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妃,是伏羲的小女儿。 在上古神话中,河伯贪恋宓妃的美貌,就设计让宓妃溺水而亡,占有了宓妃。 后来被嫦娥抛弃的后羿听说宓妃后,钦慕宓妃。 河伯就发了大水淹了后羿的国度,后羿直接就把河伯射伤了。 河伯跑去找天帝告状,被天帝嘲讽了一通,后来后羿宓妃修成正果。 虽然后世人更爱嫦娥,但很明显,道德观念比较良好的古人,更爱宓妃。 最开始,屈原就描写了宓妃的故事。 而司马相如明知道武帝喜欢辞赋,喜欢屈原,就在写文章时提到了宓妃。 而洛神赋的洛神,本来指的就是宓妃。 不过,无论是霍海还是武帝,有几个狗胆说的是真宓妃啊?先不说伏羲的女儿那就等于所有人的姑奶奶的姑奶奶的姑奶奶,就说两人不怕被后羿射成孙策? 对了,武帝不怕,武帝不认识孙策。 其实,司马相如原文写的那段,可以有三种翻译可以翻译成‘宓妃是乐女,给武帝奏乐’,可以翻译成‘给武帝奏乐的乐女如宓妃一样美丽’也可以翻译成‘奏乐的乐女如神女一样美丽。’ 这东西,就跟后世读一句话,不同的词读重音,表达的重点不一样是一个道理。 现在,编闲话的人,就是把那句原文做了第一种翻译,然后就强行把武帝和霍海搞成了‘情敌对立’关系。 这简直是离大谱。 霍海可算是见识到古代的捕风捉影了,这和后世的微博抖音有什么区别? 霍海直接掀开了马车门帘,走了出来。 旁边车驾,几个人直接低下了头。 他们哪儿能想到,自己在这儿聊八卦,结果给正主听到了。 现在还是朝会时间,官员们正在上朝,在这儿聊闲话的,是马车夫和侍卫、门客。 霍海知道,既然他们这么聊,那闲话应该是在长安传遍了。 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推波助澜。 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霍海跟皇甫华招了招手,皇甫华走上前,霍海说了几句,就走了。 等霍海走远了,就听见几个人高声叫喊:“哎!你怎么砸我车啊!” “夭寿啦,杀人啦!” 侍卫冲上去:“干什么?住手!皇宫也敢见血?” 皇甫华:“我可没有打人,我只是砸车而已。” 羽林卫的人都觉得惊讶:“哦?当着我们面儿行凶?什么意思?” 皇甫华怀抱双手:“这几个人在这里编排陛下,我乃大汉忠臣良将,出手教训他们岂不是很正常?” 霍海笑了笑,就走了。 这事儿,得有人去闹,否则这谣言没有停息的一天。 造谣的人应该想不到,霍海直接把天捅了个窟窿。 因为这事情闹起来,一会儿必然传到朝堂上。 这种事情上朝堂,就很离谱,但霍海就是这么闹了。 …… 朝堂上,武帝听着报告,其实心里在翻白眼。 他现在就想快点下朝,然后去太子宫,偷看董仲舒和霍海斗法。 然而,羽林卫的副将快步上前。 刘彻看着他,知道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状况,否则他是不会上殿的。 羽林卫副将:“启禀陛下,有人在宫门口编排陛下。” 满朝文武,都懵了。 现场鸦雀无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 一秒之后,廷尉大怒:“岂有此理!人抓到没有?” 羽林卫副将:“当时有人发现了这个情况,现场就阻止了他们的编排,人已经带过来了。” 刘彻一脸不在意的:“哦?编排朕?编排什么?” 骂朕的盐铁之策吗? 羽林卫副将:“说……霍海……”羽林卫副将,把事儿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现场直接有人绷不住了,笑出了声。 接着有更多人被逗笑了。 但也有一些人不敢笑。 刘彻也不端着了,不再端坐,而是把手揣进衣袖里,往前俯身:“哦?什么人?” 羽林卫副将:“是……丞相李蔡大人的车夫侍卫和虎贲校尉李敢大人的门客和车夫,一共六人。” 此话一出,刘彻还没做声,李蔡和李敢已经在磕头了。 “陛下!臣不知此事!”李敢已经率先喊了出来。 李蔡一边磕头一边白了自己侄儿一眼,才开口:“陛下,此事蹊跷,莫不是有奸人从中挑拨,应该严查!” 一时之间,朝堂上的人都在出声出意见。 刘彻:“抓到他们的人,又是谁?不是羽林卫的人吧?如果是的话,你就直接说是你属下抓到的了。” 羽林卫副将低声:“是,太子舍人霍海大人的门客抓到了他们。” 此话一出,朝堂上其他人都明白了。 这分明是有人在传谣言,被霍海遇到了,霍海故意把事情闹大,传到了朝堂上来。 刘彻:“既然如此,传太子舍人。” …… 太子宫。 郎官邱平正在带太子殿下登台,一边走,一边教导:“太子殿下,行路要稳,登台时,脚尖向前,前脚掌落地。下阶梯时,脚尖向外,慢走之。” 皇帝,走路那是格外的慢,不是一般的慢。 刘据一边走一边狐疑抬头:“为什么?” 邱平:“太子殿下,记得走路时不要侧头,如果要侧头,就停下看,看完才走。” 刘据看邱平是不会说原因的,转头看向董仲舒:“董师傅,为什么?” 董仲舒微微一笑:“礼也。” 刘据明白了,规矩嘛。 不过刘据才七岁,并不是成年人那么好糊弄的,转头看向了另一边的霍海:“霍二哥,为什么?” 霍海直接转身演示:“下楼梯时,如果是脚尖向前,踩滑了之后,摔得方向不可预测。如果是向内,那就会往斜向前跌倒,如果脚尖向外,摔倒后,会往后摔,一屁股坐在石阶上。” “丑是丑了点,但不会摔死。” 刘据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兴奋:“原来如此,那为什么其他人不用这样呢?” 霍海:“因为太子殿下你是储君,是国家的未来,很重要,所以凡事要稳,而我们这些人就算没了,也有别的人代替。” 董仲舒神情严肃的盯着霍海。 无时无刻不在讲规律讲原因,这不就是墨家么? 看来,这一代,轮到老夫来斗墨家传人了。 董仲舒还在思考呢,刘据那好奇的小脑袋已经有了新的问题:“为什么储君就要防着摔倒呢?摔倒很难医治吗?” 霍海点头予以肯定:“摔倒容易骨折,骨折对于御医来说,几乎没法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