极是凄惨。元兵有的手持酒瓶,喝得半醉,有的则挥鞭抽打众女。这些蒙古兵一生长于马背,鞭术精良,马鞭抽出,回手一拖,便卷下了女子身上一大片衣衫。余人欢呼喝彩,喧声笑嚷。蒙古人侵入中原,将近百年,素来瞧得南方汉人比牲口也还不如,没想到这北方也是这样了,只是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肆淫虐欺辱,却也是极少见之事。 明教众人无不目眦欲裂,只待张无忌一声令下,便即冲上杀兵救人。忽听得那少年公子说道:“吴六破,你去叫他们放了这干妇女,如此胡闹,成甚么样子!”话声清脆,又娇又嫩,竟似女子。一名大汉应道:“是!”解下系在柳树上的一匹黄马,翻身上了马背,驰将过去,大声说道:“喂,大白天这般胡闹,你们也没官长管束么?快快把众妇女放了!” 多吉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他则是不想管闲事,他的性子就是正常喇嘛一般,不惹事,也不管事,若是平时,帖木儿都不用动手,一个令牌便解决了,但此刻他的任务是保护王妃,而不是管闲事。 元兵队中一名军官骑马越众而出,臂弯中搂着一个少女,斜着醉眼,哈哈大笑,说道:“你这死囚活得不耐烦了,来管老爷的闲事!”那大汉冷冷的道:“天下盗贼四起,都是你们这班不恤百姓的官兵闹出来的,乘早给我规矩些罢。”那军官打量柳荫下的众人,心下微感诧异,暗想寻常老百姓一见官兵,远远躲开尚自不及,怎地这群人吃了豹子胆、老虎心,竟敢管起官军的事来?一眼掠过,见那少年公子头巾上两粒龙眼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贪心登起,大笑道:“兔儿相公,跟了老爷去罢!有得你享福的!”说着双腿一挟,催马向那少年公子冲来。 那公子本来和颜悦色,瞧着众元兵的暴行似乎也不生气,待听得这军官如此无礼,秀眉微微一蹙,说道:“别留一个活口。”这“口”字刚说出,飕的一声响,一支羽箭射出,在那军官身上洞胸而过,乃是那公子身旁一个猪户所发。 此人发箭手法之快,劲力之强,几乎已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寻常猎户岂能有此本事?只听得飕飕飕连珠箭发,八名猎户一齐放箭,当真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每一箭便射死一名元兵。众元兵虽然变起仓卒,大吃一惊,但个个弓马娴熟,大声呐喊,便即还箭。余下七名猎户也即上马冲去,一箭一个,一箭一个,顷刻之间,射死了三十余名元兵。 其余元兵见势头不对,连声呼哨,丢下众妇女回马便走。那八名猎户胯下都是骏马,风驰电掣般追将上去,八枝箭射出,便有八名元兵倒下,追出不到一里,蒙古官兵尽数就歼。那少年公子牵过坐骑,纵马而去,更不回头再望一眼。他号令部属在瞬息间屠灭五十余名蒙古官兵,便似家常便饭一般,竟是丝毫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