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莺又喊了几声,可还是没人搭理自己,这才感觉到不对劲。 肯定是那狗男人设计好的。 几天就可以?她才不信! 许是太过劳累,绛莺也没揪着不放。 “起床了,夫人召唤你呢!” 绛莺迷迷糊糊地起身,此时已是正午时分,按照惯例,她也该去服侍夫人了。 在春桃的协助下,绛莺迅速地穿好衣服。 “不用进来,你去帮夫人把坐胎药给端来。” 可以不服侍夏晚榆,绛莺很开心,答应了声便朝外走。 从院子出来,空气都变得清新许多。 “绛莺!”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叫住了绛莺,但她并不熟悉这个声音。 “没想到你这试婚丫头这么有心机。” 冷汗直冒,但没有证据,绛莺是不会认的。 男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他取出一张纸条,竟然是绛莺未能完全烧毁的那张纸条。 “你要干嘛?” “想要你。” 男人如同看商品一般上下打量着绛莺。 “我和大哥一样都是嫡子,跟着我也不错。” 绛莺看这人如此厚颜无耻,只感觉好笑,林鸿涛是出了名的世家子弟,可他又是谁? 绛莺以前根本不知道这号人的存在! “爷别说笑,奴婢先行告退。” 看着绛莺径自离去,男子不满地追上去。 “你好好考虑,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便找大哥了。” 难以想象他竟然和狡黠如狐的林鸿涛手足情深,这位着就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绛莺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们就这样相互较劲,最终来了林鸿涛这儿。 男子还没开口,绛莺便先发制人了。 “爷求您救救奴婢啊。” 看着绛莺面色不变,男子有口难辩,于是把那烧得只剩半张的纸条拿给世子看。 纸条内容不全,就依稀能辨认出“忏悔”等字眼。 好一会儿,林鸿涛语气不善:“你使了手段才进的侯府?” 绛莺不敢攀扯主子,于是自己背了黑锅。 “确实,当时有两位候选人,奴婢用了些心机,使得姐姐长了红疹。” 听到这话,林鸿涛正欲开口斥责,哪知绛莺却先一步哭出了声。 绛莺泪如雨下,头发也散了,虽然是勾栏风格,看着却惹人怜爱。 “奴婢是被家人卖去当丫鬟的。” “王府有规矩,女子到了二十三就需要出嫁,我爹他们早就想让我嫁给那个恶毒的老男人,那人之前还把自己老婆给活生生打死了。” 说完,绛莺哭的更加厉害了。 “爷,奴婢就是贱命一条,也无法像男子一样立下功勋,奴婢这么做就是为了活着。” 林鸿涛听到这些辩解,觉得十分有道理。 一个通房丫头,确实比不过人命。 但是不惩罚的话,也不行。 “行了,那你就回去罚跪一会儿吧。” 绛莺赶忙答应,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那已经很好了。 况且正好周妈妈不放心她,这么做刚好可以让她放心。 后面,世子还是每日都留宿,周妈妈还算有人性,将守夜的活儿分配给了其他丫鬟。 可能是上次二爷的事情,林鸿涛也没有找她。 “夫人最近皮肤真好。” 作为当家主母,尽管夏晚榆不愿意,她仍会适时地与妾室们见面。 “世子每晚留宿在夫人处,面色红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通房们都在聊天,唯独盛茹韵独自一人坐着。 “并非是我有意独占,但每当我建议世子去看看茹韵时,世子总会不高兴。” 他们曾经吹捧将盛茹韵,引来了众人的嫉妒。 现在,当她从那个位置上跌落,每个人都想趁机踩上一脚。 “夫人美貌无双,我们可不敢比。” 无数的赞誉之词涌来,盛茹韵坐不住了。 “你这是眼光狭隘了,牡丹通常是用来赞颂皇后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晚榆作为王府里面最受宠爱的女儿,进宫多次,皇后对她宠爱有加。几句夸赞的话语,有什么不行的? 夏晚榆站起身,准备给盛茹韵两记耳光以示惩戒,结果,她却突然双眼发黑,失去了意识。 绛莺反应迅速,快步上前将夏晚榆稳稳地接住,让她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快找大夫来!” 绛莺急匆匆地抱着人朝卧室奔去,背后的盛茹韵则是一脸错愕。 那几位丫鬟此时嘲讽地说:“盛姐姐真是了得,竟然把夫人气得病倒了!” 没人相信盛茹韵,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索性在院子里跪了下来。 屋里,林鸿涛找了大夫了。 诊脉良久,那名大夫突然跪地,声音洪亮地宣布:“恭喜世子,夫人已怀有身孕!” 这么迅速? 绛莺心中泛起一丝苦涩,除了试婚那晚,她基本没喝避孕药,然而一直没有好消息。 夏晚榆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真的吗?” 在得到大夫确切的答复后,夏晚榆慷慨地赏了众人,院子里每位仆人都额外获得了三个月的薪俸。 “多谢夫人!” 众人异口同声地感谢道,夏晚榆随即叫来周妈妈去取她的翡翠吊坠。 “就是个翡翠吊坠,不用那么急。” 夏晚榆摆摆手。 “那是祖母给的礼物,是她留给我东西。” 周妈妈明白了,可当她带人去拿的时候找不到。 “什么?不在了?怎么会呢?” “看管库房的丫鬟提到,前几天有个黑影从库房出来,她以为是哪个丫鬟,所以就没管。” 周妈妈开口,那些急于讨好夫人的通房,立刻帮着说话。 “呀,居然是进贼了!” 周妈妈点头,接着让人把看管的人压上来。 “世子爷英明,那人的体型与周妈妈相仿,奴婢也是受了误导。” 听到这话,屋内的人开始纷纷议论。 绛莺端正地站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盛茹韵,这一举动很快就被几位贴身侍女注意到了。 一番交流下,总算有人指了出来。 “最近除了世子的姊妹,恐怕夫人就只给了我们赏赐,看样子是有人有二心。” 这是侯夫人亲口说出来的话,夏晚榆只是顺着来。 考虑到是闺房,便只允许服侍的丫鬟进行搜查。 绛莺也参与其中,她很是热情,很快便让世子身边的丫鬟尔容开怀大笑。 “倒是乖巧。” 绛莺微笑着没有说话,跟着尔容一同走进了盛氏的房间。 为了表示敬意,盛氏把那尊金佛放置在台子上进行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