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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长公主寿诞

和亲乞儿 于重溟 2550 2024-10-13 00:14
   长公主寿诞这日,于阴侯窦问特意请了教坊司的歌舞妓、梨园的戏班,甚至还找了民间的百戏来表演杂技、角抵、幻术……    长公主府门前的人,从天明到傍晚,一直络绎不绝,在京城的公侯王府都来为长公主祝寿了。    临近傍晚,殷煦才带着何公公和厚福从晏王府出发,去长公主府赴宴。    “王爷,咱们去这么晚,宴会不会都要结束了吧?”    厚福一整天都惦记着今日要去长公主府赴宴的事。    这样盛大的宴会,她能参加的机会可不多,上一次还是宫里的中秋宴,结果当天夜里大火就烧了欢庆宫。    “晚上戏台上掌了灯才好看呢!还有吐火、履火、吞刀这些杂技,夜里会放烟花,这些都是等到晚上才更好看的。”    “哦!”    殷煦说的这些,厚福有的看过,有的连听都没听说过。    像吐火、吞刀这种江湖杂耍,之前她在奉先郡的街头也见过,但是有她从前看耍猴戏的教训,不管多想看,都会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才有机会没有任何负担的,安心欣赏这些曾经她想看,却没敢看的戏。    晏王仪仗一到长公主府门口,迎宾使就高声向内通传。    “晏王驾到!”    紧接着,府内通传之声一声接一声,直至传到主宴会堂。    晏王轿辇停在长公主府正门,厚福乖乖立在辇侧,等着晏王下辇,抬眼就瞧见齐初北也在,就一脸疑惑的盯着齐初北。    齐初北跟没看见她似的无动于衷,他同样是在等王爷下辇。    此时窦问穿了一身赤红色长袍,头戴红蓝宝石冠,大步走出来,正赶上晏王下辇。    “问儿恭迎小舅舅大驾光临!”    “嗯!本王送的那块太湖石,皇姐可喜欢?”    “喜欢,母亲特意叫人摆在园子一进门的水池那里了!”    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于阴侯,面对自己的这个小舅舅还是很恭敬的,膀大腰圆的块头,低伏在殷煦面前。    “皇姐喜欢便是它的福气!本王听说你为了办好这场寿宴可花了不少心思!”    “这都是问儿应该做的!小舅舅快里面请!”    窦问引着殷煦在前,何公公紧随其后,齐初北和厚福在后,一起进了长公主府。    虽然已经入夜,但长公主府内的灯火通明,宾朋满坐,戏台子上正唱着厚福没听过的戏牌。    戏子在台上咿咿呀呀,宾客们坐在暖阁里吃着东西,东拉西扯,一排排小婢子手持托盘进进出出。    何公公陪着殷煦一起去了主客厅,有长公主府的婢女引着齐初北和厚福往别的院子去。    厚福有些疑惑,怎么?是不用她跟着了?用胳膊拐了一下齐初北。    “她这是要带咱们去哪啊?”    齐初北斜眼瞄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道:“去客厅。”    客厅?厚福想了想:啊!这是把来赴宴的宾客都分了三六九等啊!不同的人去不同的厅。    小婢女将他们带到地方,躬身行了一礼:“二位客人,请自便。”    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齐老侯爷在的时候,京城中的公侯伯府都对定远侯很是恭敬。    可老侯爷一死,侯爵之位落到了齐初北这个半大小子头上以后,众人见风使舵的对定远侯府经常视若无睹。    所以婢女不认识齐初北,把他当成和厚福一样的晏王随从,被带到了偏客厅。    厅里的人齐初北都不怎么认识,于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来观看百戏表演。    厚福则不然。    凑到离戏台子最近的地方,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桌子上放着各式茶果,客人们可以边吃,边聊,边看戏。    戏台子上正在演傀儡戏,人偶穿着跟真人一样的精美服饰,被操控着,对应着唱词,做着各种惟妙惟肖的动作,引得台下看客掌声连连。    厚福看了一会,这些形似真人的小木人除了四肢关节能动,就连脸上的表情都生动逼真,或悲或喜,或怒或嗔,它们仿佛是被人赋予了生命一样。    这可比太子妃送她的皮影戏还要生动有趣。    不仅开始好奇,这小木人究竟是怎么做到跟真人一样能动会跳,还会翻跟斗的呢?    抓了一把盐花生,就溜到戏台后面,想去瞧瞧怎么回事。    戏台后面是艺人们换装休憩的地方,见厚福进来,有人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她,有人默默给她让行礼让路。    曾经在街上遇见这些技艺人,有的会好心丢几个铜板给她,有的也会骂几句再啐一口赶她到别处去。    如今时过境迁,她还是她,只不过从乞丐变成了王爷的跟班,但别人对她的态度却是天壤之别。    幕布后边两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小戏子,一板一眼的唱着嘴里的唱词,戏台下边两男人,一人手里举着一只人偶,配合着两个小戏子的唱词,手指灵活的操控人偶的动作和神态变化。    这时打帷幕外边进来一个男人,轻拍了拍边上一个正在补妆的小戏童,那小戏童穿着白色底衣,脸上还带着妆,跟着男人出去了。    隔着帷幕,厚福听见两个人似乎在争吵什么。    不一会,那小戏童脸色难看的跑回来,赌气似的坐回妆台,心里的怒气无处发泄,一脚狠狠踹在装行头的木箱上。    班主听见动静走过来,看见边上的厚福,冲着厚福微颔首,接着拎着那小戏童的领子,将人拉到角落里。    只听见两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小戏子再回来时,两眼已经噙了泪。    厚福这会儿的心思已经不在面前的傀儡戏是怎么演的了。    小戏子哭了一会,稍冷静下来,重新开始画上妆,只是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不住的掉。    厚福咳了一声,小声问:“哎!你怎么了?”    小戏童瞥了一眼厚福,赌气的转回身子没有理会。    班主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见小戏子给厚福甩脸色,赶紧弓着身子打圆场。    “小孩子闹脾气,贵人勿怪,贵人勿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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