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汉语言的程七七在酒吧打工，还跳脱衣舞哎。”　　 “真的啊，一个男的跳脱衣舞真够劲爆的。平时穿的挺保守的，没想到竟然那么骚啊。”　　 “听说比女人还骚，小腰扭得别提多带劲了。”　　 “说的你好像看过的一样，他最近怎么没来学校啊？”　　 “不是听说被人看上，包养了吗。你没看到他穿的那身行头啊。啧啧，那可都是名牌，是他这个年龄，这个档次穿的起的吗。”　　 “也是哦。哎，真可惜，帅的美的都被包养了。”　　 “可惜啥啊，你来看。有人把包养他的人信息都发到网上了，是个红毛混混……”　　 程七七听的脸色惨白，这下里子面子全没了，一下子就像是打进十八层地狱一样，难受的很。　　 “说什么呢你们。”　　 江禾实在听不下去，怒吼道:“一个个不关心学习，整天看八卦，有意思吗？”　　 江禾一开口，散了不少人。　　 可还是有胆子大的，见江禾护着程七七，嗤笑道:“你护着他，不会你跟他是一丘之貉吧。”　　 “你尽放屁。”江禾上去就要揍人，被程七七拦住了。“吵归吵，别动手。”　　 “七七，他们在诽谤你。你记住他们的名字，一个个告！”　　 “诽谤？”江禾的隔壁班同学a不屑一顾，冷笑道:“你知道什么叫诽谤。我说的可都是事实，不然你问程七七，看他有没有做过啊。”　　 “就是。做过就不怕别人说，你问问他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　　 b高昂着头，上下打量程七七，露出鄙夷的笑容。“一个大学生，整天打扮的妖里妖气的，是要去勾引谁。”　　 江禾冷哼一声，道:“反正不是你这只癞蛤蟆。”　　 b恼羞成怒道:“这不是间接承认穿衣服去勾引谁了么。如果没做过，为什么怕说啊。”　　 “这就是受害者有罪论。程七七是刨你祖坟了，还是拐走你女朋友了啊。你要这么针对他，不会是收钱了故意黑的吧。”　　 江禾算是戳中了人的小心思，b刚要反驳，被程七七打断话。　　 “你们真的很闲。不关心自己的前途，反而关心别人的。真是无聊透顶。”　　 “程七七你装什么白莲花，你敢说你没做这些事。”　　 程七七冷笑连连。“我跟你解释什么，你算哪根葱。江禾我们走。”　　 程七七能确定，江禾没参与到传播他谣言的事情中去，至于另一个舍友他不确定。　　 他问了江禾，江禾跟着摇头。“我相信他，他不会做的。他自己都打工，怎么会嫌弃你。再说，要散播谣言早就散播了，不会等到现在。”　　 那宿舍就一个人知道他打工的事情了，那就是周子琅。　　 起初，程七七瞒着周子琅，没告诉他去酒吧打工的事情。　　 后来，两人在巷子里争吵，温良说出了程七七的小秘密，周子琅才知道的。　　 程七七想，是时候要找周子琅问个明白了。　　 他给周子琅打了电话，他没接。只微信上发了个地址，让他来。　　 程七七想也没想，就按照周子琅发的地址去了。　　 周子琅发的地方是一栋别墅。　　 程七七猜测，应该是许清如将周子琅安置在里头的。　　 只是他没想到，到了别墅不只有周子琅，还有其他人。　　 门一关上，将里头的世界跟外面隔开。　　 许清如穿着红色的裙子，捧着一杯红酒下了楼。　　 她就像是个女王，在打量着底下的货物。　　 “哟，来了啊。”　　 许清如喝了口红酒，眼中带着一丝玩味。“香港好玩吗？”　　 程七七看到许清如，再看了眼因为心虚低下头的周子琅，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你是特意请我来的。”　　 “聪明。”许清如眼中多了一丝欣赏。“可惜，要是我早点认识你就好了。你可比周子琅有意思多了。”　　 “你想怎么样？”　　 许清如朝着一旁的保镖挥了挥手，几人一拥而上，将程七七死死擒住。　　 其中一人朝着他的膝盖踹了一脚，程七七双腿吃不住力，跪在地上。　　 许清如将红酒递给了保镖，用手勾住了程七七的下巴。　　 “真没想到，你这样的货色也能入林一哥的眼。说，你在床上给他用了什么迷惑招数了？”　　 “我没有。”　　 话音未落，重重的一巴掌就打在程七七的脸上。　　 一时间，气血上涌，他的耳朵嗡嗡的，盯着她的视线都产生了模糊。　　 即便都这样了，他依然倔强着抬头，看着她道：“我没有，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你也配。”许清如揪着程七七的头发，左右开弓，又赏了两巴掌。直到两边的脸颊高高肿起，她才心满意足的收回手，揉揉。　　 “打你这样的贱人都脏了我的手。你真以为林一喜欢你，不过是把你当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狗而已。”　　 说到兴头上，许清如冲着周子琅勾了勾小手，周子琅含着屈辱走过来，当着程七七的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喊。“主人有什么事情，您吩咐。”　　 “看，这才是你的同伴。你只配做我胯下的一条狗而已。”　　 许清如轻蔑的笑着，揪着周子琅的头发，给程七七看。　　 离得近了，程七七才看到了他衣领下面布满的伤痕。　　 一条条盘根交错，就像是一条条毒蛇一般布满了全身，令原本白皙的肌肤不堪入目，变得面目可憎。　　 程七七对周子琅一身的伤没有丝毫同情，反而夹杂着愤怒。“我拿你当朋友，你为什么要骗我来这里？”　　 “为什么？”许清如替周子琅回答了他的问题。“他是我的一条狗，我想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倒是你，蠢笨如猪。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还真的以为你能从我的手掌中逃出去，做梦。”　　 自从那日在粤菜馆吃饭，许清如看到坐在林一身边的程七七后，就十分不爽。　　 如果林一喜欢的是跟许家旗鼓相当世家的小姐，那么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会在心中默默祝福他们，天长地久。　　 可程七七究竟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