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孝之女
“她出门干了什么?” 萧祁问。 樊芩果然是带着目的入府的。 自己上次差点中了这女人的奸计! 想起沐浴当日发生的事,不知为何,萧祁竟觉得身上的血气都往下身涌去…… 那道影子如实回复。 在听到樊芩去济世堂看了素有妇科圣手之称的王大夫,萧祁眼眸一沉。 肖像自己的身子也就罢了,这女人还想诞下自己的子嗣? 痴人说梦! “呵。” 萧祁浅嗤一声,随手把毛笔丢进竹筒里。 见到这一幕,那影子知晓主子是动了怒,这般一想,影子更加厌恶主子新娶的王妃。 “主上,可要属下——” 说着,影子抬起手在脖子上飞快划过,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樊家早就投靠了皇帝,而皇帝也有心除掉主子,现在樊家的女人知晓了主子拉拢镇南王的事,难免会破坏主子的大计! 思及此,影子的眼中闪过一道狠辣,谁也别想破坏主子的大计! 他正等着主上一声令下,自己就能抽刃了解了这姓樊的女人。 谁知萧祁话锋一转:“不必。” 影子错愕抬头,看着桌案前矜贵无双的主子:“主上三思!” “区区一个樊芩,用不着我们出手。” 萧祁的声音阴冷低沉,仿佛从义庄吹来的阵阵阴风,他抬手抽出一本折子,道: “樊家既然想查本王,这沧州水师王怀远的消息,给她送去。” “啪——”的一声,一本靛蓝色封皮的折子丢在地上。 影子听完之后手一颤,这么重要的消息,主子居然亲自送到敌人手上?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想着王爷智多近妖,他又压下心头的疑虑,心说王爷或许有别的打算。 “是。” 拿走了折子,这道黑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书桌边烛火摇晃。 另一边,丞相府。 “啪——”的一声脆响! “岂有此理!” 樊钰一掌拍在身前的桌案,震得一旁的茶杯都晃了晃。 堂下躺着奄奄一息的刘嬷嬷,向下望去,她左腿处鲜血淋漓,膝盖处甚至露出了血肉下的森森白骨! “相爷一定要为老奴做主啊!二小姐好大的胆子,烧了您的信也就罢了,还让人将老奴丢出了院子,甚至放狗咬老奴!相爷,二小姐这是在打你的脸啊!” 刘嬷嬷当然知道咬自己的狗是摄政王府的。 当初走进王妃的院子,四处一打量就知道王妃并不得宠,既然不得宠,哪来的本事指使王府的狗咬她? 可摄政王又招惹不起,刘嬷嬷心里咽不下这口恶气,只好全都怪罪在樊芩头上。 樊芩该死,她若不把自己丢出去,自己会被狗咬?! 她罪该万死! 听到这儿的柳氏也是怒火中烧,帮腔道,“好个不孝之女!” “把她嫁进摄政王府是抬举了她,她倒好!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居然如此作践你这个亲爹!老爷,我就说她上次的知书达理是假装,你还不信,这下傻眼了吧!” 樊钰气的胡子都翘起来,鼻翼翕张的叫骂:“倒是我瞎了眼,竟然错信了这阳奉阴违的逆女!” 他暗自握拳,一对写满算计的眼珠子转的飞快,诸多阴谋暗中酝酿。 不过这些,樊芩都一无所知。 次日一早。 萧祁破天荒的没有出门,而是穿着单薄的衣裳在园子里练剑。 【宿主,目标人物对你还没有好感度,他现在就在小花园,你何不上去来一出偶遇?】 狗系统一张嘴,樊芩就知道它要拉什么屎,她暗暗翻了个白眼,却不忘演戏。 【太好了,总算是让我抓住机会了!】 简单的梳了妆发,她施施然来到小花园。 也不知萧祁在这练了多久,他天庭饱满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水,更是一路滑下,顺着线条流畅的下巴滴落地上。 可即使如此,也半点不影响男人的风姿,甚至因为练剑的动作落拓,还平添了几分野蛮。 站在不远处的樊芩视线扫过萧祁精雕细刻的脸庞,最后停在他束起的腰上。 那日她趁机摸过男人的腰,筋肉紧实,野狼般的腰身仿佛蕴含着使不完的力气…… 斯哈。 樊芩甩掉脑子里黄黄的东西,下意识用帕子点了点唇角。 趁着她擦口水……擦嘴的功夫,男人挽了个剑花,行云流水的收剑入鞘。 见状,樊芩趁机上前,挥着擦过嘴角的帕子道:“王爷练剑累了嘛,出了一头的汗,妾身给您擦擦!” 听到她隐隐带着兴奋的音色,萧祁不留痕迹的蹙了蹙眉,然后在花枝招展的身影凑上来之前把剑鞘一横,拦住了来人。 别以为他不清楚,这女人一来就色眯眯的盯着他瞧。 这也就罢了,她居然还想用擦过嘴的帕子给他擦汗! 这女人兼职不可理喻! “不必。” 要不是樊芩刹得快,估计就要撞剑鞘上了,听着男人冰冷的声音,她只好收起帕子。 不过她才不会这么轻易气馁,樊芩转身,快人一步的拿起茶壶,倒了杯水。 “那王爷喝口茶!” 只见萧祁把长剑往石桌上一放,对她手里的茶视若无睹,自顾自的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樊芩暗地里撇了撇嘴,死反派一点面子都不给,难怪最后死了还要被男女主挖出来鞭尸! 不过这些话她只敢在心里说说。 她把茶水一放,垂头落寞道,“王爷不喝妾身的水,妾身好伤心~” 萧祁看着她矫揉造作的样子不为所动,锐利的眼神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听闻昨夜丞相府来人了?” 听到这话,樊芩心头一颤,她就知道啥事都瞒不过萧祁。 她灵机一动,“是呢王爷,只是不知为何,今儿一早,刘嬷嬷就不见了,听说有急事回了相府,走时匆忙,连口信都没留下。” 杀人狂·阴鸷反派·变态摄政王·萧祁就坐在眼前,樊芩知道也只能装不知道。 呵,装模装样。 “原来王妃还不知道啊。” 萧祁冷笑,声音像是自地狱而来:“那人惊扰了本王养的犬,犬不受控制,追着人就啃!想来,那人应该是回府养伤去了。” 他黑得几乎无法折射出光线的眸子凝在樊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