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砍价
后院里,孩子们都跑前面玩去了。 商晚刚把圆圆哄睡着,前面的事情暂时不用她操心,她打算留在后院审那五个企图浑水摸鱼的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装扮都挺朴素,长相也没什么特色,统一特征是嘴都挺硬,主打一个一问三不知,要么就闭紧嘴巴不开口,问什么都沉默以对。 商晚正琢磨怎么对付这些人呢,陆承景就领着孙老大夫进了后院。 看着院中五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孙老大夫惊疑道:“这些人是?” “来捣乱的。”商晚一脚一个将人踢到石磨边摔作一堆,摆手请孙老大夫坐。 茶是刚刚才泡的,这会儿喝正好。 “好茶。”孙老大夫赞了一句。 茶叶是灵田产物,商晚特意种的,外面可喝不到。 见孙老大夫喜欢,商晚可以把顾客宠成上帝,当即道:“今年的新茶,一会儿我给您装一斤带回去。” 孙老大夫也不跟商晚客气,他是真喜欢这茶。 陆承景去屋里找了册子出来递给孙老先生过目。 册子上记满了药材的单价,是商晚让陆承景准备的,跟人介绍的时候可以省些口水。 孙老大夫毕竟上了年纪,眼睛不如年轻人好使,看册子上的小字那叫一个费劲儿,索性让陆承景给念。 当然不是挨着每种都念,他报了几样药材名出来,陆承景报价格。 孙老大夫品了口茶才道:“比城里其他药铺贵。” “老先生,我的药材如何您最清楚。”商晚提起茶壶给孙老大夫参上,“药材方面您是内行,一分价钱一分货的道理老先生肯定比我明白。”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方才相公给您报的都是实价,其他人可拿不到这个价。” 孙老大夫行医多年,最是知道好药和次药的差别。 他哼了声,左右不是真心想还价,走个过场跟东家有个交待就是了。 几乎没费什么口舌,价格就定下了。 商晚和陆承景一起送孙老大夫出去,不仅给装了茶叶,还有好些小环做的果脯糕点。 老先生不喜欢凑热闹,分明什么时候都可以来,偏选在开业这日,虽没明说,但关照之意商晚还是领会了,心中自是感谢。 楼娘子从食肆出来,见商晚站在门口,抬手招呼她,“饭菜都做好了,趁着这会儿人少些,赶紧让大家伙儿过来吃饭。” “好。”商晚答应着进去喊人。 店里得留人看着,所以分两拨吃。 商晚不饿,让陆承景先去,她顶了账房先生的活儿。 照着账本加加减减,商晚算了算药的库存。 在大家的努力下,上午的生意出人意料的好,销售量是商晚预想的两倍还多。 其中万用膏、玉容散和白玉膏是销量王,即便是半价出售也赚了不少。 商晚细算了算,光是今儿上午就进账三百一十二两七钱银子,刨去成本、雇人、茶水等杂七杂八的费用,利润在二百四十两左右。 之所以能有这般高的利润,是因为商晚根本没把灵田产出的草药算进成本里。 开张第一天,算是开了一个好头。 不过,伤药买回去得用一段时日,近期内万用膏的销量应该会下滑。 商晚拿笔在玉容散和白玉膏两样针对美容的产品上圈了圈。 不要小瞧女人的购买力。 这俩是快速消耗品,价格适中,等今日购买的人用着好,回购的人应该不少。 届时好名声传开,那些处在深宅大院的女人将会是她的新上帝。 她觉得她得好好为上帝们再研究一点好东西,比如花露、面脂、身体乳,还有洗发沐浴产品。 哪个女人不想拥有一身无瑕的肌肤和一头茂密如海藻般的秀发呢? 至于男人们,谁说男人就不爱俏了?大街上还有簪花的呢,今日买玉容散的男人又不是没有。 还有,商晚很想研究一下壮阳药,据说这玩意儿需求量很大来着。 脑子里想些杂七杂八的,商晚觉得当务之急是挖一个厉害的大夫过来给自己当配方师。 灵泉水确实很好用,但好的配方加上灵泉水才是王炸呀。 怎么别人穿越就能碰到神医,她连神医的一根毛都看不见呢? 当然,商晚不是没想过挥锄头挖一挖固安堂的墙角。 奈何墙角太硬挖不动。人孙老大夫就想待在固安堂养老,哪里也不去。 其他人么,商晚觉得梅大夫也不错,可是人家自己开医馆不比给人打工强? 现在只能袁大夫凑合用了。 希望袁大夫还能激发一下潜力。 · 下午的客人明显比上午少,好些人都清闲下来,商晚准备了茶点招呼大家吃。 钟管事过来的时候也分到了一块枣泥酥。 商晚给他倒了杯茶,茶汤是瑰红色的,气味芳香,配点心喝正好。 吃完一块枣泥酥,钟管事擦干净指间的点心渣,说起正事。 “一百盒万用膏,三百瓶金疮药,商掌柜给算算价。” 商晚道:“红盒的万用膏,我给你算一盒八两,金疮药一瓶一两,加起来就是一千一百两。” 钟管事张嘴就砍,“万用膏六两,金疮药七钱。” 商晚扯了扯唇角:“钟管事真是爱说笑。” “东家交代了,若商掌柜愿意以这个价出,就再订两千盒玉容散和两千瓶玉容膏。” 钟管事相信商晚会答应自己的报价。 商晚确实很心动。 她斟酌着问:“后者什么时候要货?” 钟管事道:“先签契约给订金,分批拿货,一次两百盒玉容散和两百瓶白玉膏。” 商晚问:“钟老板这是要往哪儿卖啊?” 买这么多肯定不可能自己用。 钟管事似乎得了授意,也没瞒着商晚,“京城和江南一带。” 商晚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转头喊石头过来,“你陪钟管事说说话,我去去就来。” 石头依言坐下,朝钟管事咧出一口大白牙。 钟管事:“……” 这小伙儿长得挺精神,怎么笑起来傻里傻气的? 商晚站起来道:“钟管事,这是我弟弟石头,你们先说说话,我失陪片刻。” 钟管事心知商晚恐怕要找人商量,点点头,目送商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