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闪身上前,抓起男人衣领,直接将人扔到了湖中,朝对方做了个鬼脸道:“你太不爱干净了,把船都弄脏了。自己游过去吧。” 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云青彦身边邀功:“云叔叔,虽然我爸不在,但我会替我爸好好照顾你的。” 被归墟这么一闹,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在了云青彦身上,这次不是因为他惊为天人的容貌,而是在心里合计一定要离这个漂亮的男人远一点,更不能得罪他,他有毒的。 云青彦没说话,默默地将口袋里的那张符纸揉作一团,趁人不注意悄悄扔进了湖里。 符纸在下沉中缓缓展开,冒着诡异气息的黑色灵纹从符纸上浮现,在水中溶解开来。 生态园的酒店有五层。 一层是接待大厅和餐厅,二楼是健身中心和室内泳池,三四五层都是客房。 他们的身份是游客。 抽到了幸运套餐免费住的那种。 他们从前台拿了钥匙就去了客房。 归墟为了方便带严晓丹,和她住的一间房。 顾司自然也和云青彦住的一间房。两个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从接待大厅到客房,他们再未收到任何有关这个世界的提示。 顾司拉开窗帘,阳光倾泻洒入,屋外果林与姹紫嫣红的花海映入眼帘。 这里并不像鬼怪世界,更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他收回视线打量着客房,他们的房间是一个套间,在五楼。 毕竟云青彦对此比较挑剔,房间肯定是要最大最好的。 顾司也十分懂他,去前台拿房卡的时候,他是最快冲过去的,对前台的服务员说要最大最好的客房。 他身后是归墟,归墟就把他的话复述了一遍。 还有没有大套间顾司不知道,毕竟归墟一过去,后面的人都连队都不敢排了,只敢远远的看着。 套间的配套设施是,卫生间,洗浴间,客厅与卧室。 洗浴间有浴缸和淋浴,小立柜上放着沐浴露洗发水。顾司打开盖子闻了闻,还挺香,应该是正经沐浴露。 卧室里有一张欧式大床,床头是一幅梅花的水墨画,顾司上前敲了敲水墨画,是实心的,后面没有藏东西。 客厅里有茶几和一个长款的白色拼皮沙发,沙发前面的墙上挂了一个五十寸大屏幕的电视。顾司用遥控器打开。蓝屏的,没有画面。他又将电视关上了。 “检查出什么了吗?”因为之前的衣服被溅了水,云青彦换了身衣服,丝绒的暗纹白衬衫,和剪裁得体的深灰长裤,让他充满禁欲感。 顾司摇摇头:“房间好像没问题,也没什么怪味。” 云青彦的目光扫过房间,落在了沙发上。 顾司问:“你觉得沙发有问题?” 虽然顾司没看出问题,但二话不说,把背包里带过来的大斩骨刀拿了出来,斩骨刀是在中转世界的店铺里买的,刀鞘用的是云青彦给他做的那个,虽然云青彦说那上面的符纹已经没用了,但他还是舍不得扔。 这可是云青彦送他的! 顾司三下两下把沙发给拆了。里面是干净的海绵。 他依然不放心,拿起海绵嗅了嗅。就是那种普通的新出厂的海绵,带了些工厂的机油味。 眼见沙发并没有问题,云青彦按着太阳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它很不舒服...” 顾司关切的问:“是不是阴气综合症又犯了?没事那我们不看它,我把它扔出去。” 他说着就拖起地上的沙发往外走。 一开门,看见正保持着敲门动作正准备敲门的归墟。 她看着破烂的沙发愣了下,问:“你们也发现沙发的问题了吗?” 顾司从她的话听出端倪:“沙发有什么问题?” 归墟阴森一笑:“沙发上有绝望的气息喔。” 顾司沉默了一会,他猜云青彦的身体应该是特别敏感的那种,阴气或者绝望的气息可能还有更多的东西对方都能察觉到,并感受到不适。 他什么都没说,拖着沙发走到过道的尽头的窗户,抬起沙发将沙发从窗户塞出去扔到了楼下。 等再回去,归墟已经冲进房间晃着云青彦的胳膊撒娇道:“云叔叔,我们去野炊嘛,我刚刚下楼问过了,他们这里提供烧烤架的。” 顾司整个一个大无语,拉开归墟说:“太阳那么大还烧烤?疯了吧你!” 他还想抓紧时间练练功。 归墟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说:“那边有棚子啊,我再弄两大风扇...” “其实野炊也不错...”云青彦破天荒的帮了归墟说话,主要还是中午没吃饱:“谁来烤?” 顾司烤的,恐怕有毒。 归墟高兴的跳了起来,朝着顾司得意的抬起下巴,比了个耶的手势。 “严晓丹说她会烤!” 归墟找酒店借了个行李车,上面放着烧烤架,和一个竹篮。竹篮里面是从厨房里拿的肉类鱼类海鲜和蔬菜以及竹签厨具调料,满满一大篮。 岛外很热,但湖心岛却很凉快。 田野的风吹在脸上,不冷也不热。 归墟生着火,顾司围着围裙处理着食材,严晓丹用竹签将肉串串起来在火上烤。 云青彦坐在野餐垫上不畏油盐的撑着下巴在一旁看。 顾司提醒道:“云青彦,你往后坐一些,等下烤起来油烟会很大。” 云青彦的屁股往后小挪了一格,又继续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 顾司忽然懂了,这云青彦是不是没野炊过?所以想见识一下。 本来焦急的切菜的顾司突然放慢了手里的速度,就算是鬼怪世界又如何,陪伴的经历和当下快乐的心情是真的。 功,晚上练也行。 严晓丹的心情很紧张,或许是没见过在鬼怪世界度假的,忍不住问:“我们这样真的好吗?这里是鬼怪世界,我们是不是要先抓紧时间查查酒店里藏着的线索?” 归墟抢过一把快熟了的烤肉,开始洒辣椒。 “鬼怪迟早要出来的,出来了我们才能超度啊。如果它不出来难道我们就窝在这里担惊受怕?” 好像很有道理。 “可其他超度者不会有意见吗?我们不出力会被排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