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府一生忠于王爷? 看着诚心投靠的岑雪,楚先生突然想到什么,眼睛猛的一亮。 等等。他 他好像想通了许多事情。 比如,赵蛮说的要给那女子报仇,叫来翠花,在众夫人宴上当众揭穿梁母的恶毒行径,以达到报仇的目的。 梁府以为只要来个大义灭亲,这事儿就可以跟他没任何关系了,还可以博个好名声。 可谁知晓,梁府错了,他们也错了,赵蛮其实真正的目的不是梁母,而是梁府。 可又正当矛头指向梁府时,他们又错了,其实不仅只是梁府,还有岑府。 而众人以为是针对梁岑二府时,他又想错了,其实赵蛮想要的应该就是岑府的归顺吧? 也就是说,赵蛮从始至终的目标就是岑府的归顺? 楚先生顿时有种赵喜附身了的感觉,他脑子也转不过弯来了,赵蛮的这脑回路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像得到的。 赵蛮冤枉了,她能说,她真的没有想过要岑府的归顺吗?岑雪的这番话,真的只是单纯的意外而已。 还有。 “岑小姐,你确定你能够代表你父亲和岑府吗?” 就她一句岑府忠于的话,真的可信吗?别忘了,她再如何的受宠爱,也不过是一介女子而已,岑府甘愿为梁府做事,真的只是单纯的因为她这个女儿? 只怕不是吧,岑大人也是个有脑子的,他是见自己的女儿攀上了梁府这根大树,所以才没有拒绝梁府伸出来的手。 要知道,岑大人当年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六品官而已,要权利没权利,要地位没地位,岑小姐这才在小姐的宴会上被众小姐排挤。 所以,他们这之间可以说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别说得为了女儿宠爱女儿这种高大尚,很可耻的。 岑雪微微一愣,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 赵蛮知晓了她的想法,她这般大了,又经历了这般多的事情,她应该也明白她在岑府的地位不是想像中的那样吧? 赵蛮没有为难,“你且回去与你的父母商议一翻吧,若是他们真的愿意效忠于本王,本王自然也乐得接受,不过,我给你的时间不多,三天,三天之后我要得到你的回复。” 说完,赵蛮毫不留情的说了句送客。 岑雪被送出十三王府。 岑府里的人见她回来,总感觉她有些不一样了,可又说不出来。 岑雪回到自己的院子,并没有第一时间找上岑母,而是呆在屋子里整整想了一夜,直至第二日,她刚开门要去寻,却见岑母,兄长和嫂嫂全站在她的门外了。 她看到他们,她以为他们是为了父亲的事情而来的, 是担心他的性命。 可惜,她又错了。 赵蛮这里也第一时间得到了岑府那边的消息,只是越听,一边的楚先生越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岑府里的人,居然同意将岑大人交出去。 岑母以为岑雪是破坏他们的好事,故而站在门前的,还有她的亲人,一个个挡住她去救岑父的行为。 岑雪不可思议,“母亲,那是您的夫君,兄长,那是你的父亲,还有嫂嫂,他,他是你的公公,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做?而且,这事儿明明不是我们父亲的错,他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你们怎么能?” 怎么能这样呢? 她根本来不及说她想带着岑府投靠十三王爷,根本来不及说,只要求王爷,父亲便可保命的话,因为她已经因为他们的行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岑母好言相劝,“雪儿,我们都知道,可是,若不是这样,我们一大家子都要死啊,难不成,因为他一个人,而要赔上我们岑府这一百多口的性命吗?” 这话,跟梁嬷嬷的一模一样。 岑雪突然明白了,“皇后,来找你们了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我梁皇后,她还真是好手段啊,我与她姐妹相称,我为了她的皇后之位四处奔波,可是,得到的,居然是要送我父亲去死?得到的,却是……” “妹妹,你休要怪皇后,她也是为了我们好。” “是啊妹妹,皇后说了,只要认下这事儿,你兄长便能当户部尚书了,还有母亲也会有诰命,还有你,她说要给你县主呢?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怎的还不高兴了呢?” 原来,岑雪来王府时,皇后已经命人去了岑府,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一说,再许以荣耀,岑府中人原本还担心着岑大人的,立即转变了,恨不得现在就送岑大人去死,以换得他们的高官厚禄。 岑雪不想放弃,又道,“若是,若是有办法救父亲呢?” 岑母当即否定,“这还有什么办法救?他都已经关进大牢里去了,而且,我们怎么救,我们如何对抗得了皇后啊?雪儿,你可别再糊涂了啊,死一个,换来我们这么多,难道不好吗?而且,我相信你父亲知晓了,一定会甘愿赴死的。” 岑雪脸色惨白,“我看你们是疯了。” 他们反唇,“我们看你是疯了,行了,不再跟你废话了,以保万一,这几日你还是别出门得好。” 这是变相禁了她的足,就为了不让她破坏他们的好事,岑雪想要挣扎,可是却看到他们因为将要得到荣耀而变得兴奋的脸,停了下来,她或许明白了过来,无论她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听的,他们的眼里,只有荣耀。 “……可是这还没完呢主子,听说,最后牢里的岑大人也给岑小姐带来了亲笔书信。” 青娘一边禀报,一边给主子夹她最爱的小笼包子。 青娘接着道,“你们猜猜,那信里头写的什么? ” “什么?”楚先生一脸好奇,难道还有比岑家人放弃岑大人的性命更加震惊的吗? 青娘道,“岑大人书信上说,让岑雪不要再闹了,就让她安心的等着他们的荣耀,还说,替梁府去死,他是心甘情愿的,信里的字里行间,无一不透露着他的骄傲,骄傲他能为岑府打下这若大的家业而高兴,能为自己的儿子当上户部尚书而开心,更替自己的妻子诰命夫人高兴,总之,他是笑着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