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绛莺取出两枚铜钱,偷摸塞给冰巧。 “别玩这套把戏,花朵凋零又如何?不照样能用,我看你就是故意偷懒。” 话音刚落,冰巧扬起手臂,准备狠狠地给绛莺一记耳光。 “夫人贵为千金之躯,那些凋零的花朵着实不配……” “胡说!怎么就不配了……啊!” 冰巧话未讲完,世子夫人已猛地一脚将她踢倒在地。 “你竟敢叫我用残败的花朵,来人,给我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听到这话,周妈妈慌忙跪地求情:“夫人,冰巧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地侍奉您,还请夫人网开一面。” 然而,夏晚榆对此毫不妥协。 冰巧说的残败的花,难道是暗指些什么? 怀中刚走,要是让冰巧知道…… 冰巧是留不得了! 周妈妈没有继续劝说,只得安抚夏晚榆,临别时仍不忘说:“绛莺就跪半日当做惩罚吧。” 由于昨晚同世子幽会,此刻全身无力。 此刻,她只能忍着身体的不适,屈膝跪下。 夜深,世子仍旧未来,郡主愤而将手中的茶杯摔碎。 翌日清晨,依照周妈妈的提议,小郡主身穿一条艳丽的红裙。 她打算带着侯夫人所赠的珍宝归宁,借此彰显婚姻的幸福。 就在刚要戴珍珠项链的时候,绳索突然断了,珠子立刻散落一地。 “这……婆婆给的项链怎么如此上不得台面?”郡主满心疑惑。 周妈妈赶忙查看其他的礼物,只见手帕上的绣线扯一下便可以脱落,钗子上的珍珠一碰就掉落。 火爆脾气的小郡主按捺不住,打算直接前往侯夫人那里理论。 “夫人,您万万不可去啊!这是别人设下的陷阱!”绛莺跑出来阻止。 夏晚榆愤怒至极:“在侯府,何曾有过如此劣质的物品?这分明是想让我难堪!” “侯夫人完全可以将责任推卸给仆人,而外界只会指责您目无尊长。” 夏晚榆情绪稍显缓和,开口问道:“那本郡主遭受的侮辱该如何是好?” “郡主如若心中不畅,可以反击,据说侯夫人极善妒,曾暗中整治了不少侧室的孩子……” 夏晚榆笑了笑:“你这想法不错”。 夏晚榆回身对周妈妈下令,挑选几位容貌秀丽的女子入府。 为了显示自己的忠诚,绛莺更是提出了几条更为阴险的计策。 夜里放几只野猫进去,让它们在黑夜里凄厉尖叫。 暗中在吃食中掺入催生假孕症状的药物,让她误以为自己晚年得子。 “好,这件事就由你来安排,院子里的护卫你都可以用。” 因为有绛莺的辅助,在归宁之日,夏晚榆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坐在马车内,夏晚榆与世子一路无话。 当马车行驶在树荫遮蔽的小路上,柳枝在阳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世子的思绪飘回到了那晚同绛莺私会的回廊。 …… 归宁之后,小郡主对绛莺的举止十分满意,在宴会上特意指名让她服侍。 每当绛莺走近布菜的时候,林鸿涛总是不受控地移开目光。 绛莺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害怕让人察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