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彦捂着鼻子,只是在门口远远的瞥了一眼就走开了,其他超度者则下了地下室。 地下室很大,左边是一些化掉的冰块和还没处理好的死猪,那股恶臭就是这些死猪上散发出来的。右边是一排排横挂的竹竿,上面挂着一条条腌制好的肉,色泽暗红,没有臭味。 卫峰看了这场景后返回灵堂问秦氏:“现在是战时吧?你们怎么能有这么多猪?别告诉我是打猎得来的,我可不信山上有家猪打。” 秦氏见他们已经发现了,便叹了一声说:“我确实不知道这些猪是哪来的,他某一晚就神神秘秘的用板车拖了这些死猪回来。 平日他在地下室处理猪肉,晚上晾在外面,白天又收回地下室,我只当他怕露了富引人惦记,所以也没问他什么。所以还是被人发现了吗......” 秦氏倒也不傻,明白人性险恶。 但同时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众人还在琢磨这事呢,外面忽然传来杂乱的声响,几十个官兵提着兵器鱼贯而入将众人围起。 包围他们的官兵们往两边让出一条缝,冯师爷从后面走了出来。 官兵让开后,众人这才发现冯师爷身后还有一队官兵,他们还押着一些百姓,里面包括刘寡妇和他的姘头。 冯师爷看见云青彦的时候愣了下,立刻又挪开了视线。掏出一个令牌扬声道:“张屠夫勾结乡里偷盗军资,全部拿下......” 小悠还不知道他们被当替罪羊的真相,赶紧站出来吼道:“放肆,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我们是巡府的人!” 冯师爷说:“巡府大人说了,他的随从们在路上被敌军奸细掉包了,是用来监视他的......” 小悠惊呆了,还能这样?这个身份原来是个坑不成,她赶忙尝试解释:“我们没有被掉包也不可能是监视他的,否则我们怎么可能和他分开?放任他住官邸我们住客栈?这不合常理啊......” 然而冯师爷表情未变,神色淡漠的扬手喊道:“全部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 这句话让那些拿着武器准备反抗的超度者都紧张起来。 他们昨夜才逃出山洞,这都没过一天又要进监狱了吗?他们在考虑是束手就擒还拼那本就渺茫的生存几率。 但这世间有几个敢拿命赌的? 有几个超度者已经放下了武器。 齐宇自然不愿放弃抵抗,他握紧手中的匕首朝众人说:“你们以为不反抗就能全部活吗?别忘了,这次被抓进去可是县衙大牢! 战时哪有粮食白喂我们?不是顶罪死,就是严刑逼供把我们拷打死。只有杀出去才有机会活下来!” 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但还是没几个人敢跟他冲。每个人心里都打着自己的算盘,毕竟只要在后面浑水摸鱼,存活几率就更大。 那些拿着武器的超度者也都悄悄不着痕迹往后退了几步,让他顶在了前面。 胡非将云青彦护在身后,压低声音说道:“云先生,等下你趁乱跳墙逃走,我随后过去找你...” “逃走...?”云青彦念叨着这两个字,面色逐渐阴沉。短暂的无言后,他一把扒开胡非,拎着剑走了出去,高傲又嚣张的冲官兵喊到:“你们...二...哦...是三十五个。你们三十五个已经被我包围了,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 官兵们面面相觑之后,哈哈大笑:“这人是疯了吧?他说他一个人包围我们?” 冯师爷赶紧几步走上前来,冲云青彦说:“您不要让我难做...” 云青彦眼神微冷:“你好奇怪,我不让你难做便意味着我要束手就擒等死吗?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别人诬陷你,你也让你全家束手就擒等死?” 冯师爷站在原地久久无言,过了很久才对官兵说:“回去吧。” 官兵们不解:“不抓了?” 冯师爷说:“不抓了,这件事确实有疑点。那些乡民也放了吧。”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