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得希望
秦瑛喂完安安,安置在一旁,“婶子,你先歇会儿,顺带看娃,我和虎子去挖。” 小半个时辰,一个两丈见方的池子初具规模。 赵大婶催秦瑛休息,秦瑛不肯,让赵虎先歇,拉扯了一阵,赵虎提议:“咱们一起歇会儿算了,不留个人看着安安咱也不能放心。” 再次醒来的安安:看下能量值加了多少,003! 哟哟,真不错哦,放长线钓大鱼的路线果然正确!虽然单次增加不多,但架不住频次快啊!补回来指日可待。 三人本就腹中无食,其实早就脱力了,若不是有安安给的锦鲤加成,他们也不能支持这么久,更不能有这样高的效率。 赵大婶吩咐:“你们剥些松子榛子什么的出来,咱们煮点东西吃。 “我去打一桶水上来澄着。” 看着桶里浑浊的泥浆,赵虎皱紧了眉,“这要什么时候才能澄清啊!” 秦瑛想了想,把自己的外衫除下来,蒙在空桶上,用手固定,“虎子,你慢慢倒过来。” “姐,你真聪明!”赵虎立刻咧嘴笑起来,提起桶慢慢往下倒,倒一点就停下来等着水透过衣衫漏下,把泥巴除掉,接着再倒。 一桶泥浆,姐弟俩花费半个时辰才过滤了一遍,秦瑛的外衫已经不能看了。 赵虎拿过自己早就脱下来的外衫,“姐,咱们再来一遍!” 百无聊赖,安安自动入睡了。她发现,睡觉也能增加能量值,就是有点少,每日001封顶,但聊胜于无嘛。 秦瑛安置好闺女,道:“你等会儿,我去换婶子过来。”赵大婶早就又去挖水池了。 得知他们想了这么个好法子滤水,高兴地合不拢嘴。 半桶水过滤了三次,已经清亮许多,投了些草木灰便放在一旁静置,三人接着挖水池子。 待到日落时分,水池子已经挖到三丈见方,一丈多深。 而水井那边涌出的泥水距离井口已不远。 似乎也不再如先前那般浓稠。 三人又挖通了水池和水井,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到了安安身边。 水桶里的水已经变得澄澈,三人顾不得许多,各喝了一碗。 喝完都忍不住砸吧嘴回味:真甜啊! 剥出来的栗子、榛子、松子等物不算少,三人十分奢侈地拣了一碗,捣碎入锅,倒了整整一锅水开始熬煮。 烧过的草木灰则全部投进水井,还特意准备了些枯木准备烧成炭投进水池:对净水有一定的作用。 精神一放松,便觉得倦怠无比,皆是哈欠连天。 三人将锹镐放在手边,相互倚靠着睡了半宿。 赵大婶率先醒来,捶了捶酸痛的胳膊腿,道:“趁夜,我先挑两担水回去,慢慢澄着。 “咱们这孤儿寡母的,能多存点就多存点。” 他们从没想过独占这水源,凭他们仨,怎么保? 之所以挖那么大个水池子,一则是为了早点把泥水澄清,二则也是确保在别人涌来之后,他们还能在缝隙里打水。 秦瑛抢先道:“婶子,还是我去吧。”一直以来,赵家母子以让她照看安安为由,承担了大部分的劳动,都累坏了。 “那可不行!”赵大婶沉眉道,“咱仨,我最安全,其次是虎子。我先挑一趟,再让虎子走一趟,你就留在这儿!” 秦瑛咬了咬唇,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便不再强争,只给她往水囊里灌了满满一囊水,“如今咱们有水了,婶子别舍不得喝。” 赵大婶笑着应了,挑了一担水离开。半宿时间过去,水已不再那般污浊。 而秦瑛则强制赵虎继续休息,自己看着火。 待赵大婶回来,那一锅粥已经熬得稠稠的,三人都分到了小半碗,睡醒的安安也喝到了香甜的浓汤。能量值再加003。 锦鲤加成的时效还没过,她也不用再出手。三重叠加,相当于十倍加速,已经足够离谱啦! 赵虎挑着空桶回来的时候,天已微明,这次他把郭家的两只桶也挑了来。 幸亏村里剩的人不多,反正怎么都是挨饿,便选择多睡觉,睡着了就感觉不到饿了,所以并未惊动旁人。 井里的水显出几分透亮,正汩汩往水池里流淌,已经铺了一池底。 赵虎心疼地道:“若是不会往地底下渗就更好了……” “傻孩子,”赵大婶摸了摸他的头,“净说傻话!” 一家三口稍事休息,挑了两担水并一担柴回家。 这两担水已经清澈明净了。 幸亏赵郭两家加起来有两口大水缸,先前挑回来的泥水澄清了就淘进干净水缸,再把缸底的泥巴倒进院子里,洗刷干净,重新倒水。 还趁机把院子里的地给翻了一小块出来,同泥巴混匀了,撒上菜种。 赵大婶痛痛快快喝了一瓢水,举起袖子把嘴一擦,叮嘱秦瑛和赵虎:“你们俩轮换着睡一睡,我带乡亲们去挑水。” 秦瑛本想劝她睡一觉再去,赵大婶却说:“可不能!万一睡觉的功夫,这功劳叫别人抢了咋办? “虽说那地方够偏,但凡事就怕万一不是?” 赵虎争着要去,被赵大婶按住了。 这一番折腾,已经快要中午,村民们都已醒来,听赵大婶说找到了水源,一开始还不信,直到赵大婶亮出半桶清水。 整个村子立时就沸腾了,大家把家里能用的装水器皿全部带上,催着赵大婶去取水。 赵大婶不忘解释:“瑛子和虎子上山寻摸吃的,发现了一丛青草,试着挖了挖,没想到还真挖出水了! “这不我就赶着来招呼大家伙儿了?” 待到了地方,看到夕阳下那一池子泛着粼粼波光的水,村民们忍不住抢上前去,扑倒在池边,或用手掬水,或干脆把嘴贴在水面上:咕咚咕咚喝起来。 转瞬,人人都灌了个水饱,然后有人仰面躺地嚎啕大哭,有人跪下叩谢满天神佛。 足足半个时辰,大家的情绪才平稳下来,默不作声开始取水。 待把所有的家伙都装满,也没见池中水面下降,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也不着急送水回家了。 桐树屯原来的里正干旱之初便带着家小到外地投靠亲戚了。 之后,能走的村民陆续远走他乡。 剩下的这些人要么是没有可靠的亲戚,要么就是上了年纪故土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