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全是圈套
见事情暴露出来,贺文宏也不再装了,他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是又如何,公主,这天底下哪个男人不是沾花惹草的?这三年来我已经算是洁身自好了。” “洁身自好?洁身自好到和陈水儿搅在一起?” “原来公主还在为此事耿耿于怀。”贺文宏脸色更加阴沉,语气越发理直气壮,“虽然你是公主,但女子向来以夫为天,我劝公主见好就收,只要今晚愿意接纳我,我保证从今以后我们能做一对恩爱夫妻。” “贺文宏,本宫不是什么供你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物件,你最好记清楚了!” 面前的贺文宏样子看起来格外可怕,好像要把云清伶生吞活剥了似的。 贺文宏冷笑一声,“看样子,公主还对陈水儿的事介怀,那又为何在皇上面前替我说话?” 贺文宏这种人却是黑心肝,但他长了一副好皮囊,个子高大也挺拔。 他缓缓朝云清伶凑近,灯烛下的身影完全把云清伶笼罩住。 云清伶在贺文宏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抬起手狠狠落下一个耳光。 啪啪两声,云清伶还不解气,在贺文宏脸颊两旁各自来了一下。 云清伶用的力道极大,仿佛要把前世今生的恨都宣泄而出,打完连带着她都感到掌心发麻,贺文宏的脸立即高高的肿了起来。 “你敢打我。” 此时,贺文宏早已经忘了身份尊卑,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恶狠狠的看着云清伶,那眼神就好像盯着猎物的恶狼。 云清伶也不怕他,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还会怕贺文宏这种鼠辈? 她扬声喊道:“冷情,把他给本宫扔出去,以后绝不许他再随意进院子。” 云清伶话音刚落,守在门外待命的冷情立即像一阵风一样进入屋内,揪住贺文宏的衣领子直接把贺文宏整个人扔了出去。 纸鸢也走进来,上下打量云清伶,关心的询问:“公主,你没事吧,驸马他……” “纸鸢,这些都是贺文宏碰过的东西,都给收起来烧了,本宫嫌脏。” 云清伶一脸嫌恶,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恶心,要不是为了报仇,她早就将这一家子扫地出门。 只是,这样未免太便宜他们。 第二天一早,云清伶刚刚梳妆完毕,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又来请她过去。 “公主,老夫人请您过去用早膳。” 云清伶放下手里的珍珠钗,老夫人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反正准没好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要看看老夫人又能说出什么名堂来。 云清伶满意的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正值青春妙龄,再加上保养得当,皮肤嫩的几乎可以掐出水来,一双桃花眸默默含情,其中仿佛荡漾着一汪春水,远山眉黛又黑又浓,十分自然。 她今天穿着一件水绿色的襦裙,看起来异常漂亮。 云清伶对自己如今的模样很是满意,便直接去了老夫人的寿喜堂。 云清伶到的时候,老夫人身边一左一右正坐着贺文祥和贺翠茹。 贺文祥仍然是以前那副故作附庸风雅的样子,他看着云清伶,抿唇不语。 而贺翠茹则从云清伶华贵的装束一扫而过,眼神中似乎闪过一抹怨毒。 虽然消失得快,但还是被云清伶给捕捉到了。 看来,是因为步摇的事恨上了她。 “你来了。”老夫人看着云清伶,神色格外和蔼。 云清伶不由想到了前世的自己,老夫人每次叫她过去用早膳,实则都是要她伺候进食,一个伺候不好就将勺子摔在她脚边,说哪家儿媳妇不伺候婆婆,公主也不能免俗。 若不能让婆婆这顿饭吃得开心,那便并不是合格的好儿媳。 偏偏云清伶以前还被老夫人的话给洗脑,总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殊不知老夫人就是故意挑刺。 她觉得能拿捏住公主儿媳,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可如今老夫人却对她分外客气。 云清伶找了个位置坐下,丝毫不像以前那般礼数周全,老夫人倒也不介意,而是主动问道:“公主最近可曾入宫。” “不曾,老夫人因何有此一问。”云清伶反问道。 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更甚,“说起来,宏儿的礼部侍郎做了也有些年头了,听说最近刑部官职有缺,公主不妨在皇上面前多替宏儿美言几句,若宏儿能得升迁,也是替公主长脸。” 礼部的职位闲散寡淡,不如刑部那般有油水可捞,一般人都想调去刑部。 她就说老夫人今天怎么对她这般客气,原来早有打算。 云清伶在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十分淡然。 “老夫人这话从何说起,本宫不曾听闻刑部职位有空缺,即便是有,该由谁填补空缺,也应该由父皇决定。本宫只是公主,公主不得干政的道理相信谁都明白,老夫人却让本宫这样做,莫非是想把本宫置于不义之地。” 云清伶一来就给老夫人扣了这么大顶帽子,让老夫人哑口无言,脸上笑容一顿,神色尴尬。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那这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别说本宫无能为力,即便父皇愿意听本宫的意见,若消息传到朝臣耳朵里,那些御史言官就该有话说了。” 公主干涉朝政就是仳鸡司晨,老夫人不是不知道这其中有风险,只是不在意她的后果罢了。 或许又觉得她是皇上心目中的掌上明珠,即便坏了规矩,皇上也不会太过责怪。 皇上在云清伶面前确实是慈父不假,但也是建立在没有违背原则的情况下。 她虽然作为长公主,却也不能肆意妄为,将如此烫手的山芋揽下,老夫人倒当真想得好。 云清伶捧起面前的蔬菜瘦肉粥,优雅的小口喝了起来,不再理会老夫人与贺文祥贺翠茹在空中互相交汇的眼神。 贺翠茹有些坐不住了,她还从没见过云清伶如此猖狂。 “公主嫂嫂即便真的金枝玉叶,那也应该知道什么是长幼尊卑吧,不行就不行吧,母亲好歹也是你的婆母,你怎能对她如此说话,你明知道母亲也是为了望子成龙,没有其他意思。”