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年打开房间,只看到坐在床上的男人。 “滚出去!”薄擎的声音低沉寒冷,满脸的怒火令门口的薄斯年一动都不敢动,像是被人紧紧的扼住了喉咙,呼吸困难。 “没听懂?薄沧海就是这样教儿子的?”薄擎的视线犀利,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力。 “我只是听到佣人说沈鸢走错房间了,我怕她不懂事冲撞了小叔,所以过来找找。” 薄斯年跪了那么久,现在膝盖还在疼,妹妹说确定沈鸢进来了,而且她还派人盯着,沈鸢绝对没有出来。 他必须要把沈鸢给找出来,这样小叔就算是针对他,也得先解释为什么会和他未婚妻在同一间房里这么久。 “你确定是来找人,不是来找茬的?”薄擎冷峻的五官在灯光下,更显一丝狠绝。 “当然,我无意冒犯小叔。” 薄擎看着薄斯年铁了心认定沈鸢在这里,就已经差不多知晓,沈鸢应该不是故意进来的,确实是被人陷害。 “现在滚出去,我不追究。” “小叔难道是想要包庇沈鸢,还是说小叔和沈鸢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薄斯年越发觉得,沈鸢肯定在这个房间里,否则小叔为什么不让他进去。 “那如果人不在我这呢?” “那我给小叔磕头赔罪。”薄斯年也放下狠话。 “只给我一个人?你这样,也是在冒犯沈鸢吧,不磕头赔罪?” 薄斯年咬牙,反正他肯定能找出来:“那我也给沈鸢赔罪!” “行,你找吧。” 被子里,两人的对话沈鸢听的一清二楚。 沈鸢的心里一阵滚烫,甚至不敢相信,刚刚薄擎的话,是在帮她吗? 此时,她紧紧的贴着薄擎,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薄斯年看出什么端倪。 刚刚事发突然,这里虽然是二楼,但是修的极高,已经等同于普通楼房的三四楼了,从窗户跳下去根本不可能,她不想被摔残。 而如果是躲在浴室或者衣柜里,薄斯年肯定会去找的。 其他地方也藏不了人,唯有被子里相对安全一些,只要她贴着薄擎,就不太看得出来还有一个人,而她赌薄斯年不敢来掀薄擎的被子。 在被子里什么都看不到,感官把一切放大,她听着薄斯年进来的脚步声,听到薄斯年先是去了浴室,然后又打开那边的柜子。 她只能极力的贴着薄擎,都快屏住呼吸了。 沈鸢的头现在是贴着薄擎的大腿,她甚至都能感受到那肌肉的力量。 刚洗完澡,薄擎的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味道,夹杂着原本他身上的冷杉味道,还怪好闻的,沈鸢甚至还有功夫考虑了一下,是不是研究一款雪松冷杉的香水。 薄斯年找了一圈似乎没找到,脚步声又近了。 “可以滚了?”薄擎凉薄的声音响起。 没找到人,薄斯年已经慌了,这不可能,他相信妹妹。 他看向薄擎的被子,沈鸢会不会是藏在被子里啊,看着薄擎的被子撑的好像有点大,虽然薄擎人高马大的,躺着确实不小,但是这一动不动的,怎么看都有点奇怪。 “小叔,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被子里?” 一瞬间,沈鸢都不敢呼吸了。 因为紧张,她的手直接抓住了薄擎的腰。 男人的腰也是敏感的地方,况且沈鸢的脸就贴着他的小腹,沈鸢在被子里滚烫的呼吸,还有见那灼热的温度,全都传达在薄擎的腰上,薄擎犹如触电,忍不住闷哼一声。 而一团火似乎蹿遍了全身,某个地方悄然有了感觉。 他自制力一向很强,平时工作忙,自己靠手都很少有过,女人更是一个没碰过,他对女人从来没有过感觉。 沈鸢是第一个,昨晚就是这样,醉醺醺的女人抱着他的腰就不撒手。 而且昨晚才和沈鸢好几次,按理说,他也不应该这么快就有感觉。 可偏偏女人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抱着他的腰更紧了。 “你想看我的被子,你是活腻了?”低沉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表情的质问道。 薄擎越是不让看,薄斯年越是觉得有问题:“如果沈鸢不在,那小叔为何不大大方方掀开让我看一看?” 被子里的沈鸢都觉得薄斯年真的是被宠的无法无天,他老子都不敢得罪的人,现在算是被薄斯年得罪个精光了。 “你凭什么觉得沈鸢会在我的床上,你都看不上的女人,你觉得我能看的上?” 这怎么还带侮辱人的,沈鸢直接在薄擎的腰上掐了一把,但也不敢太用力。 这点力道对薄擎来说,就犹如小猫挠了一下,不疼,反而酥酥麻麻的。 薄擎直接伸出手,握住了沈鸢的手,不让她再捣乱。 要是沈鸢再这样摸下去,他可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沈鸢的手猛的被拽住,她想要抽出来,可薄擎力道太大,她根本就拽不出来。 又怕弄出太大的动静被薄斯年发现,以至于沈鸢不敢动,就只能薄擎握着手。 被子里还是有些小动静,只是薄斯年没发现,他还在想着薄擎的话,觉得薄擎说的有道理。 小叔那是什么人,在京圈可谓是呼风唤雨,权高位重,怎么可能看的上沈鸢那个丑女人。 可薄斯年还是觉得,有可能沈鸢就是在被子里。 “小叔,我就只是看一下,对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如果沈鸢真的不在,那我立刻就走。” “薄斯年,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能说出这番话?” “我……”薄斯年还没开口,就被薄擎一个字打断。 “滚!”那双冷冽的眸子已经有了森寒之意,很显然,薄擎要动怒了。 这动静,楼下的薄沧海都听到了。 薄沧海好不容易用尽办法把薄擎给留下来的,这尊大佛,他都恨不得直接供起来。 “怎么回事?”薄沧海上楼,就看到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去了薄擎的房间。 “你怎么在这里,不知道小叔要休息了吗,还不赶紧滚出去!”薄沧海一看就知道,自己儿子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薄擎哪里是他能惹得起的! 薄沧海看似在训斥,实际上是在救薄斯年,想要让薄斯年先出去,然后再劝劝薄擎。 “等等。”男人表情如如死水般冷寂。 那种刺骨的寒意让薄斯年身形一颤,紧接着,他就听到薄擎开口:“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